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三天時光轉瞬即逝,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太一殿選拔參加天縱劍賞大會弟子的日子。天縱劍賞大會的主旨是為了鼓勵和表彰那些天賦異稟的年輕後輩,所以對於參賽者有著較為嚴格的年齡要求的。


    對於參賽的劍士和劍師年紀均要求為二十五歲以下,而劍豪則要求三十五歲以下,劍皇必須四十歲以下,如果年紀太大,也就談不上什麽“天縱奇才”了。


    太一殿劍士和劍師的名額一樣都是十人,劍豪七人,劍皇則僅有三人(畢竟他們年輕的劍皇也不多)。


    一早太一殿的練習場上便已人山人海,可以說能來的人都到了,而白灼還屬於來的比較遲的。


    練習場此刻如同菜市場,甚是嘈雜,當然眾人並不是在叫賣和討價還價,而是三五成群地在那,甚是興奮地議論著天縱劍賞大會以及今天選拔賽的事情。


    雖然到處都是人,但白灼卻沒有看到幾個臉熟的,一時不知該往哪邊站了。正躊躇間,白灼的背被人拍了一下。


    “嘿!星哥,怎麽這麽晚才來?”艾可稚氣將脫未脫的聲音突然在白灼的身後響起。


    “想到今天有比試,太興奮了,所以昨晚沒睡好。”白灼胡說八道了一句。


    “太興奮,沒睡好,我看不是因為選拔賽吧,而是……”艾可擠眉弄眼似有所指。


    “砰!”白灼學著往日軒轅尊的做法,在艾可頭上敲了下:“你腦袋裏那些髒東西該清理清理了。”


    “切,你腦袋不髒怎麽知道我腦袋髒,再說了我腦袋髒能髒得過你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年輕。”


    “嗬嗬。”白灼頗有深意地一笑。


    “你笑什麽?”


    “對了,艾可,你是不是也要參加這次選拔賽啊。”


    “嗯,師父和尊哥都說了,我入劍士不久,這是提高我實戰經驗的大好機會,而且有星哥你送的那件寶貝,我必須得好好試一試,對了星哥,那七印魔紋附魔後還帶著屬性呢……”艾可滿臉的興奮,不過話未說完卻是被打斷了。


    “各位肅靜。”掌門歐陽正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禮台之上:“容老夫說兩句。”


    歐陽正閡的聲音不大,但所說的話一字一句均清晰地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又是三年。三年又三年,一屆又一屆,再有不久新一屆的天縱劍賞大會便又要如期而至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興奮,畢竟為了這天縱劍賞大會大家又辛苦地修煉了三年。”


    “這三年來你們所付出的努力老夫自是眼見心明,老夫知道在場每位符合參賽要求的人皆是希望在那個巨大的舞台上大展拳腳,老夫也希望你們能夠發光發熱,揚我太一殿之威。”


    “但是,限於大賞規定的參賽人數,在場的諸位隻能有一小部分有幸參加本次大賞。而為了選出這一小部分代表太一殿出賽的弟子,我們特別組織了今天這場門派內的選拔賽。”


    “比賽必有輸贏,所以無論今天的選拔賽結果如何,老夫都希望你們記住,你們仍舊是太一殿的弟子,是同門的師兄弟,入選了也不必驕傲,未入選也不必氣餒。成敗之隻是一時,不是一世,你們還有大好的明天和未來。”


    “好了,老夫要說的就是這麽多了。最後祝各位太一殿的弟子‘萬裏長風同君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喔~!”


    “現在請大家抓緊時間到你們各自的師父那確定相關的信息,若是有問題現在更改還來得及。”掌門話畢不久另一位長老是對著熱血頓燃的太一殿弟子說到。


    眾人聞言是壓住心頭的熱血紛紛散去,白灼和艾可已是走向了陳一墨處。


    不久白灼看到了已經站在陳一墨身旁的吳鵬,吳鵬亦是看到走過來的白灼並遞給他一個眼神。


    “師父。”


    “陳長老。”


    “啊,艾可,星河你們來了,我看看……艾可,你沒什麽問題,待會去劍士組抽簽決定對手和場次就行了。星河,嗯……也沒什麽問題,直接去劍師組等待抽簽就行了。”


    “陳長老,不好意思,我已經是劍豪了。”白灼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什麽?”艾可眼睛瞪得老大。陳一墨也甚是驚訝,白灼的修煉速度著實驚到了他。


    “啊劍豪,那就劍豪級別吧,不過這樣的話你入選的可能性可就大大降低了。不過,也好,實力進步可比參加一屆比賽要來的更有意義。”這話陳一墨看著是對白灼說的,可又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隨後白灼和艾可是一同從陳一墨處離開。


    “對了,怎麽沒看到尊哥啊?”


    “他直接內定參賽了,不用參加這次的選拔,不過等會應該會出現吧。”


    簡單聊了兩句白灼便和艾可分道揚鑣,白灼直接來到了劍豪組的場地。


    白灼一眼便是看到了人群中的段水流和夏子天,而二人很快也是看到了白灼。白灼和兩人分別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唿,兩人看到白灼眼中則流露出一絲驚訝。仔細想想當時在奴獸林,白灼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劍師巔峰,這段時間突破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值得驚訝的。


    太一殿的選拔賽比賽模式為三輪積分製,各級別組的所有報名參賽人員進行集體抽簽,隨機匹配對手並進行三組比賽(每次對手必須為不同對象),勝一場積兩分,平一場積一分,敗者無積分。最後勝積分高者入選,如果人數超過要求了,那就視人數情況進行加賽。


    抽簽很快進行完畢,白灼三場比試的對手分別是蔡偉航、段水流以及洪楓。其他兩人白灼不熟,但抽到段水流倒令白灼頗感意外。


    抽簽完畢,爭分奪秒,沒有其他的幺蛾子,選拔賽第一輪立刻開始。


    “劍豪級別選拔賽第一輪,第一場比試伍鎮東對陣陸鎮西,請兩位弟子入場。”


    聽到第一場比賽雙方的名字,白灼是一愣:“這兩位的名字也太……而且還恰好抽簽抽中了對方……這緣分還真是……”


    雖說這伍鎮東和陸鎮西名字很相近,但卻沒有什麽關係,純屬巧合,而且兩人長得也天壤之別,那伍鎮東長得相對瘦弱,個子也不是特別高,但陸鎮西卻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要非說兩人有什麽關係那大概就隻能說是緣分不淺吧。


    雙方禮讓一番,行了禮節便正式開始比試。陸鎮西先手,如同一輛重型裝甲是急速衝向了伍鎮東。


    陸鎮西氣勢很足,加上他人高馬大、體壯身粗,給眾人以很大的視覺衝擊。但伍鎮東可不傻,懂得成大事者能屈能伸,所以是選擇避其鋒芒,快速閃至一邊。


    見伍鎮東躲閃,陸鎮西信心瞬間爆棚,迅速調轉車頭再次衝去,速度又是快上幾分。


    然而伍鎮東繼續選擇退讓,他的身法很輕靈,雖然陸鎮西加快了速度,但依舊是被伍鎮東輕鬆躲開。


    幾番追衝,陸鎮西皆未能如願,如此他也隻能舍棄了對自己頗為有利的強力衝擊,而觀氣見行的伍鎮東見陸鎮西謝了最開始的那股氣,反而選擇朝著他衝來。


    雙方很快短兵相接,兩人的實力也十分接近,且手中都持有附魔四印魔紋的劍,一時打的是難解難分。


    眾人也不曾預料這第一輪第一場的比試就打得如此膠著。


    兩人的對拚是持續了數分鍾,而後拉開距離又是一頓狂轟,而最終看似瘦弱的伍鎮東靠著更為機智靈便的手段,擊敗了外形更具威懾的陸鎮西。


    “劍豪級別選拔賽第一輪,第二場比試夏子天對陣吳邢,請兩位弟子入場。”


    第一場比試結束後,緊接著便迎來了瞎子的比試。瞎子的對手吳邢實力為劍豪四段,比瞎子低了一個小段,加上瞎子手中已經換上了六印魔紋的長劍,所以這一次比試沒有耗時太久便結束了,結果自然是瞎子較為明朗地擊敗了吳邢。


    “劍豪級別選拔賽第一輪第六場比試嚴謹對陣段水流,請兩位弟子入場。”


    瞎子之後又進行了三場不痛不癢的比試,隨後便迎來了段水流的第一場比試。聽到裁判的號令,雙方入了場。段水流的對手嚴謹人如其名,長得頗為嚴肅,而段水流也是那種不拘言笑的人,所以雙方並不像前麵那幾對,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便雙雙開啟本命劍魂衝了出去。


    “砰!”一擊相撞,雙方迅速彈開,從倒退的距離來看那嚴謹似乎更勝一籌。


    分開之後,雙方先是一輪輕微的魂力遠程互轟,但效果不甚明顯,於是再次對衝而去。


    雙方再次接觸並展開了一輪頗為驚詫的近身互搏,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手中長劍瘋狂舞動。


    幾十個迴合下來,白灼看得出段水流的劍術和身法要更為精妙一些,所以那嚴謹稍稍吃了些虧,且漸落下風。


    嚴謹見形勢對自己不利,自然想要拉開距離以便再蓄勢一番,但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的段水流豈能讓對方輕鬆脫身,緊緊貼著那嚴謹追了上去。


    眼看著段水流即將追上嚴謹,而且手中長劍已經蓄足了魂力,突然後者一個急轉身,對著身後的段水流便是大力一劍,而且那嚴謹手上的劍也已蓄足了魂力。


    大力出奇跡,嚴謹這突然的一劍直接將身後緊追的段水流給轟飛十幾米。


    一擊命中,絲毫不待,嚴謹的遠程攻擊如狂風暴雨般接踵而至,同時他持著長劍是急速朝著段水流撲來。但段水流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他借著嚴謹剛剛那大力一劍遠遠遁開,而後高速繞走,先是躲了一波遠程攻擊,緊接遊走數秒泄了嚴謹那一股子氣,最後,看準時機突然一個短時加速折返,迎向追向他的嚴謹。


    雙方再次變為互搏,但近身作戰依舊是段水流占據上風,嚴謹被逼得一退再退,而剛剛那一招顯然已是無法再次施展。


    自然嚴謹可不願就這樣就輸掉了這場比賽,雖然麵上他處於下風可私下卻在不斷蓄力。被段水流壓製了一段時間後,隻見嚴謹突然周身魂力大漲,手中長劍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是將段水流逼退數分,而後看著這極短的分開他是一個超強的閃退拉開了與段水流之間的距離。


    退出又七八米之距,嚴謹周身的魂力已是漲到一個頗為可怕的程度,見狀無論是場上的段水流還是場外的眾人都明白他這是要出大招了。


    段水流見狀果斷遠遠遁開,而後周身魂力亦是快速上漲。


    “千鈞一落!”嚴謹先出了手,隻見他那被紅色紅了包裹著如同套了一層厚厚的紅色劍套的長劍是狠狠落下,而後以劍尖為引一道巨大的暗紅色劍氣是狠狠砸向了遠處的段水流。


    此時段水流蓄勢並不很足,但他還是出了劍:“萬鶴歸刃!”


    隨著段水流的一聲爆喝,在其長劍劈下的軌跡前方是出現無數形似飛鶴的紅色魂力體,這些形似飛鶴的紅色魂力體是振動著翅膀,紛紛迎向了來自嚴謹的那道巨大的暗紅色劍氣。


    “轟~!”一聲滔天巨響,雙方的大招狠狠砸在了一起,隻見蓄勢充足的暗紅色劍氣是不斷朝著段水流所在的位置靠近,那擋在路上的飛鶴形態的紅色魂力是一批批被劈散。


    眼見如此,段水流卻突然正麵朝著嚴謹衝殺過去。


    “段師兄這是不要命了嗎?”眾人看著段水流迷之行動皆為他擔憂起來。


    然而,眼看著那巨大的暗紅色劍氣便是要徹底擊垮那飛鶴形態的紅色魂力,突然,那些原本消散的飛鶴形態的紅色魂力居然紛紛再次出現,並在暗紅色劍氣的後方形成一道巨大的魂力刃,急速劈向嚴謹。


    嚴謹見狀雙眼爆睜,本以為十拿九穩卻不想還會出此一番變故,他急速反應過來,躲避已是不可能,隻能全力進行防禦。


    “轟!”巨型魂力刃穩穩落在了嚴謹的身上,雖然全力防禦,但這巨型魂力刃太過突然也太過強橫,直接將其砸飛在地。


    話說這嚴謹也著實嚴強悍,被如此強力的一擊大招命中卻是沒有受到太重的傷,落地之後他竟迅速起了身想要再次反擊,然而,此時段水流的劍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已經徹底失去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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