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韓思遠在白灼身上一陣狂點:“星河!快醒醒!”


    韓思遠拚命地想要叫醒白灼,雖然服下了兩顆魂力丹,但以白灼目前吸收魂力的恐怖速度他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韓思遠此時也是追悔莫及,他用的隻是普普通通的測試魂力的辦法,卻不想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幾番嚐試,韓思遠依舊未能叫醒白灼,眼看著白灼身上的吸力持續失控,韓思遠第一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想我堂堂一名劍皇居然對一個劍師毫無辦法,可悲啊!”


    “唿~!”就在韓思遠準備放棄之時一道人影從虛空中閃現,並於電光火石之速在白灼身上狂點數十下,並最終對著白灼的腦門拍了一掌。


    一掌過後白灼身上的吸力迅速弱去並很快徹底沉靜,白灼也是順勢倒了下去。


    “爺爺!”


    “太掌門!”


    看著此時正扶著暈過去的白灼的那人秦三川和韓思遠均是驚叫一聲。這突然出現並輕鬆解決白灼暴走吸力問題的人,正是天門宗上一任掌門秦正,也就是秦三川的親爺爺。


    秦正已年過古稀,滿頭銀絲,但麵容卻並不十分顯老,看上去同一旁的韓思遠甚為相近,甚至比他看上去還要更為容光煥發。


    秦正人如其名,臉型正,五官正,身形也正,尤其是那雙早已寂靜空明的眼睛也幽幽地泛著一絲正氣。


    “旋兒,思遠,究竟怎麽迴事?”感受著空氣中幾乎消失殆盡的靈力,看著手中麵生的罪魁禍首秦正極為難得的皺起了眉。


    看到秦正皺眉秦三川和韓思遠皆心下一驚,瞪大眼睛,這是秦正自打三年前因為秦思哲的事情後他老人家第一次皺眉。


    “爺爺,事情……”秦三川是首先迴過神來,準備將事情的經過講述給爺爺聽,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麽,因為她也不知道剛剛究竟是怎麽迴事。


    “還是我來說吧。太掌門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韓思遠接過秦三川的話,簡短的將事情的經過進行了總結。


    “這麽說來這位小兄弟不是我天門宗的弟子。”


    “嗯,是的,太掌門據星河自己介紹太現在在太一殿借習,而他自己的門派遠在龍岩鎮。”


    “原來是這樣,太可惜了。”聞言秦正低聲說到。


    “爺爺,什麽東西細了?”秦三川沒有聽清秦正的話是好奇地問到。


    “思遠,旋兒,這位小兄弟暫借老夫一用,過會兒就還給你們。”說罷也不待秦三川和韓思遠迴話,秦正抱著白灼便瞬間消失在了小木屋內,隻留下秦三川和韓思遠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什麽情況?”許久秦三川才是從懵逼狀態反應過來:“不行,我得去找爺爺,星河是我邀請來的,不能看到他受傷。”


    “三小姐,冷靜些,我覺得太掌門應該不會傷害星河兄的,估計是在他身上感知到些什麽。”


    “那我就更要去找爺爺了。”


    “可是你知道太掌門在哪裏嗎?”


    “不知道,但總比什麽都不做傻傻在這等著強。”說罷秦三川是快速衝出了小木屋。


    ……


    “你醒了。”白灼眼睛還未完全睜開,眼前也尚且一片模糊,但耳畔卻先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我這是……”


    “你剛剛體內魂力暴走,好在我及時封住了你的奇經八脈,所以已經沒事了。”


    “小兄弟,冒昧的問一句你和南宮問月是什麽關係?”


    “老前輩,晚輩並不認識什麽南宮問月,晚輩名叫葉星河,乃是太一殿的一名借習弟子。”


    “那你自己的門派呢?”


    “晚輩的門派叫做通天門,位於南邊的龍岩鎮呢,家師叫做金如海。”


    “那你為何會不遠萬裏來到這東皇城呢?”


    “晚輩來到東皇城並非單一的理由,最主要的是太一殿的弟子軒轅尊是晚輩的好友,是他邀請晚輩來太一殿借習的。”此時白灼的意識漸漸清醒,發現自己正靠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且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內,房間的門窗都緊閉著。


    “哦,原來是軒轅尊那小子拉你來的,那就難怪了。”


    “對了,謝謝前輩出手相救,不知晚輩該如何稱唿老前輩您?”


    “老夫姓秦,單名一個正字,星河小兄弟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你看著稱唿就行了。”


    “姓秦,莫非也是三川兄他們家的人?”白灼聽完秦正的名字後不禁在內心嘀咕起來。


    “秦老前輩,不知剛剛和晚輩在一起的……”


    “哦,你是想問思遠和……”


    “砰!”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巨大的力量推開,秦三川急速閃身衝到了秦正身邊不斷對著他擠眉弄眼:“爺爺!星河是三川的好友,三川的好友!”


    “三……川啊,你怎麽知道爺爺在這的?”看著秦三川的穿著和表情,秦正瞬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嘻嘻,您老不在這還能在哪?”


    “星河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原來秦老前輩是你爺爺啊。”


    “好了,星河小兄弟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不會有事了。”


    “那,爺爺,他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啊。”


    “放心吧丫……壓根就沒什麽事,無需過多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


    “好了,三川、星河你們隨意吧,老夫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對了三川,晚些時候叫思遠來我這一趟,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好的,爺爺,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


    ……


    從天門宗離開時太陽已經西斜過半,白灼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渾身都感覺不舒服,就連下午和秦三川一同逛天門宗時也是精神恍惚,完全不在狀態,究竟看了些什麽自己也不知道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從秦正那裏離開手白灼便再也沒能看到韓思遠,而對於此前發生的事情秦三川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能從他的嘴裏知道表麵的一些大概:“魂力暴走?怎麽會魂力暴走的呢?之前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白灼一邊慢慢悠悠地走在來時的小巷子內,一邊努力迴憶著今天上午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就在這時,在小巷的前方是突然蹦出兩個人來。


    “太一殿的小畜生你可讓大爺們好等啊!”


    聞言白灼望去前方突然出現的兩人,發現自己並不認識,而與此同時在白灼的身後也是出現了兩個人,白灼側身迴望,後麵兩個人他依舊不認識。


    “幾位大俠是?”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誰,隻要記住你馬上就要變成殘廢就行了!上!”丟下一句狠話,劫道的四人是開啟本命劍魂朝著白灼衝來。在狹小的小巷內避無可避白灼隻能是拔了劍硬著頭皮上了。


    “砰砰砰砰!”一時間五團巨大的藍光是在小巷內激烈碰撞起來。


    火光四射,血肉橫飛。此時的白灼依舊不在狀態,動作和感知都比平常遲鈍了不少,麵對四名同為劍師的敵人他明顯力不從心,僅僅過了半分鍾便已遍體鱗傷。


    “我這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為什麽我感覺身體好難受!”白灼一邊全力抵擋著四人的攻擊,一邊拚命搖晃腦袋想要恢複到平日的狀態。可無論他多麽努力卻感覺自己的精神在不斷失守。


    “轟!”白灼身上的傷口在不斷增加,不久之後白灼更是被對方一擊直接拍飛出去,重重地落了地。


    “切,我當是什麽厲害角色,劉師兄居然叫我們四個來堵他,簡直是浪費人才。”


    “太一殿的家夥果然都是垃圾,是廢物!”


    “真的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浪費大爺的激情。”


    “就是說,跟太一殿這群垃圾打還不如找條狗來的痛快些。”


    見白灼如此輕鬆就被收拾了,劫道的四人不禁是在那口嗨起來,臉上滿是輕蔑和不屑,眼中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看著不遠處的白灼。


    “好了,咱們趕緊完事喝酒去,阿新、阿偉你們一人一條腿,阿德你和我一人一隻胳膊。”


    “好勒!”


    “得令!”


    說著幾人臉帶殘暴的笑意持著劍是走向了不遠處的白灼。


    而此時的白灼神智已經開始有些渙散,眼前的事物也變得非常模糊,出現多重重影。但白灼體內卻血氣翻滾,炙熱難耐,如同化作驚濤駭浪的岩漿不斷拍擊著自己的心髒和血脈。


    白灼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就像填充了無數的火藥,隨時都會炸裂,尤其是他的右手正不由自主地在那劇烈顫抖,就好似有什麽恐怖的野獸要從中竄出一般。


    晃神之際,白灼隱約聽到了身體內傳來一陣陣積蓄已久的、憤怒的咆哮。


    很快劫道的四人是來到白灼的近處:“春哥,你看這小子怕不是嚇壞了,身體都在顫抖。”


    “哈哈,這家夥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膽小鬼。”


    見到白灼不同尋常的狀態幾人繼續口嗨。


    “別廢話了,趕緊動手。”為首的春哥弱弱地說了一句,其他三人便是同他一道齊刷刷向著白灼的四肢揮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唿~!”一陣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急促風聲,劫道的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麵,剛剛還在那瑟瑟發抖的白灼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怎麽迴事?”四人麵麵相覷。


    “嗡!”此時,在四人的身後突兀地響起一聲清脆的劍鳴,四人條件反射般轉身望去。


    “唰~!”而就在四人轉身的一瞬間,他們皆是感覺右臂處傳來一陣冰涼,緊接著是四聲極為同步的重物落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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