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國後一直關注江海市一中要搬遷的消息,曹恆通過薛鄂把高玉良約出來,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前,桌上水壺中的水正在不停沸騰,茶香飄滿整個屋子。


    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和掌管邊界進出口安全的老人會有淵緣,身材偉岸的中年男人‘高玉良’想把學校這塊地租給創碩資本,由他們打造商圈,有些難為情道:“曹總如果想要土地可以換一塊,參與17號的拍賣。”


    “高書記,市一中這塊地不參與競標嗎?還是說有人早就預定好了,那塊地靠近老城區,年輕人都已經搬出來,除了退休的老年人念著老鄰居這點舊情還住在那裏。”


    高玉良直言不諱說,“我直接和你說吧,在招商引資的時候我對創碩做出過承諾,給他們提供一塊30萬平米土地打造商圈,帶動老城區經濟。老城區在十年前就已經停擺了,以前最繁華的城區如今快成貧民窟。”


    這世界總有存在不完美,自己想要那塊地隻不過是想發泄私憤,告訴曾經的老師、同學,我有錢了,做人上人,花百億蓋十間廁所,沒必要這麽做,想起老王兒子的話當即頓悟,“我參與競標吧,恆勝資本想買一塊地蓋總部大樓,我們的體量或許比不上創碩但也不差。”


    “曹總打算在江海投多少?”


    曹恆拿起茶杯淺嚐一口,“目前拿了兩百億出來,計劃投四百億。不過並非所有的投資都在江海,前期投資有六成會留在江海,未來每年會有六成是在江海,恆勝資本投資了一家恆升零售公司主要合作對象是江海的企業。有一部分產品周邊城市的廠商價格最優,做生意嘛,哪裏有錢就往哪裏鑽。”


    又說:“我們做的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零售,一旦成功將會把江海幾家合作的廠商帶上新高度,規模增長兩倍不止。恆勝資本不會隻在傳統行業投資,我們正積極接觸高校,把實驗室裏的東西盡快拿出來量產,江海最缺的不就是高新科技企業嘛。除了雄遠集團還算有點高科技企業的樣子,其他公司掛羊頭賣狗肉。”


    “江海錯過了第一次風口就是大型科技製造類企業引進。第二次錯過互聯網電商,兄弟省份拔得頭籌。目前擁有最大的市場就是快消品類,最沒技術門檻的企業,誰來了都能進去玩兩局。網紅產品爆火,各地持續推出聯名產品,江海這些企業的日子並不好過。人家的運營成本很低,靠自身知名度把產品帶火,隻要找個代加工廠把東西做出來,市場上低價往往是最鋒利的刀。”


    “有人會說產品不幹淨,但生活在高壓力時代,誰還在乎健不健康隻要吃不死就行。江海作為一線城市留不住人才,因為我們提供不了好的就業崗位,城市沒有人才,就沒有未來。...........”曹恆嘚吧嘚吧分析一堆,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


    “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麽留住人才?”


    “打造人才孵化計劃,提供低生活成本。江海大學畢業生實習工資在五千元,房租是最大的壓力,二環內30平米就是一個月實習工資,老城區偏離主要商業中心,破破爛爛的房子一個月租金都要1200元。年輕人誰能生活得起,工資待遇跟不上人家其他城市,生活成本還那麽高,誰願意留下來當牛做馬替這個城市搞gdp。”


    “展開說說............”高玉良想知道他有哪些具體舉措替這個城市發展。


    “高新產業是未來,發展商業廣場賺的全是本地居民和打工人的錢,江海市場就這麽大,你多吃一口,我就要少吃一口。到處建商業廣場看似繁華不過是在自慰,gdp是帶動了,就業也帶動了,待遇提不上來。發展高新產業市場不止在江海,全國乃至全球的錢都可以賺,稅收最後還是要迴到江海。我知道你們三年換一屆,可能等不了這種需要時間去等的產業,您剛到任不到半年,需要成績,可以用剩餘的時間去給這座城市換麵貌,別人一提起江海就說鹹魚特別好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


    “打造高新產業區,我會投資一些高校項目搬遷到江海,目前已經盯上能源再迴收製造利用,電動車市場已經很龐大,但是還沒有企業有電池迴收利用的技術,如果拿去報廢,我們該怎麽報廢?怎樣才能減少環境汙染,我們不僅要解決能源問題,也要注重環境問題,我能和您說的也就那麽多,項目要是被我弄過來,希望市財政每年能給予一些政策幫扶。”曹恆不會給他透露太多,很多東西裏麵半真半假,就是想要學校那塊地,不會修建廁所,用作產業研發基地。弄不到也沒關係,純屬就是想惡心陳明江,不想讓他順利拿到土地。


    “我們已經給那塊地定調了,是一塊商業用地啊,協商好的東西很難去推翻,市委四套班子,看似和氣實則暗流湧動,你應該有所了解才對。”產業想要,不想得罪其他三套班子,自己剛到江海根基不深。


    “能了解,我沒有非要這塊地,但是又不能讓外資覺得我們的政府能隨便被他們拿捏,我會參加土地競拍,最喜歡的還是江海市一中那塊地,實在得不到我可以換目標。”曹恆最後一句話一語雙關。


    我可以換目標?換一塊地競拍還是換個城市,高玉良暫時猜不透他要做什麽,心中翻江倒海,麵色依舊如常,“你是江海長大的孩子,都是喝同一條江水的人,你忍心看著它沒落下去?上麵派我過來就是要改變江海現狀,去年的gdp沒幹過新二線城市,再這樣下去一線位置難保。我們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隻有基建,這是我們最後一個盾牌。”


    “城市每天都在變化,十年不變是一種恥辱,地方曆任執政的人和所有商人的恥辱,江海現在就如同一灘死水,沒有活力,大家隻盯著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快消品之都的稱號很快就會被其他城市分解。我做零售公司就是想穩定基本盤。不是光有資金進來哢哢一頓亂投資就能有成績。”曹恆的表情一臉凝重。


    “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先迴市裏。”


    曹恆把人送出去,看到他的司機上前迎接才轉身返迴包間,薛鄂笑了笑說:“你小子要是一開始就經商,國內有名的大奸商你絕對數得上號。”


    “你不了解我,別亂給我下定義,沒有那十年,我也沒有錢做啟動資金。人家好歹是市委書記,你不下去送就算了全程一句話都不說。”


    “他需要我幫忙,目前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我快調走了,上麵要下來一份調令,大概8月份我就會離開江海去邊境城市任職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


    “這特麽是什麽搭配?”曹恆靈機一動問,“是不是有保護傘在替他們打掩護?法院政法全部你管就沒人能隨便插手。”


    “上麵說那個地方連年禁毒、掃黑,但販毒、吸毒、偷渡依舊泛濫,現任局長被人偷襲受傷昏迷還住在醫院裏,工作暫時由常務副局長代理。”薛鄂頓了頓說,“有幾個你認識的朋友,不習慣外麵的生活,十幾歲一腔熱血進去,待了幾年綠營,和外麵脫節嚴重,找工作隻能幹保安工作,看著他們我很痛心,前天打架被抓迴來,你看看有什麽工作可以給他們安排的。”


    “你把聯係方式給我,明天我讓他們來我的公司,職位不敢給多高,待遇絕對是最好的,有人想創業我可以投錢。”


    “大家都說你接到的都是肥差。但我能理解,你得到的都是應得的,你訓練、執行任務都比別人賣命,沒有任何外援,身份不被認可的情況下長期和犯罪份子生活在一起................”


    “注意保密,才轉業多久就給忘了。邊境城市不比江海,這裏的團夥殺傷力最大的不過是兩支土造,那裏的火力更猛,更不要命,自己多注意安全。如果有凱撒入境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曹恆身上多了一股淩冽的殺氣。


    “他好歹也是個組織的頭目怎麽可能會親自去做任務,大概待在老巢不敢出門。”


    “他的組織裏剩下的人應該不超過十個,他是運氣好,有幾個倒黴蛋替他擋了子彈,否則,我把他狗皮扒下來。他的千億帝國被我弄倒了,全球都在通緝他,以前有錢可以用錢開路,在其他國家一路暢通沒人抓他,現在沒錢沒人,想要活下去東山再起就要自己去執行任務。”曹恆了解凱撒,他那種人過不了安穩的生活,每天都會隨意殺一個人,手段殘暴。


    其他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同樣是假身份,不被組織認可,可以撈取好處,但是他們部分人有家人,害怕報複。曹恆赤條條一個人,弄到的錢通過無數個賬號最終到個人賬戶裏,在海外有一家公司專門接國際業務。


    轉了幾十個國家,幾百個公司錢才迴到國內,目前還有一部分資產沒有變現。兩個人相顧無言靜坐一會兒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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