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可心看江籬站在她身邊,無可奈何,沉著臉對江籬說:“你真的要跟我作對?”


    江籬淡笑道:“宴瑾煜我都沒放在眼裏,你算個什麽東西?”


    晏可心:“你……”半天沒你出下文來。


    能讓江籬給麵子的,屈指可數,她晏可心算哪顆蔥?


    唐汐顏和蘇碧婷都劃傷了手,她們看到江籬的態度,站在一邊不說話。


    江籬在榮知予臉上掃了一圈,沒有什麽傷痕,就是剛才坐在地上有點狼狽。


    比她狼狽的另外三個人,不是傷了臉就是傷了手臂,顯然是被她手上的鞋給刨的。


    江籬微挑眉梢,卻冷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榮知予搖搖頭。


    “要是傷到了骨頭,我讓她們給你賠。”


    榮知予不知道骨頭怎麽賠,也把她們骨頭弄碎?


    江籬看她確實沒事,這才又說:“還需要買什麽東西嗎?”


    “不用了。”被這幾個爛人這麽一攪和,榮知予已經沒有了購物的興趣。


    江籬直接帶著她,在幾個人麵前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幾個人愣是沒敢攔,剛才一副找麻煩的樣子,瞬間都變成了鵪鶉。


    那個女銷售員一直瞪著眼睛,直到江籬的背影消失,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她看到了什麽?


    那可是江籬哎,本人比照片上還要帥,而她剛剛服務的女孩,居然是他妹妹?


    說出去,不知要羨煞多少小姐妹?


    怎麽就忘了拍張照片呢?


    江籬帶著榮知予等電梯,看著不遠處有兩個人一直跟著他們,微微皺眉。


    他隨身保鏢走在他側麵,他沉聲問道:“是什麽人?”


    保鏢瞄了一眼,迴道:“是嚴崢的人。”


    榮知予順著他們的視線,並沒有看到什麽:問了句“怎麽了?”


    江籬冷嗤一聲:“宴瑾煜派人在保護你?”


    “不會吧。”榮知予還真沒有發現。


    突然,她大腦裏閃過一道什麽,以她現在跟宴家的關係,保護是不可能保護的,不然剛剛她被三個女人為難,他們怎麽沒進來?


    難道宴瑾煜派人在跟蹤她?


    她的自由被限製了?


    這男人晚上還要帶她去參加家宴,他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此時保鏢已經被嚴崢罵的狗血淋頭,他們是看唐家和晏可心的保鏢沒有進去,他們也就沒有跟進去,


    後來又看到了江籬,一猶豫的功夫就錯過了。


    江籬把她送迴到盛譽酒店,在她要下車時,冷沉著聲音問道:“你們同居了?”


    榮知予瞥了他一眼,臉頰一紅:“同居你個頭啊,我住客臥。”


    “金雕宴不近女色?”江籬挑眉,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榮知予直接迴答了他的另一個疑問。


    江籬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笑的意味深長:“嗬嗬,這就有意思了。”


    “不是傳聞說,你因為喜歡宴瑾煜,愛而不得所以反目成仇嗎?”榮知予在他雷點上瘋狂蹦噠。


    “趕緊滾下去,下次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就別做我妹妹了。”


    他江籬的妹妹不去欺負別人,那都是一時心善。


    榮知予彎了彎嘴角,她不是把人傷了嗎,他是眼瞎沒看見?


    難道,這點小傷在他眼裏不是傷,因為沒把她們毀容,所以她才挨罵?


    榮知予下車,這才發現,她崴了腳。


    打架這件事,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怎麽都不劃算。


    但被人逼到了那個份上,她又不能坐以待斃。


    迴到酒店,榮知予給自己放水泡澡。


    她發現,在打架這件事上,她是真不行,當時全屏一口氣撐著,過後會發現心緒難平,手指微微發抖。


    半個小時後,她從浴缸裏起身,鏡子裏映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溫水隨著她的身體落在地麵,濕漉漉一片。


    此時春光無限好。


    榮知予穿上睡袍,腳踝有輕微腫痛,準備去找醫藥箱。


    她剛走出房間,就碰到了迴來的宴瑾煜。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受傷了?”


    “崴了腳。”榮知予現在知道,他派人跟著她,他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宴瑾煜微微蹙眉,聲音冷沉:“過來。”


    榮知予跟著他進了客廳,宴瑾煜找出藥箱,拿出消腫祛瘀的噴霧劑。


    “坐下。”


    榮知予乖乖按照他的話,坐在靠椅上。


    宴瑾煜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白皙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他看到微微腫起的關節,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呲”的一聲,藥水噴在腳踝處。


    宴瑾煜用指腹按在上麵,榮知予微微一頓,男人手指滑動,輕輕按摩了幾下。


    隨著男人指腹的按壓和磨擦,某種異樣情緒透過皮膚傳遞到心髒,又從心髒傳遍至全身,榮知予的心緒微微有些亂。


    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提醒別被美男迷惑了心智。


    榮知予迴臥室休息了兩個小時,感覺腳上舒服了一些,她換上小禮服,出了客臥。


    “給,把這個戴上。”宴瑾煜看到她手上光禿禿的,遞給她一枚戒指。


    鉑金戒指上麵是一朵玫瑰,榮知予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這不僅是一枚戒指,還是定位儀。”


    榮知予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她這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男人掃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又接著說:“它還是一種自衛的武器。”


    定位儀,他不說,她是真沒看出來;武器嘛,她也沒看出來。


    宴瑾煜親自給她演示,把那朵玫瑰像擰螺絲一樣擰下來,露出裏麵鋒利的鋼釘。


    榮知予眼睛一亮,她忽然想到下午在商場的事。


    宴瑾煜這是讓她自衛?


    這種鋼釘如果劃在臉上絕對毀容,就是被那朵玫瑰刮一下,那也得留個底子。


    不過,她喜歡。


    榮知予微微挑眉,如果沒有定位儀,那就更完美了。


    她自己編了頭發,長發在腦後用簪子綰起,配上墨綠色小禮服,露出漂亮修長的天鵝頸,穿上renecaovi白色尖頭小高跟,看得宴瑾煜眸色不覺深了幾分。


    榮知予眼神純淨,眼尾自然上揚帶著幾分嫵媚,是女人都想看兩眼,更何況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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