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過後,頭暈腦脹,四肢乏力,薑夢拍了拍腦袋,隻記得迴家喝酒了,喝了兩瓶紅酒,然後..........想不起來。


    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件不剩,自己身邊的被子裏好似還躺了人,薑夢頓時感覺人生完了,在家喝酒被人入室侵犯,怎麽倒黴的事全讓自己碰上,


    高聳山峰上還有被抓紅的手指印。想要痛哭。很快冷靜下來,不能把欺負自己的人吵醒。


    輕輕掀起被角下床,舉起棒球棍,猛的掀開被子,


    做美夢的薑芯身上一涼睜開眼,姐姐怒目圓瞪,手中棒球棍高高舉起,立刻出聲,“你瘋了,你就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嗎?”


    懸著的心瞬間放迴肚子裏,薑夢鬆了一口氣,隨手把棍子扔到一邊,“你怎麽來我家?我沒告訴過任何人我住在這裏?還有我家門鎖密碼你又不知道,怎麽進來的?”


    緩過勁來薑芯心裏一陣後怕,要是姐姐沒有掀開被子確認,直接就下棍子,自己且不是完了,“你上次得罪我的事還沒原諒你,這次差點成為你手下亡魂。”


    “我會先確認是誰才下棍子,趕緊說,怎麽進我家的?”


    “姐夫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家喝醉了,是他告訴我地址,密碼也是他告訴我的,你以為我想來你這破地方。”薑芯下床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妹妹口中的姐夫,薑夢知道是誰,曹恆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家喝醉了?想不來就不想了吧,“對不起,上次的事我是無心之言,我好久沒去逛街,今天陪我出去逛逛。”


    除了給她花錢自己真不知道要怎麽給她道歉才會獲得原諒。


    “他還跟你說了什麽?”薑夢很期待曹恆說的話。


    “看看自己通話記錄,你應該是喝醉了給他打電話,我忽然感覺咱們家所有人都眼瞎,最嚴重的就是咱爸。”全家看不起人家,結果被人啪啪打臉,第一個是陳明江,第二個是曹恆。父母眼裏隻有錢。


    五分十秒,薑夢不記得自己還給曹恆打過電話,都說了什麽?不會是........不敢再往下想,以後見麵怎麽麵對他,為什麽要和他見麵?決定忘了就不再見!


    “你說的對,咱們家都很勢利,尤其是咱媽,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怎麽騙我去和陳明江吃飯..............”薑夢把事情原委詳細描繪出來,要不是顧及他們的麵子直接就掀桌子。


    “你啊,就是從小太聽他們的話,看看我,不讓談戀愛,我非要談,一次談幾個,怎麽管,怎麽罵我就是不聽,生下來又不可能塞迴去,他們對你失望了也就放過你了。”父母一開始也是要求自己學金融,分數也夠了,薑芯非要對著幹,報新聞學專業。


    .....................


    徒步六小時到曹家村,平均年齡在五十歲的領導們感覺腿不由身體控製,腿不是腿,走路輕飄飄。


    看著麵前有機飯菜實在沒有胃口,草草墊了幾口肚子便放下碗筷,甚至有人還中暑。


    曹治安熬煮了一鍋清涼補給大家清熱解暑。


    蔣明義平時每天都有運動,但畢竟上了年紀,坐在樹角的石頭上不斷地捶打小腿肌肉。想著給下麵的人上一課,沒料到自己也遭罪啊,


    有人想在他麵前表現說自己有學過按摩,被他拒絕了,在人民群眾麵前怎麽能享受特等服務。


    有人目睹一切,真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老頭,曹恆走到他旁邊,“進屋我給你按按,待會兒讓曹治安給給你針灸。我能來到這裏就是為了來治病的。”


    說完不等他說話轉身就進竹屋。


    這小子能有什麽病,就算有也是心理疾病,應該看心理醫生,中醫什麽時候治心理疾病?蔣明義懷著疑惑跟著他進屋。


    年輕時經常泡水裏訓練,下連隊時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駐防,冬天踩著到膝蓋深的雪巡邏,四十歲以後全身都是毛病,風濕,時不時關節痛。


    竹屋裏隻有倆人,曹恆讓蔣明義坐在躺椅上,兩條腿搭在長椅上,搬來一張椅子給他按腿,“我會逐漸加大力度,受不了你說一聲。”


    “盡管來,我很吃力。”話音剛落小腿的肌肉就像被鐵鉗夾住,蹦出來一個屁。


    低頭認真按摩,手上的力被一個屁逼停,曹恆扇了扇口鼻,那張方正臉正閉眼假寐,“我靠,老東西,臉都不要了嗎?”


    “吃飯、拉屎、放屁,這是人之常情。它要出來就放出來,幹嘛要把它關住,還它自由,還自己一個舒心,說明我和它緣分已盡。”


    這麽不要臉的謬論都能從他嘴裏說出來,蔣明義踢了他一下,“趕緊按,我睡一會兒。”


    不愧是大領導,臉不紅心不跳瞎扯,曹恆說:“你至少提醒一聲,我剛才應該錄下來,迴江海連續買一個禮拜頭版頭條‘中南省委書記大談人與屁的緣分論’。”


    “我繼續給你按,下一個緣盡的時候提醒一聲,我嗅覺太靈敏。”曹恆提醒他一句便上手繼續按。


    “你說你有病,是什麽病?老高沒給你找醫生嗎?”


    “上麵那幾個大佬專用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一次偶然認識村裏的一位兄弟,也許我們都是本家姓,就以兄弟相稱,他說村裏有個老中醫很厲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過來了。”曹恆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喝了催情藥發現有點效果才過來。


    “治療效果怎麽樣?”


    “還行,徹底根治是不可能,曹老頭說需要機緣,現在機緣未到。”隻要不涉密的,沒什麽不能說。


    “能說說什麽病嗎?”可以用自己的人脈幫助他。高康對自己有恩,這輩子不可能還上,就還給他身邊的人。


    “中了不知名病毒,沒人能分析出來成分。那群老頭子把我當成小老鼠試藥,實在不想配合他們做無用功的事,於是和高康.........啪”腦袋挨了巴掌。曹恆把放在腿上的腳扔到一邊。


    “他不止是你的領導,他還是你長輩,別沒大沒小,趕緊給老子按。”蔣明義自己把腳搭到他的腿上。


    “我不是會所裏的技師,你給錢想怎樣就能怎樣。更何況你又沒給錢,我也是有脾氣的。不過,你是大領導,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這種小屁民隻能照做。”要不是老子有事求你,我懶得搭理你。


    邊給他按腿邊說:“曹治安的醫術不亞於大佬身邊的那幾位,我想求您幫他弄個行醫資格證。未來,這裏不再是與世隔絕。他也想把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


    “嗯!”


    他這是答應了,曹恆把腿一扔嫌棄的拍了拍手出門,找到曹治安低聲說:“高書記腿有寒疾,你去給他看看。”


    當著其他人的麵自己不可能叫他徇私,他也不可能答應,反而會對自己不滿,才找借口單獨相處。能把高老頭當大哥的人多少有些迂腐。


    拿上破舊的布包裹著的銀針來到蔣明義跟前,“高書記,我給你把把脈。”


    有些生氣,自己還以為他尊老愛幼,沒想到被他算計了,心裏有些欣慰他沒在其他人麵前直接說,弄個行醫資格證不是什麽大問題。蔣明義閉著眼睛隨意伸出一隻手。


    曹治安把完脈沒有多言語,直接就施針,作為旁觀者,曹恆發現老頭施針的動作比給自己治療的時候溫柔多了,紮自己的時候完全像給牲口治病,哢哢一頓猛操作。


    整條腿很熱、很脹,沒一會兒,蔣明義驚喜的發現膝蓋酸痛感消失了,睜開眼兩眼放光,“老哥,你這手藝要傳承下去。”


    “傳承需要證書,老頭看不懂化學元素標,也不懂abc。你說咋搞?”職業設置門檻,有一部分人是沒有係統的去學過,他們傳承的是先輩一點點累積下來的技藝。


    兒子、孫子都沒人願意學中醫,村裏的年輕人也不願學。六十一歲了,還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明天。傳承百年的醫術就要失傳,曹治安很不甘。


    沒有搭理曹恆,蔣明江等腿上的針拔完,闊步走向門口,朝院裏的人喊道:“曹老哥手藝很不錯,大家都進來感受一下,剛剛做完針灸,整個人渾身舒暢。”


    按照職位大小排隊,進去的時候一臉頹廢,走路腳都提不起來,出來的時候走路虎虎生威,步伐穩健。


    化身熱心路人,對每個針灸完的人都問一句感覺怎麽樣,得到的是一致好評。蔣明義心裏樂開花,大家都體驗過,將來給曹治安開綠燈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老狐狸始終是老狐狸,在這裏的幾位也都是狐狸,不清楚他這麽做的原因,但是針灸效果是真的好,腿上的疲勞感消失了,曹恆冷眼旁觀。不知何時,曹興旺出現在身邊低聲說:“蔣書記是吃了蜜蜂屎嗎?笑得那麽開心。”


    當然開心啊,開綠燈給曹治安弄行醫資格證,就算出事了也賴不上他。因為大家都對他醫術一致好評,在他無證的時候都找他治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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