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個正蹬,將撲上來的行屍蹬的倒退幾步。


    借這個機會,迅速將套在身上的繩套取了下來。


    然後便以逸待勞的等著那行屍撲來。


    行屍繼續向我直直撲來,我等它離我還有五十公分距離時,迅速向左邊一讓。


    在它因為慣性還向前衝的時候,迅速將繩套套住它。


    繩套落在手肘位置時我迅速收緊,然後不理會它的恐怖嘶吼,將繩子在它腹部纏了幾圈。


    將它的小臂與腹部牢牢得纏在一處,這樣就可以防止它的雙手亂抓。


    一方麵防止誤傷我們,另一方麵防止它掙脫開來。


    將繩子在它身後打了個死結,然後又將它嘴巴勒好。


    迴頭望去,另兩組也已經將行屍按照我的方法綁好了。


    我哈哈一笑,說:“我們現在對付這行屍,真的是越來越熟練了,抓活的都沒問題了!”


    行屍雖然不樂意,但被我們拉拽之下,也隻得踉踉蹌蹌的朝著我們引導的方向走去。


    勒住了它們的嘴巴,無法發聲之下,似乎也不會引發躁動反應,導致更多行屍圍堵我們。


    所以我們一行五人,大概花了三十分鍾,將三隻行屍拖到了民房之中。


    宋睿康的確也睡的不安穩,午飯的時候,他便起身 ,惦記著要做實驗了。


    不過走下樓來,看到院子裏三隻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行屍後,他便知道,我們已經將計劃準備好了。


    我們告訴他,我們可以先開下辰水河,然後在水中航行之時再做實驗。


    這樣即便引來了行屍,那些行屍在河水阻隔之下,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


    宋睿康聞言,大加讚賞,連連說好。


    於是我們匆匆吃過午飯,便又啟程,向辰水河進發。


    三隻行屍被我們丟在了最後一輛車的後備箱中,也就是我所開的這輛。


    雖然行屍身上的氣味不堪,但我們將車窗打得打開,倒也能受得了。


    一路上又是躲避繞行、無人機引屍,這最後的四十公裏的路走得還算順利。


    到了傍晚五點多,我們便走到了辰水河邊。


    因為我們的猛士更改為船形態後,可以直接開到水中,所以隻要找一個可以入水的斜坡就好了。


    用衛星影像搜索,再向上遊走兩公裏,便有一個河邊小鎮,小鎮旁就有能直接入水的地方。


    我們將猛士更改為船形態需要時間,另外那小鎮中行屍不少,我們也得做引屍。


    所以今天還無法下水,於是我們又在辰水河邊的一個村中,找到一間民房,將車停在房門外準備夜宿。


    宋睿康也知道欲速不達,不過他時不時就將那黑色竹管拿出來摩挲一陣,低頭思索著什麽。


    讓我們看得膽戰心驚的,生怕他想得入神,一把就把那竹管擰開了。


    最後還是胡姐做主,把那黑色竹管從宋睿康手中拿走,然後妥善保管了起來。


    民房隻有一層,我們將幾個房間的床墊都拖到客廳,睡袋在上麵擺了一排。


    見宋睿康怔怔的發呆,我暗暗歎息,這病毒專家有研究暫時不能做,便如同丟了魂一般。


    便問道:


    “宋博士,為什麽那螞蟻真菌感染的第一個行屍,有吸引其它行屍的作用,而後麵的就沒有了呢?”


    宋睿康這才有了點精神,迴我道:


    “可能是因為這個真菌比較特殊,感染了第一個行屍,剛好就能讓它具有能吸引行屍的功能。


    而其它行屍通過噬咬它感染了,下一代的螞蟻真菌就減弱,或者失去了吸引行屍的功能。


    這個特性在很多細菌、病毒身上也有表現。


    比如有一些病毒,在感染了幾代之後,毒性就越來越弱。


    相比第一代來說,它的致病性會下降很多,感染了之後的症狀也會輕很多。”


    說到這裏,宋睿康又恢複了一些,站起身來踱著步子說:


    “這個真菌,它具有吸引行屍,和殺滅p細菌兩種特性。


    我得好好培育一下,如果能夠將它培育成無論傳多少代,都能將吸引行屍和殺滅p細菌的特性完全保留下來。


    那行屍危機就會立即解決!”


    我接口道:“是,我記得有種蟑螂藥,一隻蟑螂吃了後會死,然後其它的蟑螂會吃它的屍體。


    最後整窩蟑螂都會死掉。”


    宋睿康點點頭說:“是的,如果這真菌沒有別的副作用。


    那我們完全可以使用這個方法,先把橫行於世的所有行屍都殺滅了。


    本來我想過,如果大量的培養這真菌,然後用飛機噴灑可不可以。


    但我想起,我們第一次感染這行屍,是直接倒進它嘴裏的。


    所以我現在不清楚,皮膚接觸能否成功的讓行屍感染這個真菌。


    如果首次感染必須要直接和行屍接觸,那這個門檻就有點太高了。”


    這時他又站定腳步,看向我說:


    “所以我需要盡快多做實驗,了解這真菌的一係列特性。”


    我也站起身來,走到宋睿康身邊,將他拉到他睡袋前說:


    “宋博士,我知道你急著把這實驗做了,但你一定得先保重好自己。


    我們是強化者,但也不是超人,你如果休息不好,即便不生病,萬一影響你的判斷,那也得不償失啊!”


    我將他按著坐下,然後說:


    “這樣,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一大早就出發,隻要下到河裏就給你做實驗!”


    胡姐也在旁邊勸著,宋睿康這才無奈的鑽進睡袋。


    宋睿康鑽進睡袋後,胡姐輕撫著他的頭發,握著他右手,他眉頭才逐漸舒展開來。


    連續的精神緊張,再加上昨晚一夜忙碌,這一放鬆下來,他便沉沉睡去。


    我感慨於宋睿康的責任感與專業精神,心中無比的佩服。


    又跟李倩辰、趙劍商議了一下。


    明天如果遇到合適的小船,我們便拖一兩條在我們的船後。


    這樣我們將車上的一些輜重,以及三隻行屍轉移到拖船上。


    車上就會空出更大的空間,方便宋睿康、胡姐他們做實驗。


    幾人又將在船上實驗所需的保障工作仔細的排演了一遍,覺得再無遺漏,這才各自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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