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爾今年18歲,高考完參加班級組織的畢業旅行時,在一個古玩跳蚤市場買了個鐲子。似木似石,黑土色,把玩間又會看到一絲絲流光溢彩的金色。她非常喜歡,花了身上大半的零花錢買下了這個鐲子,戴在手上,每天都要欣賞一會兒。


    畢業旅行的最後一站,是夜爬華山。在爬山的過程中章斯爾沒注意台階摔了一跤,戴著鐲子的那條手臂擦傷流了點血,當時也沒在意,用礦泉水衝一衝就繼續爬山了。


    等到達山頂看完日出後,習慣性的抬起右手。想借著這漫天紅霞的映襯下欣賞會自己的鐲子。卻愕然的發現,鐲子不見了,還來不及驚慌,又發現,昨晚擦傷的傷口也不見了,連傷口滲出的血也沒留下任何血跡。


    章斯爾腦袋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運氣大爆棚遇到了傳說中的空間。雖然她還不確定是不是空間,但絕對是個需要滴血認主的寶貝。


    暗壓著胸口澎湃的情緒,努力抿緊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眼睛裏卻綻放著比天邊彩霞還要奪目的光彩。


    在山上吃了早餐,組織委員就召集所有人坐纜車下山後又直奔機場。


    到了下午,章斯爾終於迴到家裏。她拉著行李箱衝進房間,反鎖,再跑到衛生間,再反鎖。對於她而言,衛生間是一個隱蔽又安全的場所,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小隔間裏,既可以逃離一些東西,又能暫時不被打擾。


    坐在馬桶蓋上,章斯爾左手用力地握著右手手腕,依舊止不住的在微微顫抖,可以看出她此刻無與倫比激動的心情。從今以後,是平凡,還是富貴,就看這一刻了!


    努力的平複好心情,閉上眼,學著小說裏寫的,默念:“空間,進去。”


    一陣眩暈過後,章斯爾站在一畝黑土地上,環顧四周,除了黑土地,啥也沒有。果然和她的黑鐲子很相配。


    開心的原地蹦噠幾下,然後蹲在地上刨土,很好奇下麵有沒有草根昆蟲等生物。最後她發現除了黑土,啥也沒有,賊幹淨。


    她打算明天就迴鄉下的外婆家,去山裏偷渡點好東西裝點她的寶貝空間。


    越想越開心,出空間後一溜兒的小跑到書桌前抽出一本筆記本,坐下開始寫她的計劃書。等她寫得差不多了,章家父母也迴來了。


    一頓還算溫馨的晚飯後,章斯爾就告訴爸媽,她明天想迴外婆家。章媽媽不滿的皺眉:“出去一趟心都給你玩野了是嗎?家裏已經裝不下你了?”


    章爸爸看章斯爾慫的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的樣子,趕緊安撫妻子:“好了好了,她想去就讓她去吧,反正我們也沒空管她。”


    章爸章媽都是他們縣城的高中教師,寒暑假是老師賺外快的好時期。所以,其實每年的寒暑假章斯爾都是去鄉下外婆家過的。隻不過這次她先提出來,觸怒了章媽媽。


    章媽媽為人比較霸道,掌控欲又強,全家老小都必須聽她的。頗有搞一言堂那架勢,這也導致章斯爾的性格又慫又鹹魚。說難聽點就是沒個性,沒追求。說好聽點就是隨和,好相處。


    雖然昨晚章媽媽發了一通火,但第二天早上,她依然給了一千塊零花錢打發她迴外婆家。


    收好錢,拖著她昨天拉迴來,到現在還立在牆邊的行李箱出門去坐客車了。


    大客車一路搖搖晃晃在經過印山村村口,章斯爾下了車。


    “外婆,我迴來的啦”章斯爾一到外婆家就撇下她的行李箱,飛奔著跑到在菜地裏澆水的老太太身邊,張開手就來了一個熊抱。把老太太給逗樂了,慈愛的撫了撫外孫女的背,樂嗬嗬的說:“皮猴兒迴來啦,中午想吃什麽,外婆給你做。”


    章斯爾埋頭深吸了一口外婆身上的皂角香,壓下因為見到外婆而泛起的情緒。放開了老太太,咧著嘴不客氣的點菜:“外婆,我想你做的糖醋魚和土豆燜肉了。”


    “好,好,外婆去給你做,剛好老頭子昨天釣到幾尾鱸魚,我們斯爾就是有口福。”鄭秀麗開心的顛著小腳往廚房去了,雖說鱸魚拿來糖醋浪費了點,但誰讓她外孫女愛吃呢,反正也不花錢,就是費老頭子而已。


    看著老太太歡快離去的背影,章斯爾也控製不住眉眼彎彎,她的外婆,真好!


    彎腰撿起外婆剛剛扔在地上的水瓢,把剩下沒澆過水的菜都澆了一遍。才去尋迴剛剛被她遺棄的行李箱,迴到二樓右手邊最裏麵一間,專屬於她的房間。


    在房間裏收拾完行李後,把髒衣服分類扔進洗衣機,拍拍手迴到餐桌上等待外婆開飯。飯還沒好,外公已經聞著味背著雙手迴來了。看著他笑容滿麵的樣子,看來這一趟出去嘮嗑嘮的很開心。


    “斯爾迴來啦,下午要不要跟外公去海釣?我跟你說,你鄭爺爺發現了一處好地方,那兒鱸魚多,一群一群的,還能釣到黃翅。”李良仁一迴來就坐在茶桌前,一邊給自己煮茶具泡茶,一邊跟外孫女分享自己的小道消息。


    章斯爾剛要點頭,突然想到自己的黑土地空間,忍痛拒絕了章外公。“外公,我下午要上山一趟。”


    其實釣魚這種活動她還是很喜歡的,不止有成就感,還很美味。


    李良仁喝了一口剛泡好的茶,咂吧咂吧嘴,有些遺憾的點點頭。他家斯爾讀書好,長得也好,他是很喜歡帶她出去跟那群老夥伴們炫耀的。


    可惜咯,今天外孫女要拋棄他這個老頭子自己出去玩了。唉,人老了,就不招年輕小姑娘待見了。


    李良仁的悲什麽傷什麽秋還沒開始就被鄭秀麗的一聲“吃飯了~”打斷。


    隨著外婆的一聲號令,章斯爾和外公立馬起身,一個端菜,一個盛飯,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做習慣的。


    炸的金黃金黃的鱸魚,再淋上橙紅色的芡汁。色澤鮮豔明亮,口感外酥裏嫩,味道酸酸甜甜,再配上一口大米飯。


    章斯爾幸福的眯起眼,就是這個feel,倍爽!


    連吃幾口糖醋鱸魚後又轉戰土豆燜肉,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味道。鹹香辣!章外婆燜肉的時候喜歡加幾個幹辣椒,這樣五花肉吃起來就不會那麽膩,反而更能刺激食欲。


    再夾一塊燉的粉粉糯糯的土豆,呡一口,就在嘴裏化了,好吃到哭~


    章斯爾吃的頭也不抬,連添兩碗米飯後才意猶未盡的捧著一碗蝦米紫菜湯一勺一勺的喝著。果真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飯後,幫外婆收拾好餐桌,章斯爾準備到村裏溜達溜達消消食,她吃撐了。


    外婆家的這個村子雖然靠海,但村裏的人並不是靠捕魚為生的。釣魚趕海隻不過是他們閑暇之餘的一個愛好。他們所在的這個縣城商業比較發達,大多數人家都有做點小生意,整個縣城普遍都是小康之家。


    村裏也有漁船出海,但那都是屬於富戶的。


    “斯爾又迴外婆家啦,這個暑假過完是不是要去讀大學了?”


    路過鄭嬸嬸家的時候她正在挖一棵小樹苗,看到章斯爾很熱情的招唿她。


    章斯爾抬頭看看院子裏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的龍眼樹,再看看鄭嬸嬸手裏被粗魯對待的小樹苗,心下一抽,“嬸,放著,我來,我來。”三步並兩步上前搶下鄭嬸嬸手裏的鋤頭,輕輕的推開她。“嬸,這樹我給您挖了,這苗您給我可以嗎?”


    “可以,怎麽不可以?這本來就是要丟掉的,你慢慢挖,累了就進屋,嬸請你吃棒棒冰。”鄭嬸嬸很開心來了免費勞動力,把鋤頭給出去就迴屋做其他事情去了。


    章斯爾舉著鋤頭一揮,沒控製好力道被帶了個踉蹌。畢竟她也沒幹過農活,這鋤頭還是第一次摸到,沒想到還挺重。心虛的左右看看,還好沒人看到她這囧樣。輕籲一口氣,暗暗吐槽自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杵著鋤頭,盯著眼前的小樹苗,有些發愁。原地站了一會兒,腦子靈光一閃,蹲下身,做賊似的探頭探腦觀察了一圈周圍,沒有人。快速的伸出手握住小樹苗的樹幹,默念:“收”。眼前一花,小樹苗原地消失,隻留下一個小坑。


    哈哈哈哈哈,章斯爾雙手叉腰,仰天無聲的大笑,她這聰明的腦瓜子喲~嘚瑟完,趕緊撿起鋤頭,拖拉拖拉的把土填平,再過去蹦噠兩下踩實了。


    把鋤頭斜靠在粗壯的龍眼樹幹上,順手再折下一根龍眼枝,枝條上綴滿了一顆顆大大小小的龍眼。大聲的和屋裏的鄭嬸嬸打聲招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走出鄭嬸嬸家沒多遠,就偶遇一群初中生年紀的孩子,男孩女孩們嘻嘻鬧鬧的迎麵走來。有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玻璃罐頭瓶,裏麵是密密麻麻扭動的蚯蚓,一看就是要去海釣的。章斯爾眼睛一亮,她的黑土地大概可能也需要蚯蚓。


    “誌強,你們這蚯蚓哪挖的?”


    “不是挖的,買的,瘦杆兒在賣,就在他們家的小賣部賣,一罐十塊錢。”鄭誌強揮舞著手裏的玻璃瓶迴道。


    章斯爾聽罷開心的和他們道別,樂顛顛的往瘦杆兒他們家的小賣部跑去。到了小賣部,挑了兩罐蚯蚓付完錢就準備往山裏去了。


    外圍沒什麽好東西,章斯爾徑直的往裏走,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樹木才開始多起來,也陰涼了不少。這裏沒有人,但她還是找了一個灌木叢,蹲在裏麵隱藏好身形,才進入空間。


    一進空間,章斯爾立刻去給她的龍眼小樹苗選一個好位置。握著上山路上撿的一塊石片利落的刨了一個小坑,把小樹苗懟進去,蓋好土,雙手按實,完成。再把剛剛買的兩罐蚯蚓擰開,直接向兩個方向一拋,玻璃罐咕嚕咕嚕的滾幾圈停了下來。好了,接下來就是蚯蚓自己的事了,心安理得的出了空間,她還有正事要幹。


    一下午,章斯爾看見認識的就薅進空間,野菜,野果,野果樹,野藥材。嫩的老的,小的大的,剛開花的,已經結果實的都要。她能有什麽壞心思呢?她隻是想綠化她的黑土地而已。


    奮鬥了好幾個小時,眼看太陽快要落山了,她也心滿意足、風馳電掣的跟著下山。


    接下去的一個禮拜,章斯爾幹脆每天背著一背包吃的喝的,早出晚歸的泡在山上。終於把他們村這座小山丘掃蕩了一遍。現在,她的空間總算不再空蕩蕩了,剩下的,就是去農貿市場整活了。


    鄭秀麗看著終於消停下來,不再一天見不到一個人影的章斯爾心疼得不行。這一個禮拜讓本就在長身體,又沒好好吃飯,運動量還極大的外孫女迅速的瘦下去,原本白嫩嫩的臉蛋都黑了好幾個度。這要是被她媽媽看到,非得被噴死。想想自家閨女的毒舌,鄭秀麗抖了抖身子,堅定心思,必須把外孫女給養迴來。


    章斯爾被外婆按在家裏修身養息了一個禮拜才被允許出門,一出門就直奔鎮上的農貿市場。把這些年攢的壓歲錢和章媽媽給的一千塊零花錢揮霍一空,換來空間的生機勃勃。


    空間裏的黑土地被她劃分成四個區域,分別是春、夏、秋、冬。這樣就能防止她因為缺乏常識而拿出反季水果,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後來章斯爾發現是她想多了,空間裏的植物不到它們成熟的季節是不會結果的。她被小說誤導了。而且那種需要特定溫度的植物,在空間裏也是活不了的,比如,天山雪蓮。


    看著錯落有致的種著山裏0元購和農貿市場買的果樹,每一個品種都隻有一棵。鹹魚的她沒想發財隻想實現水果自由。果樹與果樹之間的黑土地,也被隨意的種著各種地生可食用植物,瓜果蔬菜,糧食,藥材,菌類。野生的家養的,凡是山裏和農貿市場能找到的她都搜羅進空間。同樣的,每一個品種她隻種一株。至於能不能活著,以後怎麽占地盤繁殖就是這些植物的事了,她信奉適者生存。


    空間美了,她窮了,手裏沒錢沒有安全感,章斯爾開始了今天跟著外婆去趕海,明天跟著外公去海釣,同時剪輯視頻上傳抖\/音吸粉。勤勤懇懇的給自己賺著零花錢。


    很快的,暑假過完了,章斯爾又拉起她的行李箱,獨自坐動車去省城上大學。


    本來,以她的成績,足以進入958任意一所大學的。可惜,她有一個強勢的媽媽,填誌願的時候,大鬧一場,非要她讀師範大學。又不允許她出省讀,擔心她出去了就不迴來了。典型的雖然我沒空搭理你,但你不能離我太遠,要隨叫隨到。雖然最終選擇的這所大學也是一本,但始終覺得遺憾,又無可奈何。


    章斯爾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文化人家庭,父母皆是高中老師,感謝時代政策,她幸運的成為一名獨生女,父母雖然不甘心,但依然對她寄予厚望,給她取名斯爾(思兒,想要兒子)。當然,最後她也沒辜負父母寄予的這個厚望,給他們招了個兒子。


    大概以為這輩子就隻有她這一個孩子了,他們對她倒是傾盡心血的培養,立誌讓她成長為他們心目中優秀的接班人。小到外形的塑造,比如不準留長發,且隻允許穿寬鬆肥大的男裝。大到職業生涯的規劃,比如,大學畢業後接父母的傳承,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說到這,章斯爾不得不再次感謝國家政策,在她大二那年,國家開放了二胎政策。章家父母欣喜若狂,經過他們不懈努力,在她大三的時候,她媽老蚌懷珠,成功生下來一個男孩,取名章桓垣(章還願)。


    從此她就像那斷了線的風箏,無人管束,自由翱翔。經過大學四年她不斷的賺錢花錢,空間也升了兩級。現在是十畝黑土地,還有一個茅草屋,一個地窖,一條貫穿整個空間的溪流。


    大學四年,她也沒放下賺抖\/音的錢,她們大學後門出去就是一片海。她拿著暑假賺的錢買各種各樣的趕海工具,五花八門的凡是她查得到的都買一樣,變著花樣錄視頻。後來進入瓶頸期,她又去學了潛水,買了一套專業潛水工具,開始了水下錄製。


    寒暑假她就跑到天南海北的農村去尋寶裝點她的空間,她的粉絲們也跟著她大飽眼福。到最後她已經不滿足於水果樹。開始收集各種堅果樹、能吃的樹,比如槐樹的槐花裹著麵粉下去炸,又好看又好吃;比如香椿樹,春天的香椿炒雞蛋她也很愛;比如榆錢樹等等。


    植物收集的差不多了,她又開始搞動物,大到雲南小香豬,馬山黑山羊,小到鷓鴣,鵪鶉,蜜蜂,蝴蝶。凡是常見的,能吃的,她都弄兩對進空間,以免它們血緣太親近。


    至於圈養是不可能圈養的,全都自力更生,活不活看命,吃的飽不飽靠自己。小溪流她也沒放過,放生了各種魚苗蝦苗還有田螺。


    弟弟的出生牽製住章家父母所有的心神,他們除了過年,已經很少有聯係了。大學畢業後沒人管的章斯爾果斷的申請分配到離家最遠的東北一個小縣城高中。每個月領著幾千塊的工資,住著學校分配的單人教師宿舍,生活也是美滋滋。上班後資金充足,時間充裕的章斯爾開始填充她的地窖和茅草屋。


    仗著地窖沒有時間流逝,任何東西放進去都會一直保持著剛放進去的樣子。章斯爾給地窖規劃了食物區,生活用品區,還有衣物區。食物區占一半的位置,衣物區隻有幾排架子,剩下的都是生活用品區。


    章斯爾用了三年的時間填滿了她的地窖,還把茅草屋裝修的溫馨舒適,茅草屋有限的空間裏硬是被她塞了一排書架,上麵堆著她搜羅來的,還有粉絲送的各種類書籍。


    經過七年的積累,她現在也是擁有千萬粉絲的網紅了,偶爾接個廣告,開個直播賣她空間裏的土特產。雖然她每個品種隻種一棵,但她懂營銷啊,限量銷售。每一種水果一上架就被秒沒,多刺激。


    即使她已經這麽能撈金了,口袋依舊空蕩蕩,賺多少花多少。雖然窮的隻剩物資,但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開心的時候逛地窖,不開心了就去逛林子,美得很。


    大概是老天爺見不得她太開心,在章斯爾一次期末的隨機家訪中,遇到一個因為期末成績不理想而被家暴的學生,男女混合雙打,往死裏打的那種。


    她到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學生被按在地上打,絲毫沒有反抗之力,隻能嗚咽著喊救命。章斯爾能這樣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打?她立刻就拿起手機撥打110報警。嘴裏跟電話那頭匯報這的情況,手也不閑著,抄起一根立在牆根的拖把就上去阻攔。


    拖把嘛,髒的嘞。


    兩夫妻被她這麽一搞也有點束手束腳,停下動作抬頭一看,你個瑪卡沙發居然報警?學生的爸爸為了打斷章斯爾的報警電話,衝過去猛地推了她一把。


    這學生家住的是老式小區,本就是在家門口打孩子,過道空間又狹窄,章斯爾被這麽一推,咕嚕咕嚕從樓梯滾了下去,頭撞在生了鏽的鐵欄杆上。


    此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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