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康聽我這麽說,也站起來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看我研究到哪一步了,然後再針對我做新的對策?”


    我點點頭道:“我覺得很像。


    隻要這疫控中心冷庫中的樣本是被人為弄走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在針對宋氏菌下手。


    破壞宋博士你接下來的研究計劃。”


    李倩辰接口道:“如果是這樣,為什麽所有的樣本都沒有了,其它的樣本也有研究價值嗎?”


    聞言我不禁語塞,如果隻有宋氏菌沒有了,那我就可以斷定是這個原因。


    但現在這冷庫中大概有兩百多種細菌、病毒的樣本,現在一次性全部都不見了,那又是為什麽呢。


    我對李倩辰搖搖頭道:“的確是這樣,如果隻是宋氏菌沒有了,那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但現在一股腦所有樣本都丟了,那還真不一定是我說的原因。”


    我返迴自己的座位坐下,扭頭向宋睿康問道:


    “宋博士,那現在宋氏菌弄不到了,我們返迴江夏?”


    宋睿康歎一口氣道:“那也隻有這樣了,我要多找一些人,多找一些p細菌樣本,密集實驗,看能不能有突破了。”


    今天已過午,我們便準備休整一下午,明天向那沅江走。


    然後準備明天將所有吉普改裝為渡船形態,一鼓作氣開到江夏。最後的旅程,我們也不用太寶貝我們的猛士車了。


    既然明天就要打道迴江夏,今天我們便也不再忙活,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午。


    我和葉子、李倩辰爬到了寺廟邊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然後遠眺四周。


    我指著北方說:“那邊就是章家界,風景真是絕了,那天門山,真的跟一個門一樣。


    不過當時,通向那天門的樓梯一口氣爬上去,可給我累的。”


    然後又指著南邊說:“那邊是桂州,就是桂州山水甲天下的桂州。


    說甲天下也不是蓋的,那漓江水清得好像玻璃一樣。”


    然後指著西邊說:“那邊就是黔貴省、雲滇省。所謂的雲貴高原就在那邊了。


    再往那邊去,就是世界屋脊聖女峰。”


    說完這些,我扭頭二女道:“等護送完宋博士,行屍危機解除了之後,咱們都走一遍吧!”


    李倩辰對我微笑點頭,說:“就靠腳走嗎?”


    我笑道:“可能是的,到時候如果汽油還是無法量產,我們最多騎個自行車。”


    葉子卻一邊給蔡文姬理著毛,一邊說:“跟著你倆,你就不怕我當電燈泡嗎?”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去正好,那時候應該軍隊上也能請假吧,我把小細狗許燕君喊上,還能多背點幹糧。”


    卻見葉子一愣,然後偷眼看我一眼,假裝若無其事的說:“去就去,反正我到時候也不用上學了。”


    我跟李倩辰相視偷笑了一下,卻聽葉子又問道:


    “挺哥,你就知道這些大地方,就不知道一些冷門的地方嗎?


    比如這辰州周邊,就沒什麽好玩的嗎?”


    我笑道:“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這辰州我來之前,在終端控製器上麵研究了個遍。”


    於是我跟她如數家珍般的介紹起這辰州來。


    包括那屈原在漵浦縣寫下了《離騷》、沅陵縣自古以來產龍舟等冷知識都講給了她聽。


    到底是個孩子,她聽我講這些,便如同聽故事一般,也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催促道:“還有呢?”、“然後呢?”


    我當然講得繪聲繪色,讓葉子聽得入神。


    最後我把重頭戲留在了這辰州的芷江縣,對葉子介紹道:


    “這芷江是侗族自治縣,玩的東西可多了。


    最著名的就是那吉斯尼世界紀錄記載的世界第一廊橋——龍津風雨橋。


    另外那芷江天後宮、吊腳樓、萬和鼓樓等等景點,都是值得一玩的地方。”


    然後我站起身,神秘一笑道:


    “最後這最值得關注的東西,莫過於這芷江縣自古以來最為神秘的——


    湘西趕屍了!”


    葉子一聽這個,忙問道:“挺哥,這個好這個好,講講這個給我聽聽。”


    本來我末世前,也愛研究這稀奇古怪的東西。


    再加上我要來這辰州公幹,也將有關故事看了個仔細,便跟她詳細說起來:


    “這湘西趕屍自滿朝以來便開始廣為流傳。


    相傳那趕屍匠有法術,可以讓那剛死的人排成一排,跟著他迴到故鄉。”


    然後又講了一通趕屍相關的趣聞軼事,比如說那趕屍匠,必須是要長的醜的,一臉麻子的為最好;


    另外什麽三趕、三不趕的說法;


    趕屍匠必須學習如何畫符,必須要學站立功、行走功、轉彎功......另外還有什麽下坡功、啞狗功、還魂功等等等等。


    聽得葉子連連點頭。


    我也暗暗感慨,這葉子雖然小,但對這僵屍鬼怪的故事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而那吳小霞已滿二十,卻對這鬼域傳說十分的害怕忌憚。


    最後我又跟葉子講道:


    “其實最後也有趕屍匠揭秘了他們趕屍的奧秘。


    其實也就是兩個趕屍匠,一般來說不是師徒,就是父子兄弟之類的。


    他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明的在前麵當那拋頭露麵的趕屍匠,而暗的則當那最後一個屍體。


    然後他們用兩根粗的毛竹從那些屍體的袖中穿過,便能將屍體連成一串。


    來我們三個演示一下。”


    然後在葉子“怎麽把我們當屍體了!”的埋怨聲中,我們三個葉子在前,我站在在中間,李倩辰在最後,站成了一排。


    我笑著說:“葉子,你現在就是那趕屍匠,你倩辰姐就是暗地幫助你的那個人,而我是屍體,我們來趕個屍。”


    然後我們三人嘻嘻哈哈的玩了起來,我把手牢牢搭在葉子肩上,然後李倩辰抓著我肩膀兩側。


    兩人都是強化者,對付我的體重很輕鬆,而我挺直的身體也讓他們更好使勁兒。


    所以兩人一用勁兒,我便懸空起來,上身繃得緊緊的,兩條腿卻亂晃。


    兩人見成功的把我給“趕屍”了,都樂得哈哈的大笑。


    然後李倩辰將手一鬆,把我放在了地上。


    葉子卻鬧著說:“我也來一次我也來一次!”


    然後站在我和李倩辰中間,直接就做出了一個手向前平舉,身體挺直的姿勢。


    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


    “我真像隻行屍啊!”


    我剛才在講這趕屍故事時,便感覺有些怪怪的,似乎想起了什麽,但當時專注於講故事,便沒有太分心。


    這時候聽葉子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劈中了我的大腦,讓我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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