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百米斷崖,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說:“你說什麽,這麽高,往下跳?”


    女子看著我,仿佛在看著一個白癡,她有些無語的說:“你不跳怎麽出去呀,難道你不是從斷崖下上來的嗎?”


    我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斷崖,忽然明白了些什麽。我的方向感沒錯,這裏一定是印天寺幽靈湖的後山,裏麵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這周圍,也一定有天朝軍隊重重把手。如果是外人,要想進入後山重地,隻有選擇從這百米斷崖爬上來,因為隻有這裏,是看守最為薄弱的一個點。但他們並不知道,這裏之所以沒有軍隊把手,並不是因為天朝的忽略,而是這裏生活著一種怪鳥。而這種怪鳥的殺傷力,絕對不會弱於一支軍隊。我們隻是遭遇了一隻,就相當於全軍覆沒。天知道,這一片密林中,有多少個冰泉,又有多少隻這種怪鳥。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我咳嗽了一聲說:“我當然是從斷崖下爬上來的,隻是你讓我跳下去,你的繩子受的住嗎?”


    女子及其輕蔑的瞥了我一眼,指著繩子和掛鉤說:“這是我們草原上最兼任的蒲草編織的繩子,可以吊起五輛馬車。這個繩鉤是我們草原王族特質的攀岩鉤,隻要握住這個把柄,就能控製下落的速度。”說完,她也不再理睬我,而是單手握著繩鉤的把柄,翻身跳下懸崖。


    我見她身法矯健,一馬當先,自然也不肯示弱。一咬牙一閉眼,心中暗自罵了一句:“死就死吧。”也學著她的樣子,翻身滑了下去。還別說,她們這種繩鉤還真不錯,握的緊一些,速度就會逐漸減慢,握的鬆一些,速度就會逐漸加快,就像是手動刹車。這種感覺也非常奇妙,有點像在景區乘坐纜車。


    下滑到一半左右的時候,我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女子,發現她也正抬頭看我。山風輕拂,將罩著她臉的輕紗吹起,讓我恰好看見了她的長相。那一刻,我一下子完全愣住了,手都差點鬆開了繩鉤的把柄。直到聽見女子在下方大聲喊我:“快減速,快減速,”我才勉強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連忙手中用力,握緊了繩鉤。女子和我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們距離地麵,已經不過十來米。而且我的腳尖,幾乎要踩到女子的頭頂了。按照我們剛才的速度落地,雖然不至於摔死,但摔斷胳膊摔斷腿,是綽綽有餘的。


    落到地麵,女子一邊替我解開繩鉤,一邊還埋怨:“你剛才在幹什麽,差點害死我。”


    我並沒有迴答,而是表情嚴肅的看著輕紗掩麵的女子,一動不動。女子看出我神色有異,卻沒有工夫搭理我。她拽著繩子的這頭,用力做了幾個晃動的手勢,斷崖上的繩結就解開了,整條繩索也掉了下來。女子一邊收拾繩索,一邊警惕的環顧四周,好像生怕被人發現。見我還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女子有些不悅的說:“你不來幫忙也就算了,幫我放哨總可以吧,斷崖下是天朝禁軍的把守範圍,他們有專門的巡邏隊。一旦被巡邏隊發現,咱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麵對女子的埋怨和憤怒,我絲毫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意思。就在女子快要受不了我的眼神,即將暴走的時候,我突然不受控製的問:“你的左胸上方,是不是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肉痣?”


    女子的動作明顯也是一頓,隨即,她也神情嚴肅的看著我,目光中先是驚訝,然後是疑惑,最後甚至是恐懼。她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反問:“你,你怎麽知道?”


    不需要女子說話,單憑她剛才的反應,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就在剛才,風吹起女子麵紗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她就是詩詩。或者說,她的長相,和詩詩一模一樣。飛機失事之前,詩詩靠在我肩頭的那張絕美的側臉,我此生此是都難以忘記。我就說,為什麽在斷崖上,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我才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從怪鳥爪下將她救下來。但我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認她就是詩詩。畢竟,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我才試探著問,那個全天下幾乎隻屬於詩詩的特殊標記。沒想到,竟然被我猜中了。


    但與此同時,一個困惑也湧入我的腦海中。既然她就是詩詩,那她怎麽好像一點也不認識我的樣子,甚至剛才在斷崖上,她差點殺了我。我認識的詩詩,是多麽溫柔善良,別說殺人,就連殺雞都下不去手。而眼前這個詩詩,顯然是另外一個人。莫非,她穿越過來,之前的記憶都丟失了?


    我嚐試著問:“你仔細看看我,有沒有哪裏覺得熟悉?”


    女子被我兩次突然的問題搞的有點暈頭轉向,她上下打量了我半晌,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完全不熟悉。”稍頓片刻,她又補充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左胸上有一顆黑色肉痣的?”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雙手抱了抱胸部,似乎是擔心我可以看穿她的衣服。


    然而麵對現在的情況,我也是一頭霧水,我不能肯定,現在告訴她一切是否正確。至少,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對立的,我還是她的殺父仇人。萬一我說出了真相之後,她並不信任我,反而將我當作仇人殺死,那我就太冤枉了。盡管我很想念詩詩,很想上去給她一個擁抱,但為了周全考慮,我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萬一她就是長得和詩詩一模一樣,但壓根兒和詩詩沒有任何關係呢。


    我隻好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說:“多年前,我曾和你父親有過一麵之緣,這是他告訴我的。我剛才並不能確定你的身份,所以才開口詢問。”


    女子的眼睛突然一亮,再次十分驚訝的問:“你認識我的父親大將軍洛達達?”


    我表麵上很淡定的點了點頭,手心裏卻出了一把冷汗,好險,被我蒙對了。可女子接下來的話,卻讓我一下子墜入冰窟。


    “不可能,我父王從不會在外人麵前提起我。況且,父王收養我的時候,我已經年滿十二歲。就算是父王,也未曾看過我的身體。除了我的貼身侍女,沒有人知道關於黑色肉痣的事情。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我的秘密?”


    我暗罵一聲我靠,果然還是自作聰明了,現在我已經把天聊死了,我該怎麽辦?好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女子輕忽一聲不好,連忙拖著繩子,朝著路邊荒草中跑去。我也不再發愣,跟著女子跳入一堆荒草之中。我們剛矮下身體,就看到一對紅袍金甲的士兵,手持明晃晃的佩刀,一臉嚴肅的從剛才我們戰力的位置走過去。


    我心中暗想,原來,紅袍金甲的,是皇帝的進軍。而我們王府的王成軍,是白袍瑩甲。


    等巡邏隊走遠之後,我們從草叢中探出頭來。女子看著我,眼神有些陰冷的說:“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秘密,我要你發毒誓,絕不將我的身份和秘密透露出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知道,女子是沒時間跟我在這裏耗下去了,趕緊發了個毒誓,絕不泄露半個字,女子這才作罷。實際上,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小腹的燥熱,已經逐漸蔓延到了五髒六腑,我現在如饑似渴,說的難聽一點,就算麵前出現一頭母驢,我也會毫不顧忌的衝上去。如果再拖下去,我恐怕真要受不了了。


    在女子的帶領下,我們左躲右藏,好不容易才離開了進軍的封鎖圈,來到一處非常荒蕪的野地。我實在是到了緊要的關頭,小林子堅硬的好似一根鐵棒。我臉色漲紅,氣喘如牛,根本不敢去看身邊的女子哪怕一眼。女子顯然也看出了我的異常,盡量保持著和我的距離,卻不忘關切的問:“你感覺如何,是不是毒性發作了,我要怎麽做,才能幫助到你?”


    我緊咬牙關,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離我遠點,就是最大的幫助。”


    女子聽聞此言,卻是不幹了,站在我麵前說:“你這是什麽意思,剛脫離進軍的包圍圈,你就想甩開我了嗎?你可別忘了,你剛才發的誓言。”她並不知情,因此和我的距離靠的很近。


    我感受著女子如蘭的香氣,盯著她高聳的胸部,窈窕纖細的腰肢,想象著她修長勻稱的雙腿。更加該死的,是昨天和二姐在山洞中的那些畫麵,就像洪水猛獸一樣,源源不斷的灌進我的腦海,衝刷著我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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