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默默從草地上爬起,自己所乘的黑色駿馬已跑得無影無蹤。


    “究竟是為了什麽你要這麽做?”白灼轉身沉著臉問到。


    “沒什麽,就是看不慣你。”此時的童若霜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原本的溫柔可愛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傲嬌、自得以及不屑。


    “僅僅是因為看不慣我就甘願用一匹馬的代價來羞辱和欺淩我?那黑馬已經跑了,你不去追嗎?”相比於自己,白灼更關心那受到了驚嚇的黑色駿馬。


    “沒所謂了,隻要我高興,一匹馬算的了什麽,權當是做好事放生了。”


    白灼聞言微微閉了眼,一股怒氣在胸中慢慢燃燒起來,深唿一口氣,白灼猛地睜開眼,眼中閃著兇狠,如一匹鎖定了獵物的餓狼朝著馬上的童若霜撲去。


    童若霜滿臉驚駭,不想白灼竟然是敢直接對自己動粗,不過她反應很急速,瞬間軀馬躲避白灼的攻擊並朝著遠處奔去。


    “想逃!哼!”白灼冷哼一聲是立刻追了上去。


    白灼的速度很快,可那紅色駿馬的速度更快,在這遼闊的大草原上白灼還真追不上童若霜。


    眼看著白灼似乎就要無奈地選擇放棄追擊,突然童若霜是遠遠地停了下來並迅速掉轉馬頭朝著白灼奔來,剛剛她卻是被白灼的眼神嚇到了,但在被追擊的過程中她猛地醒悟過來:“我為什麽要跑?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對於自己的“逃跑”童若霜感到非常惱火,滿肚子的火氣是在靠近白灼時一股腦地噴射出來,她拔了劍從馬背上躍下直衝白灼而去。兩個年少之人滿身火氣地是在豐茂的草地上幹了起來。


    一番交戰,白灼發現這童若霜實力竟是不差,但顯然戰鬥經驗不足,白灼隻是稍稍使了些小計謀便是令她疲於防守。


    “砰!”白灼一劍是拍在童若霜的背上她便是踉蹌著朝前撲去差點摔倒在地。


    “混蛋!”被白灼擊中童若霜怒氣再增,是本命劍魂開啟,全身燃燒著藍色的魂力如一頭發怒的母獅朝著白灼撲去。


    “想玩硬碰硬?哼,隨時奉陪!”白灼見狀亦是開啟本命劍魂手中黑色長劍一振是迎了上去。


    兩團旺盛的藍光在一片綠色的海洋中肆意衝擊碰撞,看得出童若霜也經過專門的煉體按,但和白灼比起來還是差了些,所以一番衝撞下來童若霜又是吃了虧。


    見硬碰硬不是白灼的對手,戰鬥經驗也不如對方,童若霜果斷拉開距離,魂力匯於手中長劍之上是一頓亂轟。


    原本童若霜的魂力等級就在白灼之上,而她手中的劍更絕非凡品——白灼隻是一眼便看出那劍十有八九就是出自那位叫做陸邦的陸大師之手——所以她的遠程轟炸可比剛剛的近戰來的兇猛的多。


    白灼被轟擊得隻剩防禦之力,看著有些狼狽的白灼,童若霜臉上的自得和傲嬌又迴來了。


    但好景不長,以白灼過去所經曆的那些大場麵而言,童若霜的攻擊連令他心跳加快地做不到。


    稍稍適應了一下童若霜毫無章法的狂轟濫炸,白灼突然加速,一個連續閃身是直衝童若霜麵前。


    童若霜嚇了一跳是果斷後撤:“沒想到這小子還有真點能耐,但他也僅僅是一名劍師,為何能叫爹和三哥他們如此殷勤相待?”


    思忖間白灼是再次逼近,而後一個迷幻的閃現,童若霜被白灼一劍擊中腹部,整個人是被擊飛出去,重重落在了草地上。


    白灼怒氣未消,是繼續追擊過來,但落地的童若霜並未立即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同時體內的魂力瘋狂注入手中把柄造型精美的長劍之中。


    白灼由遠及近,速度很快,眼看著就要衝至童若霜跟前,突然感覺腳下一緊,前衝的身體是瞬間停滯。還未反應過來白灼便是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是被一團從地底衝出的濃厚的巨大青草纏繞包裹住,動彈不得半分。


    “哈哈哈哈!”童若霜再次發出得意而爽朗的笑聲,這青色的長草便是她手中長劍所附魔紋的屬性,也是很富有草原特色的屬性,叫做“死亡纏繞草”。


    顧名思義,這“死亡纏繞草”屬性便是能夠生出一團巨大厚重的長草將敵人纏繞包裹,而且被困者越是掙紮這草就會纏得越緊裹得越嚴,不僅如此,這草的質地還很特別,韌性賊強,一般刀斧劍刃很難砍斷,葉片的邊緣那些如鋸齒般的小刺尖還帶有具有麻痹效果的毒液。


    童若霜緩緩起了身,在他看來白灼顯然已經是甕中之鱉、手中之鳥,要生要死全憑她一句話的事。


    拍拍身上的雜草,童若霜正欲走上前去準備好好教訓一番白灼,可是剛要抬腳卻發現自己的腳被吸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腳下不知何時是生出一層厚厚的冰,而與此同時對麵白灼處是傳來“唿”的一聲,而後一團火光閃耀,那纏繞著他的“死亡纏繞草”是迅速化為灰燼。


    “跟我玩屬性,你還嫩了點。”白灼拍拍身上的草木灰,臉上盡是戲謔地走向童若霜,而此刻的童若霜已經是完全被冰封,隻剩一顆腦袋還能動彈。


    “你要做什麽?”童若霜驚恐地看著白灼,他的手指在她臉頰輕輕劃過是令童若霜心中很是恐慌。


    “要做什麽?哈哈哈哈,你覺得我要做什麽?一個長得如此如花似玉的小妹妹一動不動地站在我麵前,你說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該做些什麽。”白灼的手指繼續在童若霜的臉頰上來迴遊走。


    “臭流氓,死變態,你敢!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和我三哥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嘿嘿嘿,我為什麽不敢?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隻要完事後我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然後遠走高飛,你覺得童伯和義之哥能夠奈我何?”白灼一臉標準的臭流氓加惡棍,看得童若霜渾身汗毛直立。


    “嗚嗚……臭流氓,死色狼,我就是死了變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童若霜看來是真的害怕了,竟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說,為什麽要設計我?”白灼看著童若霜流淚心裏已是軟了,但有些他還是想搞明白,所以繼續扮演著惡徒。


    “我……我……嗚……我就是看不慣我爹還有我哥他們對你好,對你獻殷勤。憑什麽他們要麽討好你,憑什麽你能夠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好?混蛋……你覺得你配嗎?再說那是我爹,我哥,你憑什麽……嗚……”


    一番斷斷續續的抽咽白灼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妮子是在吃醋:“這也能夠吃醋,還真是個小屁孩。”


    原因已經搞清楚了,白灼是立刻解了童若霜身上的冰封。童若霜渾身發軟是瞬間癱在了草地上。


    “你……你不打算非禮我了?”


    白灼一臉無語:“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你說誰是小屁孩呢?你才是小屁孩!”童若霜久久才是反應過來,站起身對著白灼吼道。白灼才懶得理她,是徑直朝前走去。


    走著走著白灼停了下來,此時太陽在頭頂的正上方,他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老老實實跟在白灼身後的童若霜,見白灼突然停下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立刻明白白灼這肯定是找不到方向了。


    “跟著我吧,這草原上沒有參照物很容易迷路的。”


    “嗯。”白灼聞言點頭示意明白。


    “我說,那兩匹馬真的就不管了?”白灼此刻心裏還是惦記著那兩匹走丟的馬,畢竟那是他十分喜愛的魔獸之一,而且那黑色駿馬還是自己第一次零距離接觸的馬,心裏著實覺得有些不舍。


    “沒事的,我們這的馬都是很有靈性的,它們會自己做出選擇,要麽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迴歸自然,要麽會乖乖地跑迴鋪子內,過上有人伺候的安逸生活。這大草原本來就是它們的家,我倒是挺希望它們好好留在這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多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灼直接忽略童若霜後半句,他可不想聽一個小屁孩的無病呻吟。


    白灼話畢不再出聲,一邊默默地跟在童若霜身後一邊欣賞著這難得的草原風景,此時他還是蠻想再次騎馬馳騁的,之前那一刹那的飛馳感實在是太誘人了,隻可惜被童若霜給打破了。


    許久,白灼突然是停下腳步:“等等,你聽到了嗎?”


    “嗯?聽到什麽?”


    “有馬嘶聲。”


    “馬嘶聲?”童若霜是一臉疑惑,她屏氣凝神、側耳傾聽,但除了風聲什麽也沒聽到:“我什麽也沒聽到啊,會不會是你幻聽了?”


    “不會,我確定我聽到了。”說罷白灼是自顧自地朝著他所說的馬嘶的方向奔去。童若霜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跟了上去。


    不久,如白灼所言童若霜亦是聽到了動靜,抬眼望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達諾湖邊,而在湖邊的不遠處幾個黑點正圍著一個較大的黑點來迴移動。


    兩人壓低身體在草叢內快速靠近,不久,是看清了前方的情況,隻見幾個穿著馬服的壯漢,手中拿著幾樣馴馬專用的工具,正圍攻著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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