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謝玉梅還是大著膽子湊過來。


    “學姐,你們的節目我已經報上名了,不過還需要了解一下具體內容、時長,好安排串詞和順序。”


    嶽清秋想了想說道:“鋼琴、小提琴合奏,算兩個節目的時長吧,八分鍾。”


    謝玉梅立刻記錄下來:“好,那就期待你們的演出了!”


    等謝玉梅迴到座位上,秦嵐注意到立刻有幾個女生湊了過去,估計在詢問自己身邊的女生到底是不是嶽清秋。


    還有不少同學也都悄悄迴頭偷看。


    秦嵐捏了捏嶽清秋的手:“好像認出你了呢,要不把口罩取了吧?”


    嶽清秋:“反正都認出來了,取不取都一樣!”


    通過語氣,秦嵐能想象出她微微嘟著嘴說這話的模樣。


    秦嵐知道她還是有些害羞,也沒有拆穿,笑了笑,繼續看書。


    嶽清秋瞄了一眼書名,大概猜到了他看這些書的目的,是想要幫她當一個好妖王。


    “本姑娘還沒當上妖王呢,你看這些書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再說了,這些東西都是普通人寫的,不一定適用妖族!”


    秦嵐搖頭:“多看看總歸是有益的,再說了,我在其他方麵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隻能動動腦子了。”


    嶽清秋皺了皺鼻子:“你也別妄自菲薄,至少你做飯很好吃啊!”


    秦嵐無語,在這又不是什麽非常值得稱道的長處,也就這個吃貨會比較在意了。


    嶽清秋又湊過來,視線跟著秦嵐一起在書上移動。


    裏麵全是基礎的生物學知識,她看了兩頁就忍不住哈欠連天,頭靠在秦嵐肩上,直接打起了盹。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聽到了下課鈴聲。


    鬆開抱著秦嵐的手,她揉了揉眼睛,用略有些慵懶的語氣問道:“中午吃什麽?”


    秦嵐沒說話,因為老教授已經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小嶽和秦嵐同學的感情不錯嘛,是不是已經私定終身了?要注意身體呀,上午就打瞌睡……”


    老教授隻是開個玩笑,又提醒了一下兩人不要荒廢了學業就離開了。


    嶽清秋雖然戴著口罩,但遮不住耳朵,耳垂變成了紅色。


    秦嵐很想摘掉口罩,看看她現在的模樣。


    但還是怕挨揍,於是說道:“要不去桂苑點幾個菜?”


    嶽清秋搖頭:“算了,桂苑的手藝也一般,價格還比外邊貴不少,不如點外賣呢!”


    秦嵐於是掏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那想吃什麽?”


    “好吃就行!”


    半個小時之後,兩份烤豬排送到,兩人在食堂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啃了起來。


    嶽清秋一邊啃,一邊刷著短視頻。


    過了一會兒,嶽清秋忽然停下,反複觀看某個短視頻,神色跟著變得慎重了起來。


    秦嵐也湊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瓊州那邊自媒體,采訪一個婦女,哭訴自己的兒媳婦被醫院害慘了,懷胎十月,生下來一個畸形胎兒,而且落地沒一會兒就咽了氣。


    醫院的產前的檢查竟然什麽都沒發現!


    視頻裏沒有出現胎兒的正麵照片或者圖像。


    但能看到婦女的兒媳婦,躺在床上,病殃殃的,十分可憐。


    “這個采訪有問題?”秦嵐問道。


    嶽清秋點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關於畸形胎兒的新聞了,之前也刷到過幾條,而且都是瓊州那邊的消息。”


    “是瓊州有問題,還是畸形胎兒有問題?”


    嶽清秋微微皺著眉頭:“都有!瓊州那邊比較偏遠,妖怪多一些,秩序相對混亂一點。”


    這也正常,偏遠地區捉妖人也不一定樂意去。


    嶽清秋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而且,人跟妖結合,有可能會產生畸形胎兒!”


    秦嵐聞言也微微皺眉。


    “那我們不能要孩子?”


    嶽清秋臉色驟然一紅,伸手在秦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秦嵐咬著牙,吸了一口冷氣。


    “我隻是下意識……算了,學姐你繼續。”


    嶽清秋氣唿唿地又錘了他一拳,頓了頓又說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大妖和能化為人形的妖怪,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生下來的孩子也很正常。”


    “那孩子是人還是妖呢?”


    “都是人,除了少數族群比較特殊,能用秘法傳承法力,比如我們青丘一族,但代價往往也很大。”


    “那畸形兒……”


    嶽清秋咬了咬嘴唇:“當人和那些不能完全化形的小妖怪結合,就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不能化形?和人結合?”


    秦嵐眉頭緊皺,頭皮有些發麻,心裏也不由自主地犯惡心。


    “真有人會這樣做?”


    嶽清秋顯然也十分反感,但更加憂心。


    “如果是自願的,那屬於愛好比較獨特,自己悄悄做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可一般人也接觸不到妖怪!怎麽可能專門找小妖做那種事,所以極有可能不是自願的,不管是小妖還是人!”


    秦嵐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學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這樣做,可目的是什麽呢?惡趣味?還是在做實驗?”


    嶽清秋搖頭:“不知道,但大概率是後者,因為這種事,以前也有過……”


    “很久之前,妖族數量開始減少時,有個大妖就想出來這個法子,讓妖跟人結合,誕下子嗣,增加妖族的數量。”


    “可化為人形之後,就算與人結合,生下來的也是正常人類。於是它用那些沒有化形的小妖來……”


    “後來這大妖被捉妖人圍剿消滅了。不過類似的事卻沒有中止,後來又有捉妖人拿妖怪做類似的實驗,想要生出天生就帶法力的後代。”


    秦嵐有些反胃,但還是問道:“成功了嗎?”


    “全都失敗了,而且幹這事的捉妖人,也被滅門了。後來也有一些類似的案例,不過規模都很小了,而且隻敢悄悄做,因為一旦被發現,會成為人和妖的公敵。”


    “那瓊州這個事……”


    “隻能讓安安先過去看看情況了。”


    秦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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