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懷裏躺著如小貓一樣溫順的女人,臉蛋很光滑,細膩。曹恆喉嚨有些發幹,咽了咽口水,輕輕抽出手臂離開,


    迴酒店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就去公司,電力集團的調研團隊沒給出確切的時間,不知道要拖幾天,和國企合作就是麻煩,他們考慮的東西太多,效率遠比私企低。


    前腳進入辦公室,秦舒後腳跟進來,“老板,有五家投資機構給我打電話,想要談合作。”


    動作可真快,曹恆問道:“清楚他們背後是哪家公司嗎?”國內投資機構,尤其是看上零售這一塊的也就幾家互聯網公司。


    “一家是線上電商巨頭‘淘啦’,一家國內即時通訊互聯網公司‘迅騰’,其他三家是專業做投資的公司。”


    “拖住他們,等我們和電力集團簽署合作再答應他們見麵。”有足夠的資本再上桌談判,讓他們提供自己缺少的資源,還沒和電力集團簽署合作,恆升始終缺少底氣。


    “好,我這就給他們迴複。”


    秦舒離開辦公室,曹恆也沒閑著,找到孫標,倆人坐在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裏,曹恆麵帶歉意,“昨晚遇到一些事,沒能陪孫總一起吃晚飯,實在抱歉。”


    孫標慵懶的窩在沙發裏,“我們是正常商業合作。這期間你要是單獨請我吃飯,很容易讓人家多想,該有的距離要有,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我們正式上談判桌。”


    “我知道,最多兩年我們就能達到千億市值,開業的線下零售店已經有盈利能力。”把規模做起來,市值虛高的企業大有存在,尤其是輕資產的企業,他們把擁有的流量換算成資產。


    “我去過問一下工作。年紀大了,換個地方水土不服,昨天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


    見他雙手撐著膝蓋起身,曹恆沒過多想他是否話裏有話,大概是真的水土不服,起身把人送出門,


    出差很長一段時間的郝麗芸扭著水蛇腰走來,胸前兩個大木瓜顫顫巍巍,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她還是習慣性的在外人麵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錯身走進曹恆辦公室裏,


    看著她的背影,黑色ol裝,黑色高跟搭配黑絲襪,渾圓的臀,給人極致的誘惑,正常男人和她在一起大概每天都不想睡覺。不過,了解她,對她沒太大欲望,曹恆收迴目光進入辦公室,“這趟出去感覺怎麽樣?”


    “調研四個項目,其中有兩個有很大的投資前景。”上次差點沒把自己熏死,心有餘悸但還是坐到他懷裏,感覺有一股蓬勃之力衝上來,身體變柔軟無力,“你是不是好了?”


    “我想在辦公室裏和你試一試。”曹恆的手鑽進她衣服裏,把頭埋在她脖頸間。


    “不.....不行!”郝麗君起身和他拉開距離,解釋道:“生理期來了,不行。等我身子幹淨了,咱們再.......”俯身親了一口曹恆,“我迴去弄項目調研報告。”他體內有病毒,會不會傳染誰也說不清楚。


    花錢養著這麽一個閑人,用不能用,虧得慌,還是劉光明會玩,花一份錢,讓她幹兩份活,她的存在隻是為了誤導對手投資方向。


    前一次提交上來的項目讓姬雪茹去核實,沒一個能轉換的,還是特別low的實驗項目,立意很高,說什麽改變人類,實則這輩子都無法實現,國內高校項目轉換率很低。


    習慣性的把公費用到生活開支,看上的項目是幾個博士和碩士的團隊,沒和公司任何人說,在私下接觸,偷偷給予他們資金上的支持。


    快中午,本想不來公司,昨天下午就沒露麵,醫院裏的女人又沒人照顧,不知道她和家裏人發生了什麽矛盾,她能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可能把......算了,不想那有的沒的。


    用手機在酒店裏定了一些中午吃的飯菜,曹恆即刻動身前往醫院。


    病房裏,薑夢拿著手機一看著照片發呆,其實,早就醒,躺在他的懷裏真的很安心,有那麽一刻就想這樣陪他死去,


    病房外突然一陣吵鬧,門房被人撞開,穿著白t恤的消瘦青年整條手臂被鮮血染紅,挾持著一個年輕女孩,對著一群白大褂大喊大叫,“我活不了,她也別想活下去,你們別靠近,我不想傷害別人,全他媽是她害的,女人都一樣,全他媽是婊子......”


    薑夢整個人嚇傻了,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忘記了要跑出去,也沒地方跑,雙腿不聽使喚,呆愣在病床上。


    醫生知道病人是什麽情況,艾滋病是無法攻克的病,誰不幸碰上隻能等死,安撫著病人,“你別激動,我們可以通過藥物來緩解你的病,目前無法攻克,萬一明天就可以了呢?放下刀,別激動,”


    “阿文,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染病,我那麽愛你,放開我好不好?”被挾持的女孩顫聲哀求,臉上全是恐慌。


    “愛我,哈哈哈......多麽可笑,愛我你還和那麽多人發生關係把病傳染給我。”持刀的年輕人推到病床前,情緒非常激動,臉上淚水夾雜著鼻涕。


    “你不要激動,我們會全力救治你的,我們給你用最好的藥物,你要相信醫學,相信奇跡會發生,生活很美好,想想你的家人......”醫生隻能通過溫和的語音勸導他不要過激,誰不怕艾滋病,他們也怕啊。


    年輕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他挾持的女人突然情緒大變,“你要怎麽樣?殺了我嗎?你來啊!像你這樣又窮又醜的男人,老娘讓你白艸那麽久,你偷著去樂,你就是個窩囊廢,沒用的男人,你掙錢不行,床上不行,我都沒.....”


    聲音戛然而止,雙手緊緊捂住脖頸,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向來聽話的男朋友真的把自己殺了,


    脖頸一陣溫熱,鮮血飆出,膽小的護士已經發出尖叫聲,“啊.....”


    癱倒在地的年輕女人瞳孔逐漸放大,盯著病床上一臉慘白的女人伸出手,手臂很快便耷拉下來,沒了聲息,沒了生機的眼睛瞪得很大,


    薑夢隻覺得害怕,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叫,


    年輕男人眼神從恐慌變得麻木猙獰,轉身,腮幫子鼓起死死盯住薑夢,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樣,自己當牛做馬,換來的是背叛,都該死,


    “小夥子,你別衝動,你不要傷害他人.......”快六十歲的院長用最倉白無力的話勸導。


    年輕男人對院長的話置若罔聞,步伐堅定走向病床上的女人,眼裏全是殺機,


    “別.......我是好女人,我不亂來,我從來沒有亂來,別傷害我,我可以拿錢給你治病,我前夫很有錢,我可以......”


    “我認識你,你也不是什麽好女人,背著丈夫去幽會前男友,把你們這樣的女人都殺了,這世界就幹淨了,我知道我殺不完,也沒機會,能殺多少殺多少。”帶著鮮血的刀直麵捅向胸口,


    薑夢張大嘴,眼角流下眼淚,短短幾秒想到了很多,想到那張冷峻的臉,後悔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沒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身體久久沒有傳來疼痛感。


    我,已經死了嗎?


    “喂,睜開眼睛。”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熟悉的臉,撲進懷裏嚎啕大哭,


    醫生護士還在震驚,他的速度太快,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行兇的男子便飛到牆角失去意識,院長大喊,“快去準備救人,還他媽愣著幹嘛。”


    曹恆手掌被劃傷,還留著血,右手放到身後,一隻手輕拍著薑夢後背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先生快跟我去打阻斷藥。你們待會兒再親熱。”曹恆迴頭看到一張老臉,滿頭汗水,不停地用手擦著,


    薑夢鬆開手,滿臉緊張,“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沒事兒,打一針阻斷藥就行。”


    薑夢伸手去拉他放在身後的手,掛滿淚珠的臉堅決,“要死也要一起死,我陪你一起,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獨活。”拉不動,掙紮著起身,


    “別動,我可以給看,別碰就行。”曹恆不在乎,再毒有體內的病毒毒嗎?多活少活已經無所謂。


    流著鮮血的手掌,剛拿出來,薑夢就撲上去,張開嘴就咬,曹恆一把將人推開,嗬斥道:“你瘋了。”


    “我沒瘋,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要陪你一起..........”他真染上艾滋病,自己絕不獨活,唯一的想法就是喝他的血,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你們別煽情了,快給他們換一間病房打阻斷藥。”老院長,嗬斥一聲。這些年輕人是真的猛啊。命可以不要,浪漫不能少。幸好這個年輕人出手,沒有造成更大的意外,否則,快退休的自己晚節不保。


    警察也趕到了,在醫生的協助下把病房裏沒有生機的女人抬出去,行兇的人也被抬出去救治。


    換了一間病房,給曹恆處理傷口的還是話癆小護士,邊處理傷口邊吐槽,“你真傻,上次為情自殺,這次為情受傷,我要是遇到這樣的男人........”嘴裏念念有詞,手上沒輕沒重。


    “你專業一點行不行,很疼的。”


    “你活該,讓你沒聽醫生的打麻藥。”傷口很長,從虎口貫穿整個手掌,還好不深。


    “你這麽兇的護士是怎麽轉正的,院長是你親戚,一定........”


    “咳咳......話別亂說。”院長帶著警察進來,“兩位警官要做個口供,你配合一下。”


    “行吧,你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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