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區派出所,曹恆看著趴在腳邊仰著腦袋睜著烏黑圓溜溜眼睛看著自己的小狗一副無精打采,問道:“警察同誌所裏有吃的嗎?”


    “我的小狗今晚還沒吃東西。”


    “這裏有兩根火腿腸,你這德牧幼崽很不錯,可以送去訓練,說不定能吃上編製飯。”民警撕開火腿腸包衣,蹲下遞到狗子嘴邊。


    傻狗把頭偏過去,嘴裏發出陣陣低吼,像在發出警告,不要接近自己。


    曹恆接過民警手裏的火腿腸,小狗迴頭一口咬住,搖著尾巴示好。


    “它認主,警惕性還挺高。”


    民警掩飾不住眼中的喜愛之情,巡邏的時候牽上一條威武,霸氣的德牧自己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你們收嗎?”


    “什麽意思?”民警有些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你們要是可以訓練它,給它飯吃,我就把它送給你,早上在公園垃圾桶旁撿的,今天中午打的疫苗和驅蟲。”


    曹恆心裏雖有些舍不得,自己陪伴不了它長大,給它找個好歸宿。


    “你真的願意把它送給我?”


    “未來工作會很忙,沒時間照顧,它很有靈性,不該隻成為家養的寵物。”曹恆看著正舔舐嘴角的小狗眼中有那麽一抹不舍。


    又說:“我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它要是沒有訓練任務的時候,我可以來看看他,因為我們都一樣,被人從垃圾桶旁撿的。”


    曹恆不明白為什麽會與一條狗相處半天就會產生牽掛。


    醫院那邊傳來薑夢提供的信息,老民警清了清嗓子道:“據受害人提供,你們是一對夫妻,給我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


    “我們的婚姻相處並不和睦,上網的人都知道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出軌風波就是我妻子和她前男友...........”曹繪聲繪色的把所有事情經過複述一遍。


    民警對了下倆人提供的信息,有些地方不是很吻合,對比之下就明白他們沒有串供,排除倆人預謀玩仙人跳的可能,繼續問道:“你為什麽下如此重手,把受害人打成重傷。”


    麵對這樣的詢問,曹恆張口就來:“我開車迴家,無意間看到我妻子的車停在非機動車道上,於是下車查看,見她被人綁住欲行不軌,我悄悄摸上去從身後把他打暈,扛到馬路上。


    “歹徒突然醒來試圖反擊,搏鬥過程中我為自身安全下手重了一些。”


    老民警目光死死盯著他,翻開手中的資料道:


    “我看過你的資料,十年前高考你以713分成為江海理科狀元被國內最頂級的名校錄取,你沒有去上學,跑到國外打十年黑工,十年前的資料是一年前市局補錄上去的。”


    “龔偉的體格明顯比你高大怎麽輕易就被你製服?”


    曹恆麵露痛苦,目光深邃道:“這要說起我打黑工的十年,號稱最自由、民主的國家都是騙人的,有綠卡的人都被當地白人欺負,何況是我一個沒有綠卡的黑戶,為不被人欺負,所以就學了一些防身術。”


    老民警繼續追問道:“案發地址和馬路相隔二十米,你找了多久才把人找到?”


    曹恆指向肚皮朝天酣睡的小狗道:“這功勞屬於跟在身邊的小狗,在車裏它就一直狂吠,我才意識到不對勁,是它帶我找到人的。”


    “被你打傷的人口供完全和你所說的不一樣,你們是誰在說謊?”老民警目光如炬盯著他,試圖找出破綻。


    曹恆麵色如常迴答:“我說的全是實情。”


    “具體情況我們會再核實,隨時保持電話接通狀態,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會聯係你。”沒證據,警察也不會把人強製拘留,反複確認幾遍就讓他離開。


    曹恆彎腰抱起睡著的小狗。


    年輕的民警傻眼了,剛才還說要送給自己,怎麽就抱走,“曹先生........”


    “我就養它幾天,過幾天送到所裏,隻有跟著你們,它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曹恆自己不會訓狗,第一次養小動物,隻是單純的喜歡。


    年輕民警也不客套,自己真的很喜歡曹恆手裏的小狗,麵露滿意笑道:“好,它會成為我們所裏第一隻警犬,我讀警校的時候有學過訓導的課程,不管它以後能不能訓練好,我都會養著它。”


    駕駛gtr直接就去醫院名義上的老婆還在那兒,怎麽著也得去看一下即使不在意也要做表麵工作。


    派出所裏的民警在核對口供,年輕警員問道:“師傅,您覺得曹恆是惡意重傷龔偉還是..........”


    老民警蓋上水杯蓋子道:“曹恆是不是惡意不重要,重點目標要放在龔偉身上,從他戶籍地到所生活過的城市都調查一遍,看看往年還有沒有沒偵破的強奸案,是否與他所在城市的時間吻合?”


    又說:“從薑夢身上還有撕壞的衣物上采集指紋做對比完全與龔偉的吻合,通知交管部門調取沿路監控,這有可能是個重案。”


    “看來咱們要通宵達旦。”


    “現在社會治安好多了,二十五年前江海社會幫派林立一天多起群架事件。”


    老民警說著掀起衣服露出肚子上十幾個刀槍傷,麵露迴憶之色,“這些都是抓捕罪犯的時候留下的。”


    難怪師傅二級警督,連所裏的所長都要叫他一聲師傅,年輕警員把他當成自己偶像,感覺師傅在發光。


    徒弟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老警員感到渾身不自在,板著臉道:“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幹活。”


    “嘿嘿,我這就去。”


    從派出所離開,曹恆到醫院從值班護士哪兒打聽到薑夢的病房,往住院部二樓走去。


    沒關嚴實的門縫中看到一個男人的側臉手中拿著蘋果在削皮,薑夢一臉幸福的看著他,並沒有看到她的家人。


    以龔月茹的護短的性格不可能過去一個多小時還沒趕過來,隻能說明薑夢第一個通知的是陳明江。


    已經換上了醫院幹淨的病號服,頭發打理過一遍,曹恆吐出一口渾濁,轉身就要離開,撞上趕來的嶽父一家四口。


    “你眼瞎啊,撞到我了。”薑濤猛推了他一把。


    曹恆紋絲不動,隨意一推把他推倒在地,冷著臉下樓。


    龔月茹看著他的背影大喊大叫道:“你個天殺的,我要報警抓你,打完人就要走。”


    扶起大寶貝兒子問道:“有沒有摔傷?”


    外麵的動靜,引起屋內倆人的注意,陳明江出門查看,露出笑容,恭恭敬敬喊:“薑叔叔,龔阿姨,好久不見!”


    “陳先生比我們都早,看來還是放不下我們夢兒。”龔月茹麵對曹恆扭曲的臉變得慈眉善目。


    這老娘們真特麽能丟人,還能在明顯一點嗎,薑澤海冷聲道:“你先帶小濤去檢查有沒有摔傷。”


    “爸,我沒事,身體硬朗著呢。”薑濤自己起身,拍拍胸脯表示沒事,四處看了一圈問道:“薑芯呢?”


    小女兒不見了龔月茹一點都不擔心鬼丫頭機靈得很,麵容和煦道:“剛才還在這兒,鬼知道她跑哪兒去。”


    “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咱們進去房間聊。”


    薑澤海陰沉著臉進入房間看到女兒浮腫的臉,怒意上湧,語氣沉重道:“跟爸說說,怎麽迴事?”


    “我可憐的女兒啊!是哪個天殺的把你打成這樣。”龔月茹心疼女兒,顫抖著手輕輕摸女兒的臉。


    薑濤咬牙義憤填膺道:“妹妹,你說是誰?哥去把他的腿打斷。”


    家人都在關心自己受到委屈的薑夢再也憋不住哇的一聲抱著母親嚎啕大哭,過去近兩小時還感到一陣後怕。


    “是不是曹恆,我現在就去找人打斷他的腿..........”薑濤開始拿電話出來搖人。


    “不是他,打我的人被他打斷腿在五樓骨科做手術有警察在看守。”薑夢了解哥哥是什麽性格。


    “那也跟他脫離不了幹係,有可能是他找人給你演戲,得不到就毀了你。”


    薑澤海嗬斥道:“你能不能不要搗亂,滾一邊去!”


    作為旁觀者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陳明江心裏冷笑:這智商也沒誰了,誰會演戲把腿打斷,慶幸當時沒有太過激怒曹恆。


    薑夢發泄完情緒才把前因後果說出來,才想到曹恆被警察帶走,“爸,您安排公司法務去派出所把曹恆保釋出來,他是救我才把別人的腿打斷的。”


    “不用擔心,曹恆已經出來了,剛從醫院離開。”


    什麽?那他不是看到自己和陳明江在一起,薑夢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他看到自己冒著坐牢的風險救下來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該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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