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連忙讓她們先站著別動,但我隨即想到,如果硬是不讓她們進來,且不說會不會增加她們的疑心,恐怕她們自身,還會受到更重的處罰。於是我問:“如果我不要你們伺候沐浴,世子是不是還會處罰你們?”


    香兒瑞兒連忙跪下,幾乎是哀求說:“不知奴婢們犯了什麽錯,殿下要趕我們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說:“我沒有說要趕你們走呀。”


    香兒說:“奴婢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侍奉主上。若主上不需要奴婢們伺候了,那奴婢們的存在也毫無意義了。無用之人,輕則發落後院,終生做苦力雜役,重則會攆出王府,流落街頭。懇請殿下,念在香兒瑞兒侍奉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攆奴婢們出去。”


    我真是沒有想到,明明是一番好意,不想因為這些汙濁之事,玷汙兩位絕色女子的清白。要知道,像她們這樣的外在條件,放在我那個時代,絕對是眾星拱月,萬人矚目的焦點。可我這點好意,卻無意間會對她們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我於心不忍的說:“剛才世子說,你二人中的一個,要去後院做三個月苦力。後院的生活,是不是也很辛苦?”


    香兒瑞兒對視一眼,含著淚說:“隻要能留在殿下身邊侍奉,奴婢們萬死不惜。”


    我別無選擇,隻好招招手,讓她們進入木桶中來。盡管我已經竭力保持克製,但當兩個絕色美女柔軟纖細的小手,給我輕輕按捏肌肉,小新搓洗汙垢的時候,當她們扭動的綽約的身體,隻隔著一層薄紗和我輕輕觸碰的時候,當她們好似習以為常,給我清洗敏感部位的時候,我依然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熱血上湧,甚至好幾次都意識模糊,差點昏倒在木桶裏。以至於原本應該很舒服的沐浴過程,我都是咬緊牙關,雙手死死的扣住木桶,搞得像受刑一樣。


    好容易沐浴完畢,她們給我換上新的睡衣,又換了一床嶄新的被褥,等到我重新躺在床上,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剛才還充滿了酸麻脹痛的身體,現在真的就舒服很多了,隻要我不用太大的力氣,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了。看來,那個白發老太醫的醫術,果然是有兩把刷子。但同時,我也感覺到頭腦一陣昏沉,一股強烈的困意,強行將我帶入了夢鄉。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感到神清氣爽,傷勢幾乎好了一大半。我不由得感歎,真是神醫呀,為什麽我所處的那個時代,沒有這種神醫。


    長姐依然守在我的床邊,或許是多日看守我的辛勞,臉色顯得有些憔悴。見我醒來,她頓時來了精神,再次張羅著給我喂飯,安排沐浴。但很快,我就發現了異樣。今天在門外伺候的,是香兒和一個叫做馨兒的姑娘,瑞兒不知道哪裏去了。


    長姐將肉糜送到我的嘴邊,我並沒有開口接應,而是皺著眉頭問:“瑞兒呢,怎麽沒看見她。”


    長姐的手有些停頓,她擠出一絲笑容說:“四弟,先用膳沐浴,太醫吩咐了,不能單個。”


    我把臉扭向一邊說:“長姐不告訴我,我就不吃。”


    長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說:“四弟,你也休要責怪大哥,他身為王府世子,掌管王府大小事務,賞罰褒貶,都要按照規矩來。長姐知道,你最是心疼婢女嚇人,從不舍得打罵。可事到如今,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隨意使性子的小孩子了,可萬萬不能因為一個婢女,兄弟之間產生隔閡。”停頓片刻,她又笑著說:“我將我房中的丫鬟心兒派給你,她也是很細心溫和的,你小時候,不總吵著要她嗎?”


    看來,應該是在我睡覺的時候,香兒和瑞兒已經商量出了結果,就是瑞兒去後院做苦工,香兒依然留下照顧我。其實說到底,這兩個侍女和我僅僅一麵之緣,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我現在的處境,自身都還難保,更別說保護她們了。何況長姐說得對,世子畢竟是世子,他不過是處罰了一個嚇人而已,根本算不了什麽大事,他沒有直接下令將她們打死,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我還能說什麽呢。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得罪了手握大權的世子,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可誰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固執己見,如果不適我心中齷齪,瑞兒又如何會遭受此等飛來橫禍。我如果放任不管,還算是個人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長姐,心兒跟隨長姐多年,還是讓她留在長姐身邊吧。有香兒照顧我,已經足夠了。更何況,瑞兒遲早要迴來,心兒我也是遲早要還給你的。。”


    長姐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種沐浴的湯藥,應該有某種催眠的物質,我每次沐浴完畢,都會困意湧起,忍不住倒頭就睡。等我第三次醒過來的時候,有些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同樣的屋頂和牆上的壁畫,等待著再次像動物一樣被人投食清洗。


    “你醒了?”同樣的左側床邊,同樣的方位語氣,同樣的女子的問候。


    雖然長姐真的很美,但天天看,自然也沒有了第一眼那種驚鴻一瞥的震撼。我隨意嗯了一聲,就想要自己坐起。經過兩天的藥浴,我的肌肉力量已經有所恢複。可忽然之間,我撐著床的動作忽然一愣,不對,這個聲音,不適長姐的聲音,也不是香兒,總之是我沒聽到過的陌生的聲音。我轉頭一看,不由得瞬間呆在了原地。


    在我床邊的,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女子,年紀應該比長姐稍小,穿著一身金燦燦的長袍,長袍上,繡滿了杜鵑,百靈,鸚鵡等十來種鳥兒,活靈活現,甚至似乎都能聽到鳥兒們鳴叫的聲音。女子的頭上,梳著幾十條大大小小的辮子,側後方還插著一支金簪。女子的麵容,雖然比不上長姐的國色天香,卻也算得上萬中挑一,尤其是那雙眉眼,似乎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感到渾身愉悅暢快。她的衣領,同樣也開的很低,一對不算大的玉峰,好似兩個蟠桃,圓潤而精巧。如果說長姐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那種文雅高貴的大家閨秀,那眼前這個女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調皮活潑的傲嬌公主。


    我愣了半天,心想這王府莫不是女兒國,怎麽一個個都長得跟天仙一樣。好容易迴過神,這才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


    我話音未落,那金袍女子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臉幾乎貼到我的鼻尖上,還惡狠狠的說:“怎麽,小東西,你立了大功了,連我也不認識了是吧,看我怎麽教訓你。”說著,她手腕用力,幾乎是下了死守。


    我本來就有傷在身,而且又毫無防備,被她突然襲擊,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隻感覺耳朵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似乎整個耳朵都要被扯下來了。我疼的直抽涼氣,又不明所以,不敢大聲喊叫。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看這個女子的裝束,應該和長姐的身份差不多,看她的年紀,又要比長姐小一些。那麽,她一定就是長姐的妹妹。加上她對我如此暴力,不像是妹妹隊哥哥應該幹的事情,那她應該也是我的姐姐,至於是哪個姐姐,誰知道呢。情急之下,我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咬著牙求饒道:“好姐姐,饒了我吧,耳朵要掉了。”


    金袍女子看著我的窘迫,似乎很開心,猛地將手鬆開,還不忘在我腦門兒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這還差不多,下次再說不認識老娘了,小新你的耳朵。”


    我的耳朵依然火辣辣的痛,我又不敢去揉,因為會越揉越痛。最關鍵的是,我依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祖宗到底是誰,我也不敢說話,生怕一不注意,她又突然襲擊,我這副病殃殃的軀體,可承受不住。


    見我半天不說話,金袍女子又叉著腰說:“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


    我暗叫一聲不妙,趕緊往身後挪,嘴裏連忙說:“沒有,沒有。”


    金袍女子柳眉倒豎,猛地就朝我撲過來,舉手就要來薅我的頭發。正在這時,香兒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房間,看到此情此請,連忙說:“三郡主,殿下該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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