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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季君月和秦瀾雪溫馨的吃著晚飯時,一同隨行的三黨此時卻沒有一個有胃口用膳了,全都聚集在一處房屋之中。


    清王、溫國公、右相、平國公、吏部尚書、大理寺卿全都沉默的坐在一排排太師椅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最後還是王濟賢最先開口了:“諸位,你們是否感覺到皇上和季月之間有些不對勁?”


    平國公皇甫聖順著白花花的胡須鄙夷的看了王濟賢一眼,明顯一副你在多此一問的表情。


    右相王玉恆是王濟賢的二兒子,自己父親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沉思的接了一句。


    “皇上和季月看起來定然是有關係的,現在我隻怕季月根本就是皇上的人,若是如此的話,那西北二十萬多萬大軍可就相當於是皇上的了,一旦皇上手裏有了兵權,隻怕現在是收複皇權,不久的將來就是收複各位手裏的兵權了。”


    王玉恆這話無疑是在提醒眾人,也少不了蠱惑人心挑撥離間的意思。


    畢竟他們王家已經被這小皇帝弄得權力大失,手裏唯一的倚仗就是皇城三軍,結果現在倚仗沒了,他們王家在秦國的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再沒有能夠指點江山的話語權。


    雖說還有清王,可是清王雖然跟他們王家站在統一戰線,卻始終是皇室中人,不姓王,他們自然是有幾分保留的,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穩住清王,拉攏平國公府,一定要阻止皇上收服皇權!


    在坐的人都是朝中唿風喚雨的大臣,又怎會不明白王家打的注意,可就算是明白他們也不得不考慮,畢竟這關係到自身利益。


    皇甫朝雲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得到首肯後這才看向王濟賢問:“不知溫國公是否有什麽好的提議?”


    王濟賢聞言,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意味不明的看了身為大理寺卿的竇冥一眼,不過還不等他說話,竇冥就突然站起了身,衝著幾人抱拳道。


    “下官想起還有事要處理,就不打擾各位大人了。”


    竇冥說完,根本不等幾人多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那離去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舉動頓時看得王濟賢沉了臉色,就連清王和平國公皇甫聖也都微微蹙眉,眼底略過幾分暗沉。


    竇冥這舉動代表了什麽,無需說明,幾人就已經看明白了,這是要退出三黨,徹底的站在小皇帝那邊了。


    “沒想到還沒抵達燕國,這竇家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平國公臉帶沉凝的道。


    王濟賢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盯著那緊閉的房門,似乎恨不能瞪出個窟窿來:“若是真讓竇家站在了皇上那一邊,加上季月手裏的兵權,我們王家、清王府和皇甫家就危險了。”


    若隻是季月手裏的兵權到不足為懼,可若是真的讓竇家站在了小皇帝那邊,局時小皇帝手裏可就有了八十多萬的兵權,雖說還是沒有清王府和皇甫家加起來的多,卻已經有了對敵的可能。


    何況小皇帝還是名正言順,這段時間小皇帝在民間的名聲也很好,隻怕到時候他們三家要寢食難安了。


    平國公順著下巴上的胡須,老眼微微眯起,雖說他很樂意看到王家倒黴,可是現在的局麵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他們皇甫家當初就是前朝第一位皇後的娘家,在前朝本就是不可撼動的存在,若非被王家算計,今日這皇位應該是屬於死去的太子的。


    何況……


    他們皇甫家還有一個希望,就憑著這個希望,他們也一定要搏一搏,哪怕是暫時的選擇和仇人合作。


    “兔死狗烹,雖說我們皇甫家和王家存在不少矛盾,可如今這局麵我們隻能暫時放下個人恩怨選擇合作了,畢竟小皇帝是個危險的帝王,他這樣一個城府極深蟄伏多年的人,定然是不會任由大權旁落被人挾持的,我們皇甫家的和清王手裏的兵權,遲早會被收迴,一旦如此,我們三家隻怕能活命就算不錯了,更別說是留在朝堂。”


    王濟賢看向說話的平國公,他就知道這老狐狸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窩裏鬥,畢竟不是他們不願意坐收漁翁之利,而是根本沒有辦法,敵人的來勢太過兇猛,若是他們不放下一切合作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隨後,王濟賢轉眸看向清王:“不知清王是何建議?”


    清王從進門都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這個王爺看起來清雅溫潤,實則心有城府,手段駭人,雖說與他們王家是統一戰線的,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這清王有些危險……


    清王聞言,原本低斂的眸微微抬起看了王濟賢和平國公幾人一眼,溫潤低磁的聲音緩緩流轉而出。


    “目前我們還不能完全確定季月就是皇上的人,而且季月手上隻有二十四萬西北軍,所以暫時可以不用管季月,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阻止竇家投效皇上,讓他們之間出現間隙。”


    王濟賢幾人多少也想到了,隻要讓竇家和皇上之間產生嫌隙,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就不用太過擔心小皇帝會反撲,這樣一來就有很多時間來跟小皇帝周旋。


    王玉恆突然看向平國公和吏部尚書皇甫朝雲:“我記得竇家那小丫頭很喜歡皇甫大將軍,若是皇甫家與竇家能夠結為姻親的話,小皇帝隻怕再也無法信任竇家了。”


    王玉恆這麽一說,倒是讓平國公和皇甫朝雲想到了竇家那個小丫頭,每次皇甫蒼一從邊關迴京,那小丫頭都會往平國公府跑,若非王家一直從中作梗,隻怕皇甫家和竇家早就結為姻親了。


    想到這裏,平國公和皇甫朝雲眼底卷起一抹嘲弄,讓王玉恆看得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厚臉皮的笑了笑。


    “當時三黨執政,若是讓你們和竇家聯姻,那還有我們王家什麽事,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們,畢竟誰都沒能想到從小軟弱無能受人欺負的小皇帝竟然心有猛虎。”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當初三黨執政,又不是真的瘋了才會看著另外兩方結為姻親,所以當初得知皇甫家有意和竇家結為姻親的時候,王家就急匆匆的從中作梗,殺人、下藥,什麽都幹了。


    不過那小丫頭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加上竇家早有預料,將她保護的死死的,沒有一次成功,最後還是竇家先鬆了口,拒絕了皇甫家的提親,這才讓王家的人停了手。


    畢竟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也沒必要再繼續下殺手,否則惹毛了竇家,又該皇甫家坐收漁翁之利了。


    清王搖了搖頭:“這事行不通,既然竇家已經決定投靠皇上,自然不會把唯一的嫡孫女嫁到皇甫家去。”


    皇甫朝雲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倒不用擔心,竇家那小丫頭一心想嫁給我兒,隻要讓蒼兒去跟她說,就算整個竇家反對,那小丫頭也一定會成為我們皇甫家的人。”


    清王並沒有太過關注這些事情,不過也聽說過一些傳言,都說忠義王府的英華郡主喜歡平國公府嫡孫,原本他隻是考慮了竇家的反應才會這麽說的,既然皇甫朝雲如此有把握,那麽這一計也不是不可實施。


    於是清王點了點頭:“那這事就勞煩平國公費心了,至於朝堂那邊,我們也可以著手安排人給忠義王點甜頭,畢竟現在的朝堂是忠義王代為掌管,如此辛苦,若是不能得到些好處隻怕說不過去。”


    王濟賢和平國公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清王的意思,現在朝堂之事都交給了忠義王打理,想做什麽都可以,他們就出手幫忠義王一把,幫他們竇家在朝堂多安插幾個人手,在各州也多安插一些人,等小皇帝迴到秦國看到朝堂和各州多了忠義王府那麽多人,那心情應該會‘很好’吧。


    到時候就算想重用竇家,也不敢全心信任,隻會剩下利用,局時他們再動手去竇家添一把火,這場投靠很快就會崩塌。


    等一切事情商議完後,幾人就去吃飯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場暗地裏的部署正在以重播的方式在帝王的居所裏迴放。


    吃過飯後,季君月就拉著秦瀾雪在院子裏散起了步,兩刻後兩人這才迴了房間,一迴房裏季君月手一揮,就將之前源力記錄下來的東西放了出來,和秦瀾雪一起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遍幾人的部署和交談。


    在看到竇冥直接離開時,舔了舔嘴皮子,輕笑出聲:“這竇家沒想到除了竇湛,還是有那麽一兩個聰明人的。”


    秦瀾雪看了一眼畫麵中消失的人影,平靜的吐出三個讓季君月微楞的字眼:“他不舉。”


    這三個字一入耳,饒是季君月也微微愣了愣,因為完全沒有想到,畢竟這竇冥不過二十八歲,而且長相俊朗,能文能武,還算是個比較出色的男人,而且看起來很正常……


    季君月微微挑眉,轉眸看向秦瀾雪:“怎麽迴事?”


    以秦瀾雪過目不忘多智如妖的腦子根本無需迴想,就慢慢的開口解釋道:“竇冥十八歲外出遊曆迴來後就入了朝,拒絕了很多上門說親的人,不過半年就傳出了竇冥遇刺的消息,雖然沒有傷及性命,卻傷了根,從此不能人道,等他傷好之後就對外宣稱永不娶妻,理由是不想害人。”


    季君月聽言,想到之前在行館外看到竇冥時她並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要知道若真是那地方傷了不能人道,以她的醫術從麵色上足以看出問題。


    “你信?”季君月似笑非笑的牽起唇角,這竇冥倒是有幾分意思。


    秦瀾雪看到季君月笑,自己也跟著笑了:“他好得很。”


    秦瀾雪可是因為季君月會醫術,所以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學會了公子玄一身本事,雖說公子玄的醫術在某些方麵也是不能跟季君月比的,不過憑著秦瀾雪舉一反百的智商,醫術早就超越了公子玄,自然也能夠看出竇冥的傷到底是真是假。


    隨後季君月和秦瀾雪看完幾人的謀算後,想到幾人說到的竇家小丫頭,這事季君月倒是知道的,畢竟三黨的主要人物她都細細查看過他們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了差點成為皇甫蒼妻子的竇梵翾。


    竇梵翾如今已經二十歲了,雖說秦國民風較為開放,女子十八成婚的不少,可是二十在秦國也算是高齡,嫁不出去的了。


    不過雖然如此,竇梵翾卻是個飽讀詩書,熟讀兵法的人,而且還會一些武藝,而這些才能全都是因為皇甫蒼學的。


    因為竇梵翾從小就喜歡皇甫蒼,在皇甫蒼上戰場後也一心學起了兵法和武藝,當年若不是王家從中作梗,竇家還真有可能滿足竇梵翾的心願,將她嫁進皇甫家。


    隻可惜,因為王家這麽一鬧,最後嫁給皇甫蒼的人反倒成了平國公府黨羽中的一個侍郎家的嫡女。


    那女子嫁過去也就一年的時間,因為生產時出了意外難產死了,隻給皇甫蒼留下了一個兒子,名叫皇甫天。


    也是從那女子死後,皇甫蒼再沒有娶妻的打算,府中更是連個侍妾都沒有,也因此外界都傳言說皇甫蒼愛極了那女子,才會在那女子死後這麽多年都沒再娶妻納妾。


    竇梵翾也是因為一直對皇甫蒼獨有情鍾,拒絕了所有親事,竇家拿她也沒辦法,因為竇梵翾性子太倔強,隻跟竇家人說了自己終身不嫁,若是他們不顧她意願逼嫁,那直接抬著她的屍體出去。


    也因此,竇家隻能任由她了,畢竟竇梵翾是竇家唯一的嫡女。


    如今王家和皇甫家的算計,這竇梵翾也算可以如願了,季君月倒是不擔心竇家會因為竇梵翾就站在皇甫家那邊,因此這一計離間計也算是無用的。


    至於朝堂之事,既然他們送上門來給秦瀾雪換人的機會,白用白不用。


    第二天一早,帝王的儀仗再次出行,一路朝著仙石關的方向而去。


    仙石關對麵就是燕國交界處的邊關,三迴關,燕國派來迎接秦國皇帝的人就在三迴關等待接駕。


    三天後帝王的移駕抵擋了仙石關,竇湛早已在仙石關等候迎接帝駕。


    當他看到季月和皇上形影不離的時候,微微愣住了,想到家中不久前傳來的消息,竇湛驚心的同時,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季月他當真是皇上的人?……


    至於季月和小皇帝之間那極為融洽的氣場,和小皇帝對季月的不同尋常,這一路來,溫國公等人已經表示見怪不怪了,此時看到兩人同行離開,也全都是麵無表情。


    因為這些他們無時無刻不被這兩個氣息曖昧的少年刺激著,實在是做不出什麽意外震驚的神色了,簡直可以說習以為常。


    竇湛去找竇冥這個小叔叔詢問了幾句一路上的情況後,就去找了季月。


    因為到了邊關是住營帳,所以季君月還是避嫌的沒有和秦瀾雪住在一個帳篷裏,隻是秦瀾雪吩咐人將季君月的營帳搭在了他的旁邊。


    對此,更加讓隨行的一眾官員將領清楚的明白了季月在小皇帝眼中的與眾不同,與特殊對待。


    不過若是眾人知道,他們剛剛親政不久就震懾朝堂的美麗帝王,每天晚上都會跑去季大將軍的營帳,估計會驚嚇過度,畢竟在眾人眼中,這兩個都是男子!


    知道竇湛會找來,所以季君月並沒有離開自己的營帳,在聽到外麵貴禮幾人的通報後就讓他進來了。


    竇湛一走進營帳就看到一副極為熟悉的景象,季月端坐在桌案邊勾勾畫畫的不知道在弄些什麽,以前季月一個人在營帳的時候也喜歡這樣寫寫畫畫,隻是從來不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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