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一邊抹著淚水,一邊哽咽著說:“四弟放心,姐姐自有分寸。當時,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現你不是宣兒。但是,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和宣兒一樣的赤誠和善良,所以我才一直保持沉默,沒有揭穿你的身份。記得那個時候,我還給你說過,或許,你可以改變姐姐門的命運。隻可惜,我身為女子,被像一隻囚鳥一樣困在這王府深宅之中,無法像長姐和老二那樣幫助到你。”


    看著四姐梨花帶雨的樣子,我真的是連心都快融化了,忍不住伸出手,擦了擦四姐臉上的淚水說:“誰說你幫不了我,我特意讓你留下,就是想請你幫個忙。”手指觸碰到她皮膚的時候,我的心中戈登一下,好滑呀,忍不住想多摸幾下。


    估計是我的動作有些失禮,翠錦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她吸了吸鼻子,輕輕將頭歪在一旁說:“我能幫什麽忙呀。”


    我收迴了手,咳嗽了一聲說:“實不相瞞,我這次去匈奴,之所以遇到這麽多麻煩,完全是因為有人將我的計劃和行程,出賣給了匈奴。我要四姐用讀心術,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


    四姐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小臉兒一白,嘴唇都抽動了幾下,這才說:“四弟什麽一絲,難道說,四弟是懷疑,出賣你的人,就在我們王府之中?”


    我看著四姐,認真的點了點頭。


    四姐一下子緊張起來,四下裏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是誰?”


    我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問:“對於六姐,四姐了解多少?”


    “關於老六,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我隻是知道,她的母親原來是四弟母親的丫鬟。是父王一次酒後亂性,才有了老六。正是因為老六母親的身份低賤,所以她一直不受到王妃的待見。她自己也很要強,小時候不怎麽和我們一起玩。隻有宣兒,和她的關係最親密。”四姐緊張的說,“難道,四弟是懷疑老六?她不可能害你呀,這個王府裏,隻有宣兒和她的關係最好了。”


    我淡淡地說:“如果她也知道,我不是金世宣呢?”


    四姐一下子語塞,有些恐懼的看著我,半晌才說:“四弟要我如何幫助?”


    我說:“其實很簡單,我邀請六姐過來聊天,四姐就在一旁,幫我看看她有沒有說謊。”


    四姐搖了搖頭說:“我說過了,我不是神仙,讀心術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況且,看到我在場,老六一定會有所防備。她是個聰明人,如果故意偽裝,會增加我判斷的難度。”


    我想了想又說:“那如果你躲起來,她看不見你,你卻能看見她,有沒有把握能夠判斷?”


    四姐也想了想說:“可以試一試,但是距離不能太遠,我必須要看清楚她的眼神。”


    為了不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疑慮,我並沒有立即去找六姐。我表現的和以前一樣,先去找長姐,然後三姐,然後五姐,等到三天後,我才去找六姐。當然,四姐已經提前一步,躲在了我的房間裏。為了能夠隱藏一個人,我還煞費了一番苦心。最終,做的幾乎天衣無縫。


    六姐進門的時候,有些嗔怪的說:“怎麽,終於想起我了。”


    我哈哈一笑說:“好姐姐,怎麽會呢,這不是按照長幼順序,一個一個邀請嗎。”


    六姐依然對我表現出了關心:“你的傷沒事了吧?”


    我又笑了笑說:“沒事了,你看我,都活蹦亂跳了。隻不過,香兒老是說我這幾天說夢話,總是說匈奴,和親什麽的。””


    六姐說:“四弟,我們都很了解你,老三和親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們既然生在王府,婚姻之事便由不得我們自己。自古以來,女子的命運都是如此。四弟千萬不要為了我們,做什麽傻事。”


    我突然說:“好姐姐,我昏迷之前的錢兩天早上,是不是也說過關於匈奴和親這些夢話呀,我記得醒來的時候,六姐就在我的床邊。”


    六姐明顯停頓了一下說:“哦,好像是的,我記不太清楚了。”


    我見有門兒,繼續追問:“那六姐有沒有把我的夢話告訴過別人呢,比如丫鬟,眾姐妹,或者說世子。”世子這兩個字,我稍微著重強調了一下。


    六姐忽然抬頭看著我,看了半晌才說:“四弟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把這些事告訴別人呢。”


    我連忙打圓場說:“沒事呀,我隻是隨便問問。六姐也知道,要是王妃和世子知道我惦記著和親的事情,說不定又要找什麽借口來整我。”


    話題一岔開,我便沒有再進一步的詢問。因為我知道,這幾個問題已經差不多了。如果六姐有問題,四姐一定能看出端倪。果然,六姐走後,四姐便皺著眉頭走了出來,看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六撒謊了,她一定把你說夢話的事情,告訴過別人。尤其是你說到世子的時候,老六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這說明,你很可能猜中了。”


    我點了點頭,事情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六姐將我的夢話告訴了世子,世子則從我和三哥之後的表現,推斷出我是要去匈奴。並且,我們的行動肯定也在他的監視之中。於是,我剛一出京都,他就將我的行蹤出賣給了匈奴王。而且,在得知匈奴王並沒有殺我之後,他又通過軍機處,下達了在斜穀截殺我的軍用文牒。當然,我相信北境要塞的守軍也應該接到了一份同樣的文牒,因為世子並不知道,我將選擇哪個位置迴來。當然,緊緊憑借世子一個人的能力,肯定是不夠的,他一定通過王妃,皇後,國舅這些關係,才能夠實現所有的計劃。或者說,這些計劃根本就是皇後這些人設計的,世子隻不過是其中一個環節。


    我之所以一定要把這些搞清楚,並不是為了一己私仇,而是我必須要搞清楚,作為天朝的外戚,皇帝身邊最重要的掌權人,他們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又抱著什麽樣的目的,居然和敵國保持著如此曖昧的聯係。我相信,他們所作的這一切,皇帝和成王肯定是不知道的。現在唯一讓我還有些不理解的是,六姐明明對我沒有惡意,而且也不知道我去往匈奴的事情,她又為什麽會把我的夢話告訴世子他們。而且,當我在問起的時候,她還百般掩飾。這隻能說明,六姐和世子之間,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是世子的目的,六姐並不知情。


    搞清楚了這一點,我算是鬆了一口氣。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我至少知道,這支暗箭是從哪裏射過來的了,躲避起來,也多了幾分把握。可接下來,我還麵臨著兩個必須要立即解決的問題,一個是從哪裏搞點錢,給陳瑞他們發軍餉,另一個就是丫丫,我要怎麽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將她接到王府中來。因為陳瑞還沒有來聯係我,所以,我選擇先處理丫丫的問題。


    這天正好又到了二十五,我便在吃過晚飯之後,又一個人來到了醉花樓。現在匈奴內亂剛剛結束,想必匈奴的刺客應該也都退迴去了,我的出行也安全了許多。而且,讓我感到高興的是,追風也基本上康複了。但我想讓它再修養一段時間,所以還是騎了我臨時的坐騎。


    當我出現在醉花樓門口的時候,兩個看門的小斯立即認出了我。一個小斯連忙過來給我牽馬,另外一個連忙跑了進去。我正疑惑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是吃人的惡鬼,至於這麽害怕嗎。過了一兩分鍾,我就明白了,因為小斯將吳掌櫃請了出來。


    吳掌櫃戰戰兢兢的來到我的麵前,深施一禮才說:“不知四殿下駕到,有失遠迎。不知道四殿下此次前來,是想在小店飲酒,還是想做點別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吳掌櫃是擔心我為了上次的事情,來這裏找茬。我笑了笑說:“前麵引路,帶我去李禦風的房間。”


    可能是聽到我直唿李禦風的名字而不是官職,吳掌櫃真以為我是來找李禦風報仇的,連忙為難的說:“四殿下,小店是小本生意,您看您的私人問題,能不能到外麵去解決,小店還要做生意。何況,李校尉還沒有來呢。”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邁步就往裏麵走。吳掌櫃也不敢阻攔,而是一路小跑著跟在我後麵,一個勁兒給我說好話:“四殿下,四殿下,這家小店是戶部尚書錢萬山的產業,我家主人吳閣老也有股份,看在這兩位朝廷大員的份上,還請四殿下高抬貴手。”


    我依然沒有搭話,直接來到三樓最後一間,伸手敲了敲門。吱呀一聲,玲瓏那動漫身材,國風臉龐的絕美組合便出現在了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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