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你昨天弄丟一個重要的客戶,老板很生氣,現在通知你被開除了。”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抬眼,辦公桌旁站著,樣貌身材上乘的女人,胸口像掛著一對大木瓜,顫顫巍巍快要把襯衣扣子崩開,麵若寒霜盯著自己。


    曹恆不慌不忙道:“郝總監,這事我昨天就已經找餘經理匯報過。”


    “匯報過並不代表不追究你的責任,我隻是過來傳達老板的意見。”


    “我的賠償金呢?”


    “丟失重要的合作客戶,公司沒向你要賠償就已經是仁慈的了,這個月的工資算是賠償給公司造成的損失。”郝麗君冷冷丟下一段話轉身扭著翹臀離開。


    昨天接待的客戶明顯沒有合作意向,滿臉黃斑的胖女人,一見麵就裝柔弱往自己身上撲,擺明想占便宜,當時說了幾句委婉的話便迴公司匯報這件事。


    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身材像個大酒桶,估摸著接近兩百斤的老女人,夜店找牛郎,牛郎都要做足心理建設才接單,何況自己沒把工作當迴事的人。


    解除勞動合同,沒有帶走任何一件東西,史上最快的下班,上班不到兩小時就下班了。


    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迴頭看一眼身後的大樓。


    十八層落地窗前有個人影,那是閃電銷售公司董事長,劉光明的辦公室。


    啟動二手帕薩特冒著滾滾濃煙遠去,曹恆單手扶著方向盤,撥通電話:“老薛,我被人欺負了,你管不管?”


    電話另一頭的胖子壓低聲音:“哎呦,祖宗,誰敢欺負你?”


    “閃電銷售公司,他們不止強製把我開除,還扣了我一個半月的薪水,稅務、消防、公安這三個部門都是你在管,我這平頭百姓沒地說理,隻能找上你。”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耍流氓,這事給哥哥一天時間,我讓他們老板親自上門給你道歉。”


    “道歉用不著,你就讓稅務部門去查一查他們公司的賬,看看有沒有偷稅漏稅,我在開車,不跟你多聊了。”


    “等會兒,不要跟老首長說這件事。”薛鄂可不想丟人丟到上京。


    “放心吧,我跟高老頭的關係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


    “誰都知道他把你當成............”


    曹恆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掛掉電話,在十四處誰都把自己當成高康的兒子,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會接班。


    外人不知道的是,看似情同父子的兩個人,私下裏吵了多少次架。


    高老頭像沒有感情的機器,每年招收兩百個十七八歲孩子訓練,一月一考核,三年後剩下不到十人,有一人算是練廢了,隻能算半個。


    他對自己更狠,把獨子送去當臥底,身份敗露——犧牲,老婆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把他當父親的孩子一個個離開,立起一座座衣冠塚,從來沒見過他替誰掉一滴淚水。


    迴想起一同吃喝,一起訓練,一起學習,從懵懂青澀的少年到麵龐剛毅,肩負起國家安全的漢子,如今剩下的隻有四人了。


    死亡率極高的部門,待遇、軍銜都比其他單位的高、是個建功的好地方,立業就別想了缺條胳膊缺條腿能退出算是好的了。到任何軍區,權力要比軍區負責人大三級,可見其部門的特殊性。


    郊區的路上沒有多少車,後方一輛奔馳s600加速超車,一個急刹擋住去路,曹恆被嚇了一跳,迴過神,一腳踩死刹車,猛打方向橫停在馬路中間。


    仇人都在國外,他們不敢這麽明目張膽找到國內,再者,執行任務期間用的都是假身份,組織內不可能出現叛徒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


    搞不清楚對方寓意何為,曹恆沒有著急下車,前車接近兩米的壯漢從駕駛位下車,大步流星走來,極不耐煩的用力敲打車窗。


    曹恆降下車窗,眯著眼道:“別這麽用力,敲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們老板請你過去一趟。”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隨便派個人就把我請過去,他叫我去我就去,當我不要麵子啊?”曹恆雙手環抱胸前。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數到三,1 2 .......”


    曹恆很不喜歡別人用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爆粗口道:“去你媽的,再不讓開,老子一腳油門撞死你。”


    壯漢被他激怒,拉開車門就要把動粗,想把人提溜出來。


    曹恆沒有如他所願,側身一腳踢中他的要害。


    壯漢仰麵躺倒在地,雙手緊緊握住子孫,不斷地大口吸氣。


    曹恆閑庭信步下車,踩了一腳壯漢的小腹,輕蔑的朝奔馳車勾勾手指。


    陳明江躊躇著要不要下車,害怕對方突然暴起把自己打一頓,想到自己是外資身份,江海市政府的座上賓,量他也不敢動自己。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推開門下車,


    入眼,很帥,很有型,劍眉星目,薄唇無情。一身筆挺的定製西裝,將其渾身冷冽氣質襯托得充滿壓迫感,難怪薑夢會等他那麽多年。


    整了整理領帶,從容的邁步走近,鄙夷的打量了曹恆一眼道:“先自我介紹,我叫陳明江是米籍華人,來江海是........”


    曹恆抬手打斷道:“用不著解釋,我知道是你孫子,最近勢頭正盛,上過本地電視台財經頻道,還上了江海娛樂八卦頭條,全江海名媛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不過.....”曹恆把尾音拖得特別長,揚起巴掌狠狠扇在對方的臉上道:“長得帥不用挨打是不可能的,因為帥所以我經常挨打。”


    陳明江用來裝逼的眼鏡被打飛,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動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報複,看向曹恆的眼神中盡是惡寒。


    “臉皮真厚,打得手疼。”曹恆無所謂的揉手掌。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動手,這次誰保不住你,包括薑澤海那個老東西。”陳明江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用把事情搞大,大家臉上都無光。”


    “怎麽?你怕了,跪下來求。”


    曹恆嗤笑一聲道:“報警了咋說?就說你和我老婆偷情,我為找迴作為男人的臉麵動手打你。這事要是傳出去,會成另外一個版本,外資老總勾搭有夫之婦遭人毆打,是個男人都會拍手叫好。”


    是啊!與人爭風吃醋被打傳出去臉上無光,陳明江踢了一腳地上的保鏢怒罵道:“你不是號稱江海第一單挑王嗎?怎麽跟條死狗一樣。”


    壯漢強撐起身體,麵色通紅,像個孩子似的告狀,“老板.........我的蛋可能碎了,你要替我報仇啊。”


    像頭熊一樣壯的男人告狀,怎麽都覺得奇葩,曹恆聽聞有些忍俊不禁笑道:“碎不了,頂多有兩天不能用,迴去吃兩片止痛藥就好了。”


    返身從車裏拿出加油找補的兩個鋼鏰塞到壯漢手裏,“給你的醫藥費,相信哥,打人我是專業的,你說踢碎一個,我絕不會踢碎兩個。”


    陳明江臉上無光,把怒氣撒到保鏢身上,嗬斥道:“還不快滾迴去開車,等著我給你當司機嗎?”


    “老板,我實在開不了車,太疼了。”其實也不是很疼,自己絕對不是小白臉的對手,不裝一下,老板叫自己打對方又要挨一頓打,拿工資的幹嘛這麽賣命。


    曹恆看穿他的小心機,沒有揭露,有些人隻是長得嚇人,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目光轉向將要離開的陳明江喊道:“你找我什麽事?今天要是不說,剛才那一巴掌白挨。下次再見麵又要挨一頓打。”


    “離開薑夢,條件隨便你開。”陳明江又恢複了自信,成功商人的派氣十足。


    “真的嗎?想要多少錢你都會給?”曹恆憨態可掬,一副財迷的樣子就差開口說給我錢。


    “是的!”


    陳明江更加看不起他,以為有多難對付,價格到位什麽都能賣,人窮誌短就是這樣。


    “一個億,錢到賬,我立馬迴去跟薑夢離婚,就算她不願意,我都會把她綁到民政局。”曹恆迫不及待的報出賬號“6217********0,建行的,名字你知道。”


    當即明白對方這是在戲耍自己,陳明江有一肚子火,拿曹恆又沒辦法,啟動車輛,瀟灑掉頭離去。


    反應遲鈍的壯漢,蛋不疼了,跳起招手大喊,“老板,等等我,我還沒上車,我還沒上車啊!”


    曹恆耳朵被他喊的嗡嗡響,踢了一腳他的河馬臀道:“別喊了,我送你迴市區。”


    “謝謝啊!你真是好人,跟我爸.........”


    “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兒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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