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殿。


    “皇兄,這幾日你有沒有發覺歡兒姐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你想問什麽?”


    “獨角鹿的肉質十分味腥,她嚐過一次,差點吐了,我剛才隻是試探一句,沒曾想她居然跟不記得了一般。”


    “還有,她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寒冰蟲毒,私下還套了晚冬的話,打聽了關於她自己的瑣事。”


    “朕知道。”


    “皇兄此話何意?”


    “她的記憶又錯亂了,關於莊歌兒的所有事情全忘了,而大晟的事情也隻記得一二。”


    “怎麽會這樣啊?”


    宮蔻詩奇怪的問道。


    “毒醫說體內還殘留一些冰毒,但是你知曉這些冰毒在何處嗎?”


    “在哪?”


    宮鶴宇指了指頭,然後又繼續說道。


    “若無這次嗆水,倒也無礙,冰毒寒性已被壓製,頂多就是以莊歌兒身份活著,從前便是前世,如今她記憶十分混亂,個中緣由,說實話,朕也不得其解。”


    “連皇兄都不知道嗎?那該怎麽辦?”


    宮蔻詩著急的問道。


    “詩兒,如今便是走一步看一步,朕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皇兄,後宮居心叵測之人良多,上次推歡姐姐入水的幕後兇手還尚未可知,倘若你一直不給姐姐身份,她如何在這後宮苟活?”


    “有些話別怪我說的難聽,嫻妃嫂嫂心事頗多,禦花園受罰之時,她可是在場的,冒尖的那個沒腦子女人是不是她在背後慫恿,可不好說。”


    宮蔻詩說完便一直看著自己的哥哥。


    “你覺著推歡兒入水的是朵朵?”


    宮鶴宇問道。


    “皇兄,你可不要小瞧了女人的嫉妒之心,總之你若一直不給姐姐名分,她在這後宮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宮蔻詩上前拍了拍自己皇兄的胳膊,而後又繼續說道。


    “此次秋獵倒是十分有趣,皇兄要不要帶上姐姐同去?”


    宮鶴宇遲疑了許久一直未迴話,良久又看向宮蔻詩。


    “詩兒,朕去哪都想帶著她,隻是秋獵…”


    “皇兄是害怕大晟那兩位認出來姐姐是嘛?”


    “歡兒這些年同阿玨十分交好,他對她也甚是熟悉,更何況是凡兒呢。”


    宮鶴宇此次是下了決心也下了私心,即使是瞞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會讓林清歡再次離開自己。


    “皇兄,前有女侍衛後有皇子和蕭家人,送親是明,尋歡姐姐才是暗,這世間身形相似之人頗多,但是臉呢,姐姐如今的模樣,即便是林木堂前來也認不出來這是他的愛女。”


    “而且現在人人都知皇兄獨寵合歡殿的主兒,秋獵你若是不帶上她,豈不是更叫人生疑,索性讓他們死了心最好,也能早些離開咱們大燕。”


    宮蔻詩十分自信如今這莊歌兒的臉同那林清歡毫無半分聯係。


    “那便依你所說。”


    “聽說皇嫂這些日子也時常差人前來慰問姐姐,皇兄是如何同她說血藥可用一事?”


    “實話實說。”


    “看來皇兄十分信任咱們這大燕皇後啊?”


    宮蔻詩微微一笑隨即說道。


    “蔚藍最敬畏之人便是她的姑姑,視如親母,所以她若知曉歡兒為她姑姑之血親,定會善待於歡兒。”


    “皇兄倒是為姐姐考慮周全,隻是若是異域之人知曉姐姐如今的存在和她的血統,隻怕又是節外生枝。”


    “他們敢嗎?”


    宮鶴宇問道。


    宮蔻詩聽完會心一笑,隨即又臉色陰沉的說道。


    “異域神洲若敢造次,本王定叫海水倒灌那一隅之地,就如同此次大晟之人,若敢再打姐姐主意,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百也是殺。”


    “詩兒。”


    宮鶴宇看著此時的親妹妹神態和臉上的狠勁像極了城南別院那位,遂喚道。


    “皇兄,詩兒同你玩笑呢,哼,誰不知道你同質子哥哥是什麽交情呀。”


    宮蔻詩立刻又是嬉皮笑臉之態上前挽著自己親哥哥的胳膊左右晃蕩起來撒嬌說道。


    “不過,皇兄你可要記住了,詩兒才是你唯一的嫡親妹妹,蕭家人可不是。”


    宮鶴宇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敲了敲宮蔻詩的腦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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