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無疑是明目張膽跟老太君對著幹,這是翅膀硬了,想飛出她掌控範圍,那是不可能的。


    範君一輩子掌控著宴家,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就像垂簾聽政的皇太後,讓她退居權利二線,她會沒有安全感。


    再看看曆史,有幾個皇帝會主動把權利讓出來,甘願去做太上皇的?


    權和利永遠是人們追求的目標,無關年齡。


    而此時的晏暉,正在左右為難,一方麵是對奶奶偏心的不滿,卻無法避開這個血脈壓製;另一方麵,不忍心兒子辛辛苦苦趟出來的路有任何閃失。


    老太君冷眼看著他:“你是怎麽教育你兒子的?這宴家的控製權隻能是落在你大伯那一脈,他這是想造反嗎?”


    晏暉站在她麵前,有些無措:“奶奶,現在市場競爭太激烈,如果沒有能力駕馭,早晚也是會被淘汰的。”


    範君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一家企業經營的好,是要下麵的人去做事,你們都是吃閑飯的嗎?”


    老太太的意思是,大兒子那一脈隻要坐穩皇位就好,其它的事都由宴家的其他人來做。


    這種偏愛讓晏暉眼底劃過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這是他奶奶,年齡在那擺著呢,如果再辯幾句,說不上能把人氣昏過去。


    到時,他就成了晏家的罪人。


    範君看晏暉不說話,輕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不管怎麽樣,先把人找迴來,他也不想看到宴家被對手公司圍剿吧?”


    晏暉迴道:“我們現在打不通他的電話,不知道他的下落,連嚴崢都不知道他在哪?”


    範君一聽更來氣了:“你是怎麽做父親的?知道的他是你兒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是鬱青禾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


    晏暉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太太,聲音都高了兩度:“奶奶?”


    他還要爭辯幾句,被一旁的蘇靜怡拉了一下,又遞了一個眼色過去。


    範君見他沒再說什麽,按了按太陽穴:“行了,趕緊去把他找迴來。”


    另一邊。


    宴瑾煜陪著榮知予買了些水果和祭祀用品,開著車直達墓園。


    這個地方他熟悉,前幾天,他也剛剛來過,給他爺爺掃墓。


    還真是緣分,逝去的老一輩還做了鄰居。


    榮知予對外公外婆的印象並不深刻,但每年榮清都會帶母女來祭拜,所以形成了習慣。


    宴瑾煜跟著拜了拜,然後又拉著她給爺爺拜了拜,榮知予倒也沒有多想,死者為大,都是順便的事。


    更何況,她還覺得跟這個老人家也算有緣分,畢竟那棟教學樓叫“知予樓”。


    她尊重這位教育者,祭拜一下也正常。


    她乖巧的跟著宴瑾煜給逝者磕過頭後,兩個人才離開。


    ……


    此時,劉強正在看付采薇跟他的小視頻。


    男人眼底噙著猥瑣的笑意,五隻姑娘覆在特別部位,一臉的癡迷享受。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好事。


    劉強眼底閃過一絲燥鬱,關掉手機,很不耐的驅動輪椅去開門。


    “你好,我們是天然氣公司管道檢修人員。”兩個工作人員出示了證件。


    劉強黑著臉把人讓進來,看著他們直接進了廚房,他聽到電話響,趕緊去接電話。


    他跟媒體爆出付采薇的地址,就是要把人逼到他這邊來。


    小四跟他匯報了那邊的情況,等他接完電話,天然氣公司的已經檢修完成,跟他說過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劉強正在想要不要再給白鏡加一把火,就聞到一股煤氣味從廚房蔓延出來,而且越來越濃烈。


    他微微轉動眼珠,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快速驅動輪椅,順手扯下床單拴在窗戶上,他用胳膊撐住,整個人騎上窗台。


    劉強整個人剛要順著綁好的床單溜下去,突然,“砰”的一聲,廚房裏的燃氣管道爆炸了。


    一道火蛇衝著窗口噴射出來,劉強猛地一低頭,頭發還是被燒焦了,連帶著麵部皮膚,他快速拽著床單往下溜去。


    男人眼底覆滿狠戾。


    白鏡以為,爆炸引起的火災可以抹殺掉一切,隻能說她想得太簡單了。


    ……


    宴瑾煜帶著榮知予在禮服店購置了禮服,準備晚上參加拍賣會。


    兩個人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有好好休息,隨後迴到了酒店,


    進入房間,男人語氣淡淡:“睡一下吧,七點起來吃晚飯,八點去參加拍賣會。”


    榮知予放下包,直接撲向大床:“好,這個大床歸我了。”


    宴瑾煜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他隨後去浴室衝了個澡,裹著浴巾出來,說:“你不洗澡嗎?我們出去走了好幾個地方。”


    榮知予彎了彎嘴角,這男人的潔癖還挺嚴重。


    不過,讓她直接這樣睡,她也有點不舒服。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浴室,等她洗漱出來後,就看到男人躺在了床上。


    “喂,大床是我的。”


    男人已經換上了自己的睡衣,姿勢慵懶:“誰先占了位置就是誰的。”


    榮知予:“嘿,難道不是我先占的嗎?”


    宴瑾煜勾了勾嘴角:“誰能證明?”


    榮知予怎麽也沒有想到,堂堂大總裁的宴瑾煜,竟然還有這麽無賴的一麵。


    讓她睡沙發,是不可能睡的。


    比無賴是吧,誰不會呀?


    榮知予猛地把自己拋起,然後跌落在床上,還配了音效:“嘿~”


    宴瑾煜趕緊往旁邊一躲,這砸到了就是不受傷,肯定也挺疼的。


    男人輕笑出聲:“你現在是不是都不把我當成男人了?”


    榮知予扭過頭看他,宴瑾煜居然會笑,而且笑起來挺好看,她忽然有那麽一瞬的失神。


    她看著靠在床邊上的男人:“為了能睡個好覺,我也豁出去了。”


    宴瑾煜妥協:“行,我就占床邊這一點點位置,可以吧?”


    榮知予看他靠在邊上,一個翻身都能掉下去,她也不能欺人太甚,挑了挑眉角:“行。”


    她占據了三分之二,宴瑾煜占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看著有那麽一點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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