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和紀禮的事,曹恆一直在關注,從那小子說話的語氣中他是喜歡曹貝貝的,就是太老實,不敢下手,隻能鼓勵他溫水煮青蛙。


    平淡的日子猶白駒過隙,沒有做有任何意義的事,曹恆一個月假期過去大半,高康一個電話把曹恆叫進京。


    落地的時候還是由宋叔來接,據說,他兒子讓老爺子安排到國安部門工作了,


    曹恆拒絕他拿行李,自己放進車裏:“您一個長輩,我怎麽好意思讓你幫我拿,我自己來。”


    “你還跟我客氣啥,再過幾年,想拿我都拿不動嘍!”宋叔說著上車。


    曹恆坐到副駕駛位問道:“老爺子把我叫來又有什麽任務?”


    宋叔邊開車邊說道:“還是瑞文市的事,上麵的大首長要見你,幾百億投到一個項目上,得先了解清楚,你以為幾百億就不是錢。”


    “說得也是,幾百億投到某個成熟的行業總能見點水花。”曹恆是有信心把項目做起來的,未來一定會有很多阻礙。


    尤其是網上有人打著正義的名號帶節奏,項目做起來,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去向市場證明,動了太多人利益,從藥材種植戶,藥企,銷售,各種保險,從事西醫的醫生利潤。


    從業者不可怕,可怕的是控製藥物銷售和采購權的那些人,他們是產業鏈上最大的獲益者,他們有權,一定會從中作梗。


    當下企業最常見的經營方式:能買別人的用,盡量不去自己研發,做任何事都從成本角度出發,


    不是企業不努力,也不是技術有多難,而是害怕得不到市場認可,沒有後續的資金投入持續更新換代。


    就像現在的電動汽車,很多人依舊說國外技術好,依舊說國外某家企業開放了技術拯救國內產業,攏共幾項無關緊要的技術,天天伸著舌頭舔,寧願做條狗也不做個人。


    沒腦子還喜歡出來顯擺。


    汽車開去的方向不是大院,而是直接到了單位,衛兵攔住車,上前檢查完,又搜身,打電話到裏麵請示。


    這套流程曹恆很熟悉,曾經來過幾次也是這樣,裏麵辦公的是這個國家最高層機關單位,上空連隻鳥都不允許飛過。


    等了好一會兒,衛兵開杆放行,曹恆嘟囔道:“權利至極又有啥用,失去了自由和快樂,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宋叔說道:“他們已經放棄了自己,犧牲了很多,為的就是信仰,為的是更多人的自由,是你小子思想覺悟還不夠啊。”


    “或許你的對,是我思想覺悟不夠。”曹恆話落車停在莊嚴肅穆的長廊外。


    四周有真槍實彈的武警在巡邏,有一名中年男子東張西望,看到下車的年輕人快步走去:“你是曹恆吧,跟我來吧。”


    曹恆點點頭跟著他,走到長廊盡頭,又往裏拐了好幾個彎,帶領他的男人停下腳步,敲響一道門房,得到裏麵應允了才推門進去。


    裏麵十幾個老人坐在長桌前,曹恆深吸了一口氣,自信邁步進去:“首長好,我是曹恆,任邊西省,瑞文市市長一職。”


    為首的老人笑嗬嗬的看著他說道:“很久沒見,越來越精神了。”


    曹恆:“謝首長關心,生活得好。”


    “你坐下來給大家說說瑞文市的事,幾百億可不是小數目啊。”


    曹恆身板筆直地坐到唯一空著的椅子上,心裏很緊張,在座的是個部門最頂級的那位,暗暗給自己加油,開口道:“城市規劃類相信領導們已經收到規劃圖,那我直接來講國醫項目吧。


    在我們的國粹在被各種刁難的情況下日漸式微,甚至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地步,不能任由西方醫術來統一全球,


    標準化,專業化的要求,有證下進行行醫是對病患者負責,但我們考試的題是不是該改一改,因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醫療體係,你讓一個西醫來說一說七經八絡,他也說不清楚啊。”


    這應該是他們想聽到的,他們應該早就開會討論過無數次,這次應該是最後一哆嗦。


    其中一個頭發全白的老者提問:“國家正直發展階段,幾百億不管給到任何一個科技行業都能起點水花,你怎麽就敢篤定瑞文市發展國醫一定能成功?”


    曹恆說道:“缺的是土壤,缺的是政策,隻要政策傾斜,事還是很好做的,即使大家不同意這個項目,未來,我離職從商也會做這個項目,投入的資金會比財政預算到這個項目的多一倍。”


    不打包票,隻說你們不搞,我也會搞,還會投入更多的錢,隻要政策允許,事情會很好做,側麵說了過去不好做是有人搗亂。


    另外一位老者問道:“誰來監督,誰來篩選那些國醫裏麵有沒有混子進去,就為了騙政策,補貼。”


    曹恆說道:“想進入瑞文市國醫一條街的醫館必須是要通過篩選的,當然是由幾位國醫聖手來考核,進入國醫街的醫館會成立一個協會,後來者想進去,就必須要通過考核和監督。


    他們自然是要接受地方衛生部門監督的,會有專門的工作組對接這方麵的工作,第一期項目工程總共有兩百個門市,後續有需要可以再建。


    城市發展好了,會考慮全民醫療優惠政策,項目做起來了會衍生出各種天然療養產業,這是一個每年上千億的市場規模,


    我們每年被國外醫療掏走上千億,一顆藥上百萬,幾十萬,幾萬,有幾個平民家庭用得起的?我希望的是生病了人人治得起病,我知道動了很多人蛋糕,


    隻能說一句對不起,想掙錢沒必要堅持隻走一條路,國醫這條路還是能掙錢,不過,掙得比較少,需要投入,不再是簽個字錢進兜的事。”


    曹恆的話讓在座很多人心頭一緊,沒人敢在他們提這種事,這些人裏隨便一個就能弄他,膽兒是真的肥啊,但是他們清楚他背後有人,這時候誰出來接話,誰顯得心虛。


    誰說話都不合適,高康說道:“小曹,你的話嚴重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為國為民,殫精竭慮,都是經受住組織考驗的幹部,不是那種眼裏隻有利益的貪官。”


    為首的老者覺得曹恆可以作為衝鋒陷陣的人,不適合做運籌帷幄的指揮官,這小子眼裏容不下沙,心裏藏不住話:“年輕人要是都有你這樣的思想,國家何愁不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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