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人的動靜,雲岩也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上,隨時準備出手保護林東。


    這四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地說著。


    “林東,你是瞧不起我們哥幾個嗎?”


    “你以為你也姓司馬不成?郝家是忌憚姓司馬的,但可不怕你這個姓林的!”


    “真是可悲啊,我們哥幾個天天風吹日曬,雷打不動地守護城門,保護了你們這麽多年,現在隻是要你一點小小的,都算不上迴報的迴報就受到你如此冷落!”此人又是一拍桌子,將碗裏的熱湯都拍飛了出來,濺到了他的手上,燙得他“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又一人說道:“一兩銀子也算錢嗎?你林東是沒見過錢不成,一兩銀子都不肯給?”


    “我......我......”林東被這四人團團圍住,壓力極大,終於忍不住,隻能歎道:“好,我給......但是請你們給我點時間,我現在身上確實沒錢,至少也讓我把豬拿去賣了,身上才能有點錢。”


    有人不信林東此言,說道:“你怎麽會窮到這個地步,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我不信,讓我搜搜看你的屋子!”說著,此人就要往裏屋走,而此刻裏屋的雲岩,手已經成掌,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等等!”四人中的另一人叫住了他,說道:“我們走吧,明天就明天,我相信老林哥說明天就有錢了,那是絕對不會騙我們的,我們明天再來就是了,那時候老林哥可絕不會再推脫了,老林哥,你說是吧?”


    林東也隻能無奈點頭道:“是......”


    “好,那我們哥幾個就不再打擾老林哥了,這便走了,咱們明天再來拜訪!”


    要錢的目的已經達到,還吃飽喝足了,這幾位爺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拍拍屁股便走了人。


    等到外麵徹底安靜了下來,雲岩確定了四人已走,他才走了出來。


    原本幹淨的屋子已經一片狼藉,本來精氣神充足的林東也一臉疲倦地頹坐在一旁,見雲岩從裏屋走了出來,便招了招手,讓他坐下。


    “這些家夥看來是真的缺錢了,司馬家擴張地盤,郝家便節省開支,因此郝家的子弟沒有了足夠的錢花,他們便要從我們身上拿錢......雖然平時也會拿的,隻不過不會這般獅子大開口......唉,不過還好,一兩銀子......勉強也能拿得出來吧!”


    “但不是每位街坊都拿得出來吧?”雲岩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林東一愣,想了一想,說道:“沒錯,是有幾家拿不出的,東頭的孫大娘,瘸腿的吳大柱......好些人是拿不出的。”


    林東說著,起了身,開始翻箱倒櫃了起來,倒也沒避著雲岩,“我是藏了些錢在家裏的,應該能幫襯他們一下!”


    “林大哥,郝家隻有這四個人嗎?”雲岩突然問道。


    “當然不是了,郝家怎麽可能隻有這四個人,他們子孫可是興旺得很。”


    “那打發了他們四人,就不會再有人來和你們要錢了嗎?”


    “一般來說......不會了,郝家除了那個嫡係的惡少之外,其餘的人像是分工一般,都有自己負責剝削的區域,隻是一些住在他們分配的區域邊上的人家,時常會被他們收兩份錢,甚至曾有過收三份的,但那樣的房子很快就被舍棄了。東頭的孫大娘家就會被收兩份錢,所以她家本算富裕的,但也因為那些畜生而變得拮據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我會讓他們死遠些的,不會有人懷疑到這裏。”


    說罷,雲岩便離開了這個屋子。


    林東隻能在後麵唿喊勸阻雲岩,讓他不要衝動,然而以雲岩的速度,他早就走遠了,此刻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了那四個吃飽喝足的家夥身後,再給這四個飯桶一對眼睛和耳朵,他們也不可能發現身後還悄無聲息地跟著一個人,他們隻是在激動地討論著,等明日拿到錢之後,要去哪個酒樓胡吃海喝,吃完了要去哪個青樓,選哪裏的頭牌共度春宵。


    除了這些關於消費的討論,他們嘴裏還時不時蹦出些汙言穢語,比如誰家的姑娘出落地水靈了,有機會一定要使出些卑劣手段將其拿下,又比如誰家血氣方剛的小夥看他們時眼神不善,定要找個機會修理一頓,打個半死,說到這裏時,他們還提到了雲岩,都說要讓雲岩這個“傻子”付出代價。最後,他們還說到了林東,說他是也是個傻子,說他這個老傻子帶了個小傻子迴去。


    雲岩聽了隻想發笑,隻是靜靜地跟著他們,跟了許久,直到雲岩一眼瞥見了一個很大的宅院,而他們嘴裏也說道:“到家了。”


    那麽很顯然,這個巨大的宅院就是郝家了,在郝家的宅院旁殺了他們的人,沒有比這更適合的地方了。


    雲岩利用他的速度優勢提前繞到了四人前麵的一個巷子中,等他們走過了此巷之後,便猛然出手,兩手同時探出,一抓便是兩個,往昏暗的巷子裏擲去,連續兩抓,四個人就像是被扔豬崽一樣被扔進了巷子裏。


    這樣大的動作或許會有人發現吧,但是郝家大院門口談天說地笑哈哈的兩個人是絕對沒有發現的,有一兩個路人看見一道黑影自巷子中鑽出,眨眼抓走了四個人,也是不敢說什麽的,隻能快步走開,避開了這個巷子。


    所以,四人就這樣被雲岩在郝家大院門前光明正大地抓到了小巷子裏,雲岩還嫌他們離巷子口太近了,便又踢了幾腳,把他們像皮球一樣踢到了裏麵。


    饒是如此狼狽,他們四人嘴中居然還在謾罵著,仿佛絲毫看不清眼下的局勢。


    當雲岩不再踢他們了,他們立馬站起了身,開始更加兇猛地罵了起來,尤其是發現雲岩便是跟在林東身旁的那個“傻子”之後,罵得更兇更歡快了。


    其中一人說道:“你還真敢對我們動手,還是在這裏動手,你可知道前麵是什麽地方?那是郝家大院,隻需我喊上一聲......”


    話落,柳葉刀出,將此人的嘴巴劈開了,他的嘴直接開到了耳朵根。


    雲岩平靜地說道:“喊吧,這樣你應該可以喊得更大聲點。”


    此人是喊不了了,隻能痛苦地捂著嘴巴,倒在地上嚎叫。


    與此同時又有一人嘴巴張開,試圖叫人,雲岩便也給他來了一刀,讓他也成了裂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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