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開口道:


    “子輝,你好好休息,我知道這感染了富集菌毒綜合體後,即便打了阻斷劑,也會異常的痛苦難受。


    你不用說話,咱們有著一麵之緣,而且現在都是黎明會的同袍,救你天經地義。”


    陳子輝卻輕輕搖搖頭道:


    “不是......那李......李雲......”


    說到這裏,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我照顧過打了阻斷劑的李倩辰,便對劉知媛說:


    “他需要大量喝水。”


    劉知媛聞言,立刻在旁邊桌上拿起一個水杯,將水杯上的吸管喂到了陳子輝的嘴裏。


    陳子輝喝了幾口,虛弱的又開口道:“謝謝,小......媛......”


    然後繼續轉頭向我,準備說些什麽。


    我走上前,將陳子輝抬起的身體輕輕按了下去,說道:


    “子輝,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過,他不可能針對我的,其實這次如果你真的有事,他脫不開幹係。


    他被行屍抓傷本來就不會有事,我搶了就搶了,他反而能利用這一點,給他臉上貼金的。


    所以我不會有事,還會有功,你放心。”


    陳子輝看起來年齡也不大,這些人情世故比起已經在江湖混了兩年的我來說,要知道的更少。


    所以聽我這麽一說,他便也放下了心來,點了點頭。


    我讓他好好休息,又對劉知媛點了點頭,便走出了這間病房,到隔壁的黃漢祥病房之中看他。


    因為黃漢祥是為了72小隊受的傷,所以72小隊的其他幾人都在黃漢祥這裏照顧他。


    我走到黃漢祥旁邊,他見是我,虛弱的點了點頭。


    然後跟我說:“靚仔......你好嘢!”


    我知道他是在誇我,大概是在說“小子,你有種!”


    便笑著迴道:“大隻佬,你都好嘢!”


    黃漢祥長得極其雄壯,肌肉虯結的,所以我也用粵語誇他,意思是“大個子,你也很不錯!”


    黃漢祥聽我這麽迴,虛弱的“哈哈”了兩聲,然後對我點了點頭。


    我便也微笑對他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這黃漢祥踏實勇猛,另外在我搶奪那阻斷劑時,他也暗中幫我阻擋了李雲威撲來的勢頭。


    所以我對這正義樸實的大漢也頗為心折,我們雖然剛剛講了兩句話,便已勝過千言萬語。


    走到門外,我看了一眼時間,隻有七點半,便沒有停步,繼續朝著梁伯那榕樹下走去。


    遠遠便看到他那榕樹下燈光大亮,而梁伯本人則慣例躺在他的躺椅上。


    見我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仔,梁伯卻並沒有詫異之色,微笑問道:


    “聽說你今天立功了喔?”


    我微笑迴道:“不算什麽,既然出了外勤,那不得做出點成績來嗎。”


    將身上裝的兩袋黎明會的幹糧掏了出來,然後對梁伯說:


    “你食左沒(你吃了嗎)?我們來燒烤啊?”


    梁伯點點頭說:“桶裏有我今天釣的兩條石斑,還有幾個生蠔,很肥的。”


    看了一眼兩女,笑道:“生蠔全給你了。”


    我略尷尬,將手中的幹糧掏出來,對他揚了揚說:


    “梁伯,我還沒吃過這玩意,不知道跟午餐肉是不是一個味兒。”


    梁伯聞言,轉過頭來,看到我手上的黎明會的那肉幹糧,神色一變,問道:


    “你從哪裏弄到的?”


    我迴道:“救出來的黎明會隊員那裏弄來的,沒吃過,想試試看。”


    梁伯卻搖搖頭說:“我不喜歡這東西。


    我總覺得這東西聞起來很讓人難受,似乎很熟悉,但總想不起來是什麽東西。


    而這玩意也經常斷供,所以我當時極力跟南丫島的最高領導反映,自己也自願出來挑頭去養魚。


    這才讓我們南丫島能實現食物的自主。”


    聽梁伯這麽說,我便想將那幹糧收起,兩女卻說:“哎呀,不要了不要了,這東西是真的吃多了有點反胃。”


    劈手奪過那兩包幹糧,撕裂開來,丟到了海裏喂魚去了。


    我默默歎一口氣,他們真的是在這安穩之地待的太久,不喜歡吃的東西可以隨意拋棄掉。


    這兩塊幹糧如果是在風雨亭上,還能讓我和李倩辰多堅持幾天。


    輕輕甩了甩頭,將那魚蝦、貝類料理幹淨,二女幫忙將火生了起來。


    四人便在這榕樹下聊天燒烤了起來。


    一直聊到九點多鍾,我見兩女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對二人說:


    “兩位,我有些英文問題,想跟梁伯請教,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裏?


    感謝兩位今天一路對小人的保護啊!”


    兩女聞言,齊齊對我一笑,梁安儀道:


    “行吧,看在你這麽識趣的份上,接受你的感謝了!”


    說罷,兩女便跟梁伯告辭,攜手嘻嘻哈哈的走了。


    梁伯見兩女走遠,微笑問道:“靚仔,怎麽有機會不把握呢?”


    我也微笑迴道:“梁伯,兩個女仔都很好,但是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梁伯哈哈大笑道:“靚仔,沒想到你還能背出詩來啊。”


    然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阿挺,你年紀輕輕,居然能夠在色字這一關上守得住。


    你不錯,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將酒杯端起來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72小隊現在無法成隊,便打散了,加入到我們的培訓隊伍中,給我們交流外勤經驗。


    而接下來的實操課中,我感覺更是如魚得水。


    原本已經在外打拚出的經驗,糅合在了培訓內容之中,讓我成為了學員中,外勤實操訓練排名前列的佼佼者。


    三天後是7月5日,一大早起來,想著晚上又能和李倩辰通話,我便十分興奮。


    例行的鍛煉、早飯過後,我走到了培訓場地中,看了眼時間,還差十分鍾才八點。


    見旁邊有幾個沙袋、假人,便在上麵鍛煉起拳腳來。


    一套泰拳的直勾擺膝肘下來,感覺那假人都被我打得歪歪斜斜的。


    想著該怎麽跟基地管理人員提一下,加強這沙袋的質量。


    卻見遠遠的一個人走了過來,卻是那李雲威。


    我假裝沒看到他,一邊直擺勾,一邊調整方向,將背對準了他。


    卻聽得腳步聲越走越近,他居然徑直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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