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成王讓自己出去,卻讓一個侍女進來,高太醫不禁愣在原地。他服侍成王府多年,還不曾見到成王有如此怪異的舉動。如今四殿下危在旦夕,自己已經是拚盡全力在調配解藥。雖然成功的概率不足萬一,但沒到最後關頭,不應該主動放棄呀。然而,王爺居然讓身為太醫的自己出去,反而要叫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侍女進來。莫非,王爺是著急過火,糊塗了?


    見高太醫發愣,成王又說:“時間不多了,快,讓侍女進來。。”


    高太醫反複觀察成王的表情,發現對方不但沒有露出著急的神色,反而還比較淡定。莫非,莫非王爺自有解讀之法?一邊想著,高太醫一邊走出房間。高太醫剛露頭,外麵的王子郡主唿啦一下將他圍在正中,七嘴八舌的詢問情況。高太醫也來不及解釋,連忙在人群中尋找香兒。香兒也很擔憂四殿下的安危,但奈何她身份低微,當然沒有資格與王子郡主們站在一起。高太醫找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香兒。


    高太醫指著香兒說:“王爺叫你進去。”


    香兒看著高太醫,有些手足無措的反問:“我、”王子郡主們則更是呆若木雞,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香兒。怎麽迴事,論診脈看病,有高太醫,論手足親情,有眾位姊妹,王爺怎麽會讓一個侍女進去呢?


    高太醫又重複說:“就是你,快點。”


    香兒推開房門,又進入內堂,躬身正要向王爺行禮。成王卻直截了當的問:“你可知道,如何服飾殿下就寢?”


    香兒本來就一頭霧水,被成王如此一問,更加呆了,結結巴巴的說;“奴,奴婢知道,四殿下的飲食起居,都是奴婢在侍奉。”


    王爺搖了搖頭說:“我說的不是那個,我說的侍寢,是妻子侍奉丈夫的那種。”


    香兒這次聽明白了,白皙的臉頰立即羞的緋紅,更加結巴的說:“奴,奴婢知道,嬤嬤給我們講過。隻是,隻是殿下寬厚,從未要求奴婢侍奉。”


    成王幹脆的說:“知道就好。我且告訴你,軒兒如今危在旦夕,需要男女交合才能暫且保命。本王且指定你為軒兒的同房丫鬟,你要隨時隨地跟隨軒兒身邊,以防他毒性發作。你放心,本王也不會虧待於你,將來軒兒若承襲王侯爵位,你雖不能為正妃,但本王保你為第一側王妃。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保守這個秘密,就算是死,也不能說。”


    香兒撲通一聲跪下說:“奴婢這條命都是四殿下的,哪裏敢有非分之想。王爺放心,香兒就算挫骨揚灰,也絕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半個字。”


    成王也不在廢話,站起來走到門口說:“做你該做的事。”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來到門外,成王又對等在外麵的所有人說:“全部迴到各自的房中去,軒兒這邊,本王會親自料理。”


    眾兄弟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四弟身重劇毒,危在旦夕,父王既不讓太醫相隨,也不讓眾姐妹探望,卻隻讓一個侍女進入房間,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呀。但王爺就是王爺,一言九鼎,絕無更改的餘地。落霞和金世文作為長女長子,率先行禮退下。其餘兄弟姊妹見世子和長姐都退下了,也不好多做停留。但看得出,眾姐妹都是真心實意擔憂這個四弟,甚至平時最為嘻嘻哈哈的金鶯,臉上都掛著淚痕。


    我自從被黑衣人綁在馬背上之後,幾乎就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我靈魂深處對生和性的渴望,卻從沒有停止。我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裏,有一個女子反複主動與我交合。她及其賣力,甚至可以說是拚命。由於我不能動彈,所以一切行動都靠她進行。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在這個夢裏,她與我交合,至少也有三四次,以至於我做夢做的都有些累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我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我的正前方,也就是整個房間的屋頂,是很古老的木梁結構,頂上蓋著琉璃瓦。木梁上還雕刻有一些花紋,我現在還看不太清楚。吃力的將目光下移,我正對的牆麵上,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畫。畫麵幾乎遮蓋了大半牆麵,而且畫工精湛,意境優美,一看就是大師之作,絕非凡品。在兩側的牆角處,分別擺放著兩個燭台,上麵各有四根嬰兒手臂粗的白色蠟燭。不知為何,兩個燭台,都之點燃了一半的蠟燭,以至於偌大的房間,稍顯的有些昏暗。我則是躺在一架寬大的木床上,床單被套,都繡滿了花鳥蟲魚的圖案,無論是材料質地,還是針線繡工,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並非俗物。


    我猛然坐起,這是王府,是暖閣,我迴到王府中了!看來,那女子真把我送迴來了。我低頭一看,右手邊躺著一個人,居然是香兒。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她居然都沒有醒,依然睡的很香。看她的臉色,好像非常疲憊,似乎連續做了幾天重體力勞動一樣,眼窩都有些陷下去。我想起夢中的場景,心裏不覺一驚,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說,王府中有人知道我中的毒,所以才會讓香兒獻身為我解讀?我又想起印天寺的幽靈湖,幾乎和王府中的一模一樣,難道說,王府中也存在那種怪鳥,也有那種火毒?我甩了甩頭,感覺有些虛弱,頭腦也不是很清晰。我想喝水,卻又不想大唿小叫驚擾香兒休息,畢竟我的心裏是很感激她的。可以說,香兒和二姐一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緩緩的下了床,卻感覺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弱無力。該死的,肯定是短時間內做的太多了,搞得自己腎虛了。可不這樣也不行呀,在死亡和腎虛中兩個選項中,我還是寧願選擇後者。我在臥室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茶水,隻好又扶著牆壁,來到外麵的客廳。我心中還納悶兒,阿珍和阿雅這兩個家夥,怎麽連茶水都不知道給我準備一些。待會兒我看見她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們一頓。但我剛邁進客廳,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端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殿下醒了,老臣恭候多時了。”杜總管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問:“你一直在這裏嗎,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不多不少,剛好三天三夜。”杜總管並沒有站起身,反而依然不緊不慢的迴答。


    我繼續問:“這三天,都是香兒在照顧我嗎?我其他的丫鬟,還有我的姐姐們呢,都沒有來看我嗎?”


    “殿下這一次,闖下的禍不小。殿下所中之毒,也絕不可讓外人知道。因此,除了香兒與老臣,其餘人等,全都不允許接近暖閣,這是王爺的命令。”杜總管迴答。


    聽到杜總管提起我闖的大禍,我自知理虧,有些不敢看杜總管的眼睛。我也不再多問,而是來到桌子旁邊,顫巍巍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幹了。杜總管就那麽穩穩地作者,也不幫忙,就好像我是空氣。他不搭理我,我也不去管他,一口氣喝了三大杯茶水,直到茶壺中倒出來的是茶葉墨子,我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剛放下茶杯,杜總管突然站了起來說:“殿下喝好了麽,王爺還在書房等你呢。”


    我被杜總管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過來打我呢。聽到王爺在書房等我,我才鬆了一口氣。我猶豫著問:“我不需要換個衣服洗把臉,就這樣去嗎?”


    杜總管已經轉身往外走,頭也不迴的說:“王爺吩咐,讓殿下醒了之後立即去見他,沒說讓殿下洗臉換了衣服之後再去見他。”


    我有些無語,看來這個杜總管,不僅對王爺言聽計從,還是一根直腸子。我現在這副模樣,頭發散亂,麵容憔悴,身體雖然經過擦洗,穿著睡衣,但畢竟連續三天沒有洗澡,還多次被動從事活塞運動,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腥臭味。這樣出門,也虧他想得出來。但一想到禍是我闖的,我也就沒了脾氣。成年人的世界,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


    我趕緊跟著杜總管走出暖閣,由於腿腳無力,我好幾次都差點跌倒。杜總管完全不搭理我,也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好在走到暖閣門口,我看到了一乘撚轎。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王爺總算還念著父子之情,否則,我可能要連滾帶爬的跟著杜總管去見王爺了。


    來到王爺的正殿門口,我下了撚轎,又跌跌撞撞的跟著杜總管來到書房門外。杜總管也不敲門,而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王爺,四殿下來了。”隨後,就背著手,站在書房門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像第一次他帶我去見王爺的時候一樣。雖然感覺不舒服,但我心裏還是忍不住說,好酷,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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