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坐在二萌的背上神識全開,二萌以驚人的速度在空中成螺紋狀飛行,很快便是發現了朝著南麵急速前行的那行人。


    按照白灼的吩咐二萌如導彈般俯衝而去,“轟”的一聲是在隊伍的最前方“炸開”。


    “你們幾個先走,我們幾個斷……”隊伍最前方的一人想要學那黑衣劍皇,但話未說完便是被二萌給直接撞飛出去,狠狠砸在了路邊的牆壁上。眾人見狀,趕緊是扛著童若霜改變方向朝著一邊的小巷子中衝去。


    見狀,二萌化身為一輛重型裝甲瘋狂朝著一行人衝去。“砰砰砰砰~”,毫無反抗之力,眾人是紛紛被二萌撞飛。


    “唿~!”扛著童若霜的黑衣人亦是被二萌給撞飛,他肩上的童若霜更是被撞得高高飛起。白灼趁機一個縱身躍起,將那童若霜給穩穩接住。


    此時,四處的黑衣人見已經失手,而且還有二萌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趕緊拍拍屁股跑路。二萌似乎意猶未盡,撒開丫子朝著那群黑衣人追去。


    抱著童若霜落了地,白灼仔細一看,懵了,懷裏的人穿著童若霜的衣服,身形也和她極其相似,但卻不是童若霜本尊……


    此時,在馬王城的另一處,童學同和童義之追上了那遁走黑衣劍皇並一前一後將其堵在了馬路中間。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束手就擒吧!”此時的童義之似乎還不知道對方是位劍皇強者,口氣甚是嚴正,也帶著滿滿的自信。


    “束手就擒?就憑你們?笑話!”黑衣劍皇口中盡是輕蔑,一個閃身便朝著童義之衝去。


    “小心!”童學同見狀眼中露出一絲沉重,一邊提醒著童義之一邊是衝了過去。


    “砰!”黑衣劍皇的劍是狠狠砸在童學同的長劍之上,身為劍豪頂峰的童學同身體瞬間垮了下去,毫厘未間,黑衣劍皇一個橫掃千軍,童學同便是如子彈般側飛出去。


    “轟!”


    “爹!”童義之滿臉驚駭地大叫一聲,但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也是如炮彈般飛了出去,並狠狠砸進了街邊的店鋪內。


    黑衣劍皇隨即跟著衝入店鋪內,並很快找到了童義之。他一把抓住童義之的頭發,毫不遲疑對著他的脖子便是一劍狠狠削去。


    血濺三尺,沒來得及有一絲反應,童義之的腦袋便是和身體分離開來,他的身體失去受力瞬間癱軟下去。


    遠處迴過神來的童學同正好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和迅速,他那本就不是特別聰明的腦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不!”過了數秒,童學同方才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沒有理會童學同的吼叫,黑衣劍皇提著童義之的首級是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童學同則是快速爬起身,跌跌撞撞朝著童義之的身體衝去。


    來到近處他是一膝蓋跪在了童義之軀體之側。抱著童義之的軀體,童學同老淚縱橫,眼中的悲痛和絕望迅速淹沒他原本就不重的理智:“啊!”


    不久之後,青銅派的人是相繼趕到,看著眼前的情景,所有人都懵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一分鍾前童義之還是個鮮活的人,這一刻卻成了一具無首的屍體,他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久白灼和二萌也是趕了過來,白灼手中抱著那個“假”童若霜,而二萌嘴裏則是叼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


    是夜在馬王城的上空連續升起三朵巨大的紅色煙花,而在馬王城城外的馬道上數十匹快馬是朝著四麵八方急速飛馳。


    ……


    付晴鶴在書房內焦急地來迴踱步,離他預計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刻多鍾,但派去青銅派的人還是沒有半點消息,雖然牛皮麵具男的計劃很好,但他卻對自己的手下不太放心,這些養尊處優久了的家族弟子確實有些太廢柴:“等這件事過了的好好練練這些家夥了,不然付家遲早毀在他們手上。”


    “報!家主,他們迴來了。”正思索間下人是跑來報到。


    “哦?太好了!”付晴鶴收迴思緒是和下人一同朝外走去。


    然而來到大廳內看著遍體鱗傷的家族弟子,付晴鶴的臉瞬間拉了下去:“人呢?童家那丫頭呢?”


    “家主,我們失敗……”領頭的付家弟子一臉喪氣,準備如實稟報,不過卻是被付晴鶴給打斷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我要你們何用!”付晴鶴此時怒火中燒,他覺得自己不會死在敵人手裏,而是遲早被家族裏的這群酒囊飯袋活活氣死。


    就在付晴鶴氣急敗壞之時,一道人影是閃現大廳內,並將一顆血淋淋的首級丟在地上:“誰說我們失敗了?”


    “付家主,這是那童義之的首級,雖然童家那丫頭被人救了迴去,但那童義之已經被我殺了。”黑衣劍皇語氣平淡,殺了童義之對他而言就像是殺了隻雞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著地上童義之的首級付晴鶴瞬間轉怒為喜,發出瘋狂的笑聲。


    “來人,趕緊去通知王家、權家還有桂家,就說童義之已除,而殺害遠山的人也已經確定就是青銅派!”大笑之後付晴鶴腦袋是被盤活,果斷下了命令。


    此時在付家的一處房頂上,一道黑影默默地看著付家議事大廳內發生的一切,眼中是露出一絲得意與兇狠。


    ……


    馬王城青銅派,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急匆匆地朝內走去,他衣著隨意、雙目如炬,眉宇開闊,想來是個處世淡然之人,但此刻的他明顯表情嚴肅、心事重重。


    “學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老者來到後#庭,此刻童家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裏,個個滿臉悲痛,尤其那童學同和他的夫人更是看得見的肝腸寸斷。


    “邦叔!邦叔!義之他……他被那付家殺害了,霜兒也被那付家人給擄走了!”


    “什麽?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付家突然……我這才離開幾天啊……”雖有預料青銅派出了大事,但陸邦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童家的希望、青銅派的未來,一死、一生死未卜。


    童學同哽咽著將事情的經過簡要陳述一番,陸邦也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此時一旁的白灼表情怪異,他留著馬王城的目的無法就是為了等眼前這位名叫陸邦的鑄劍大師,但大師就在眼前他卻無法開口說自己的事。


    “既然霜兒被付家人擄走了,都別在這幹等著了,隨我前往付家要人,事不宜遲,多耽誤一分鍾霜兒就多一分危險。”


    “是……邦叔!”


    一聲令下整個青銅派皆是忙碌起來,然而他們這邊還沒準備就緒,四大家族那麽卻是已經開始行動。


    “掌門!不好了,那付家還有王家、權家以及桂家的家主是領著族人朝我們這邊來了!”


    “什麽?”童學同先是一陣驚訝,隨後冷靜下來露出極其兇狠的表情:“也好,也省的我們跑了!”


    “我們出去看看!”隨著陸邦的一句話眾人是紛紛朝著大門口走去。


    來到大門外,遠遠地,青銅派眾人便是看見路的另一頭、那由馬王城四大家族所組成的浩浩蕩蕩的隊伍。


    很快四大家族的隊伍便是到了青銅派眾人跟前,付晴鶴鐵著臉便是怒喝一聲:“童學同,你青銅派無端殺我付家付遠山,今天當著其他三大家族家主的麵我付家定要討迴公道!”


    “付晴鶴,你殺我孩兒義之擄走我女若霜,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你付家討迴公道!”此時的青銅派人人表情狂怒,心中暗罵付家賊喊捉賊。


    “學同老兒休要血口噴人,殺了我付家的人還想倒打一耙!”


    “把人帶上來!”童學同壓製著心中的狂怒怒吼一聲,那被二萌抓迴來的黑衣人是被人丟到了前方。


    “夜闖我青銅派的人就在這,看看吧,可眼熟?”


    “家主,救我!”那被抓的付家弟子除了那張臉身上已經無一處完整,表情極為痛苦地是向對麵的付晴鶴求救到。


    “哼!你們還真狠,先殺我付家付遠山,現在又虐待我付家弟子,此仇今天付家必定悉數討迴!”


    “哈哈哈哈!討迴?殺我兒擄我女,還帶人欺負到我青銅派門上來,我們才是要討迴的那一方!”說著,童學同拔了劍是一劍刺在了那被抓住的付家弟子胸口:“青銅派的弟子聽令,我以掌門的身份命令你們殺盡付家賊人!”


    “是!”


    “付家眾人聽令,殺盡青銅派弟子為遠山和元坤報仇!”


    “殺!”


    雙方領頭的發出號令,眾人皆是紛紛亮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待會若有機會優先擊殺那陸邦!”付晴鶴對著身後一人默默說了一句便是率先衝了出去:“殺啊!”


    童學同見狀亦是率先衝了出去:“殺啊!”


    混戰開始,最初兩分鍾參戰的僅僅是青銅派的人和付家的人,作為“助戰”的王家、權家以及桂家的人馬,則是分批次陸陸續續投入戰鬥,而最先趕到支援青銅派的一批派外力量亦是慢慢投入戰鬥。


    一時間殺聲震天、血濺四方,青銅派四周的大街上早已空無一人,所有的店鋪均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眼見著混戰開始,一直冷眼旁觀的白灼亦是加入其中,對於童義之的死和童若霜的被擄他還是頗為憤怒的。


    因為現場比較混亂,所以二萌並沒有展現自己的強大實力,而是緊緊跟在白灼身旁保護他,對於二萌而言其他人的命它才不關心,它關心的隻有白灼。


    而趁著混亂白灼是抓住一名付家的弟子:“說,你們把童若霜抓哪去了?”


    “滾nm的蛋!”此刻那麽付家弟子也是怒得瘋狂了,根本沒有理會白灼的問題。白灼見狀先是敲掉了他幾顆牙,而後踩著他的手指繼續問到:“最後問一遍你們把童若霜抓哪去了?”


    “你們青銅派的人還真喜歡血口……”


    “啊,我說我說,我們根本沒有抓走童若霜啊,那天晚上不是被你們救迴去了嗎?”


    “嗯?”白灼聞言臉色一變,先是敲暈了那付家弟子,而後又隨即抓了幾名付家弟子,可得到的答案卻是驚人的一致“童若霜被青銅派救迴了”。


    白灼頓時覺得腦袋有些混亂,而就在這時他感到一絲殺氣從身邊掠過是朝著不遠處正在奮力廝殺的陸邦衝去。


    “二萌,快,攔住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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