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酒會,給電力集團送行的酒會,曹恆不得不露麵給足人家麵子,期間喝了不少酒,孫標那樣的國企領導酒量是公斤級的,其他隨行的人員輪番上陣。凡是在體製內或者國企底層發展起來的,沒有幾個是不喝酒的,上了年紀的人會戒煙,但不會戒酒。


    喝得迷迷糊糊,司機把他送迴東岸麗都花園,曹恆拍了拍腦袋拒絕司機上樓,顛顛撞撞掏出電梯卡,瞥了眼保安坐在閉眼睡覺,他的生活挺愜意,如果年輕人都知道自己的職業終點是保安,一出社會就從事這份工作或許能有所建樹,不用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成功撞得頭破血流,


    不用阿諛奉承,來人就說登記、叫業主帶人,簡單重複的工作。腦袋快要炸裂似的疼,眼睛花很,輸了幾次密碼都按錯,智能門鎖報警了,門房被裏麵打開,薑夢見到眼神恍惚的男人,身上還有刺鼻的白酒味道,上前攙扶,責備道:“不能喝還喝那麽多,又沒人逼著你........”


    絮絮叨叨像個小媳婦,曹恆想找床立馬睡覺,“我今晚睡哪兒?”


    還能睡哪裏,叫你迴家,能讓你睡別的地方嗎?“側臥沒有被褥,沒有床,今晚睡我屋。”費了很大的勁把他扶到房間,澡是沒法洗了,替他脫鞋蓋上被子,做完一切薑夢已經滿頭大汗。


    “那你不要趁機占我便宜,我心裏隻有小慧.....你不是小慧。”曹恆嘴裏嘟囔著喊小慧,不久便酣睡過去。


    身體像被電擊似的變得麻木、心跳有那麽一秒驟然停止,小慧是誰?是什麽樣的女人讓他喝醉還想著、念著,是不是在婚姻期間他一直偷偷背著自己在外麵養女人?無數個問題湧上心頭。


    他那麽愛小慧為什麽還要答應和自己假結婚?難道是不想自己的病拖累心愛的女人。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薑夢氣惱得用力掐曹恆的大腿泄憤。沒給他戴綠帽子,自己反倒被人送了一頂綠帽。今晚穿的薄紗睡衣算是白瞎。


    心有不甘,有不悅,關閉房間裏的燈,隻留一盞暖色床頭燈,躺到他身邊,很生氣。他對小慧念念不忘,為什麽不結婚?離婚前有一夜未歸,帶著迴來的口紅印是小慧的嗎?


    再生氣又能怎麽樣,把他拖起來扔到外麵不管嗎?算了,以後再找機會認識他口中的小慧,和別人的男人躺一張床有種負罪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入眠。


    曹恆醒來的時,懷裏的女人眉頭緊皺,眼角還有幹涸的淚跡,腦袋有些暈胃裏一陣翻騰,抽出手臂跑到洗手間裏嘔吐,胃酸都吐出來了,肚子裏實在沒東西。


    手臂抽出來的那一刻,薑夢便醒來,站在洗手間外,想進去看看他,放到門把上的手鬆開,拿一套幹淨的衣服到外麵的公用衛生間洗漱,


    著手做早餐,心裏不斷的想,小慧是不是很賢惠?會不會給他準備早餐.........


    對著鏡子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緩解許多眩暈感,宿醉之後渾身乏力,那些說酒後亂性的王八蛋是咋想的,那是沒喝夠,蓄謀已久。


    返迴臥室,床上的空空,曹恆揉著腦袋躺迴去睡個迴籠覺,不一會兒便打起小唿嚕,


    準備好早餐,薑夢進臥室準備喊人,見他睡得正香便沒有叫醒,拿上一片三明治便出門,兩天時間耽擱了招人的事,公司隻是進行簡單裝修。


    招人是當下主要任務,開出的薪資待遇並不高,隻能招到社會小白,不需要成熟的設計師,廟太小養不起,自己就是設計師,很多活可以自己幹,能省則省,想要盈利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前來麵試的人中選了兩個年輕女孩,一人有過相關的工作經驗,另一個在校即將畢業的學生,允諾公司做起來給予倆人股權。


    三個人搭起攤子。要不是認識她那張臉,倆人會誤認這裏是電詐公司。


    年齡大一點的女孩叫王諾諾,在校的實習生叫高萍。屬於青春氣息滿滿的美女,沒一會兒就混熟了,王諾諾嬌滴滴叫薑夢姐姐,“你比我想象中好相處,也比電視上好看。”


    “是嘛!謝謝啊。我以為你們會認為我婚內出軌。”經曆夠多倒黴事,看開很多,人也樂觀,不再像以前保持冰冷與人拉開距離感,除去家庭背景,就是個普通人。


    做過的事就讓它過去,當作笑話說出來。


    “你前夫挺帥,我很喜歡他,是他粉絲。你們有聯係嗎?我想跟他拍照。”當代年輕人主打的就是有話就說。高萍一開始就關注曹恆同情他的遭遇。


    微微愣神很快便反應過來,“可以啊,有機會帶你認識他,咱們要是把‘新元’時尚做起來,未來還可以接觸到更有名的人。”小姑娘可以啊,一來就說喜歡我前夫。


    王諾諾眨巴著眼睛,看著她說:“姐姐,我能理解你,沒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不會長久,再說,你們是婚前有過約定互不幹涉對方生活,我個人挺喜歡你敢作敢為、敢愛敢恨,不顧世俗的性格。總有一群傻逼玻璃心,你說為啥?”


    什麽狗屁敢愛敢恨,過去的就是過去,過去的感情和過期的食品一樣,吃了會死人,你是不知姐姐苦啊。很多設備還沒到,暫時開不了工,薑夢也有閑心陪她們聊天,“你們還年輕,不要做一時頭腦發熱的事,婚姻是適合,要選擇給你安全感的男人在一起。”


    “安全感是自己給的,別人誰都給不了,我跆拳道黑帶,能上班掙錢養活自己,水龍頭壞了我會修,燈泡壞了我會換,也能打流氓........”高萍大談論闊她的感情觀,愛情觀。


    看著她小嘴巴啟合,叭叭不停,一看就是小小年紀沒少上網衝浪,被毒雞湯、垃圾信息荼毒不淺。自己在17——18歲的時候網絡信息還沒如今這麽龐雜,追的是小說,尤其是校園戀情,薑夢耐心聽她說完才開口,“你沒到我這年紀你不懂,你是還沒遇到一個讓你一閑下來就想起來的人。”


    滿眼柔情,又說,“他時有時無,像個影子,當你以為伸手就能抓住,他又忽然消失不見。總之你會遇到這樣一個男人。”


    高萍義憤填膺說:“這樣的男人就該物理閹割,太不知好歹。”


    剛才你還說喜歡人家,現在就要閹割人家,年輕人都這麽隨性嗎?從外在沒看出來是個暴躁小蘿莉。


    “是哪個瞎眼的男人看不上你?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高萍很睿智的用白嫩的手指摸著下巴。


    “這個不能跟你說,屬於我的秘密。”還沒得到,怎麽能閹割,想到曹恆就會想到小慧,就算要得到他也要光明正大,讓他心甘情願。


    王諾諾畢竟有過職場經曆,說話沒有高萍這麽隨性,偶爾會插一句話或者陪笑。薑夢感覺和她們在一起聊天有一種說不出的鬆弛感,想到大學時期的生活,同一個寢室的女孩聚在一起聊公共課上哪個男生最帥。


    這樣的日子脫離太久,能夜聊男人的朋友大多已經成家立業,大家聯係的頻率少了,甚至是不聯係。青春就像蒲公英撒下的一把種子隨處散落紮根泥土。


    ..................


    迴酒店把藥喝了,後廚裏大廚承包了煎藥工作,每天給一百塊錢。偶爾還會送點吃喝。


    曬著溫暖的陽光說不出的舒適,高玉良還是聯係上曹恆了,同一個包間像是他們的秘密接頭地,屋子裏飄滿茶香,臨江的茶樓,居高臨下看著過往的船隻。


    高玉良給曹恆倒了一杯茶,“這是一個遠方茶廠親戚送的,嚐嚐。”


    “那我可就要牛嚼牡丹。”曹恆確實不懂茶,對茶沒研究,訓練的時候就安排好課程,將來執行什麽樣的任務就專攻。


    好東西不能太浪費但也不想不懂裝懂讓人看笑話,學著高玉良的樣子喝下去,同時放下杯子,曹恆說道:“我接下來就要打算正式和實驗室合作,您那裏什麽情況?”


    “這事我報到省裏,領導很重視,他們當然是誰發展好,誰gdp高,誰就是親兒子,你在省內任何一個城市去投資他們都很高興,在不在江海投資跟他們關係不大。我直接就說你的第二備選是霧城。畢竟你捐了那麽一大筆錢,他們一定都看到了,很重視。”


    “然後呢?”


    “然後就同意了,我們可以劃出13萬平土地建科技園,但是,前提你必須要保證能轉換出成果。否則,你要承擔所有的投入成本。”地方政府不是傻子,不會做虧本買賣,到處需要花錢。


    “可以。隻要技術能轉換,市政府必須要給我一塊兩萬畝的免費土地建工廠,免稅、貸款什麽的我不需要。”已經夠有錢了,咱不薅國家羊毛,曹恆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夠狠啊,這都答應,來之前沒點準備,今天要是談不攏,項目明天就有可能沒了,高玉良權衡之下,咬牙答應,“可以!老子把後半輩子前程壓你身上,你可得給我兜住嘍!”迴去無論如何要替他搞定20萬畝土地的事。


    “我迴去就聯係實驗室,最多一周就會帶著材料找您。”電池能源材料迴收再利用項目,早就了解項目進度,不需要擔心轉換不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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