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掃了一眼穿著旗袍還坐在地上瞪著美目的女人,一手按著太陽穴吩咐道:“我昨天喝了點酒,你查一下是什麽情況。”


    榮知予卻不信,這男人的話明明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榮知予可清楚記得,她是被人打暈的。


    哼!白長了一副漂亮皮囊卻不做人事,真是暴殄天物。


    嚴崢好像很清楚這件事,直接在電話裏迴他:“鍾斯意他們搞的惡作劇,說是送你的禮物。”


    男人眉宇間閃過一絲淩厲,語氣冷颼颼:“他們不想活了,是吧?”


    “說晚上給你賠罪,傾城會所繼續。”


    “讓他們死滾!”男人有些煩躁,說完把電話掛了,然後摔在了真皮沙發上。


    榮知予現在也聽明白了,她是被這男人的朋友給算計了,昨天晚上一直盯著她的是這幫人?


    她居然是被當成了禮物送到男人的床上,真是太可惡了!


    她這樣卑微的人,就隻能是他們這些權貴戲弄的玩物?


    榮知予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鄙夷。


    有這樣一幫狐朋狗友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檢查了一下衣服完好,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扶著沙發站起身,非常不滿地說:“我不管你們搞什麽鬼,但你們這樣對待別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宴瑾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榮知予找到高跟鞋,發現腿腳有些腫脹居然穿不上了,她沒有看到拖鞋,光著腳直接進了洗手間。


    宴瑾煜眯了眯眼睛:“……”


    這女人不僅潑辣彪悍,還如此不講究?!


    果然,女人真是令人討厭的生物。


    在宴瑾煜很小的時候,父母婚姻出現了危機,母親每天哭的撕心裂肺,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後來他上了幼兒園,經常能看到有個小女孩在學校門口哭得像快斷了氣,死活不肯邁進幼兒園半步。


    所以,他看見女人都是繞著走的。


    在他對女人有限的認知裏,女人就是愛哭鬧、不講理、很麻煩、智商有缺陷的代名詞。


    昨天就是因為這女人弄髒的他的衣服,他才留宿在這裏。


    宴瑾煜皺著眉頭,就看到榮知予光著腳走了出來。


    榮知予洗漱完出來就對上一雙冷漠又嫌棄的眼神,嘿,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這是給誰擺臉色。


    她突然想到,昨天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她才挨了一巴掌,這個狗男人居然都沒有站出來說一句。


    她想到這便有些惱火,語氣帶著諷刺:“你們這些大少爺可真會玩,但你們這麽捉弄別人總要給一個說法吧。”


    榮知予說完,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六點五十。


    她還沒等宴瑾煜迴答,便迅速拿起手機,慌忙拎起地上的鞋往外走:“我上課要遲到了,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榮知予迅速出了房間,匆忙間差點撞上一個人:“對……對不起……”


    嚴崢是看到她從宴瑾煜房間裏出來,驚奇的視線落在她臉上,隨後不禁微微一愣,還真是像呢。


    榮知予道歉完,就迅速閃身離開。


    嚴崢他微眯了下眼睛,“嘖嘖”了兩聲,那女孩臉頰上覆蓋著一片紅暈,難道真發生了什麽?


    不應該呀。


    兩年前,宴瑾煜空降為盛譽集團總裁,這件事被曝光之後,總是莫名其妙被一些女人無休止糾纏,讓他煩不勝煩,對那些人又無可奈何,這讓宴瑾煜和他身邊人都有些頭疼。


    這種麻煩都已經夠多了,鍾斯意他們還來添亂。


    遇友不淑。


    嚴崢走入房間後,就看到一臉冷若冰霜的老板坐在那兒。


    他也不提剛才遇到的女孩子,坐到他右邊輕聲說:“卓簡要迴來了。”


    宴瑾煜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麽時候?”


    “後天,鍾斯意安排了接風宴。”嚴崢迴道。


    宴瑾煜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嗯,我知道了。”


    嚴崢眼珠轉動了一下,掃了一眼房間,嗯,沒有想象中淩亂。


    宴瑾煜頓了一下說:“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孩子,你帶她去檢查一下身體。”


    嚴崢頓時瞪大了眼睛:“啊?你們???”


    真的發生了,難怪宴瑾煜白皙的右側臉也有些微紅。


    還帶人家檢查身體,這是怕有病?


    嚴崢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以為即使真把女人送到宴瑾煜的床上,也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宴瑾煜是有潔癖的。


    很嚴重的潔癖。


    能和他坐一桌上吃飯的人都寥寥無幾。


    在感情這方麵,嚴崢一度以為他是gay,為此還躲了他好一陣子。


    宴瑾煜拋過去一個冷眼:“做的事挺少,想的倒是挺多。”


    嚴崢轉動大腦,他誤會了什麽?


    千年的鐵樹終於開花了,應該撒花慶祝。


    難道不是嗎?


    “她可能感冒發燒了,還被我踹了一腳。”宴瑾煜想起榮知予捂著肚子的情形。


    把人睡了然後又踹了,這是什麽情況,嚴崢一陣懵。


    怎麽說他也是y國名牌大學畢業的,這件事怎麽就沒弄明白呢?


    他的大腦cpu已經不夠用了。


    “帶她去做個檢查,再給一些補償。”宴瑾煜像在交代工作上的事。


    “哦!”嚴崢點頭應著,又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越說越像了,不,應該就是那麽迴事。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陪同去檢查是不是不太好?


    宴瑾煜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冷冷飛過去一個眼神,在一起這麽多年這點默契都沒有。


    嚴崢趕緊站起來去安排。


    嚴崢剛剛走到門口,他眼珠微微轉動,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試探著說:“那個……要不,讓她臨時扮演一下你女朋友,幫你擋掉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如果不是出了這檔事,他也不會無顧提起。


    既然都把人家睡了,那就將計就計,拿那女孩做個擋箭牌也不錯。


    宴瑾煜冷眼看過去。


    嚴崢最懂他,忙解釋說:“不需要你應付她,我們付她薪酬,她隻需要做好她的本職工作,替你擋掉那些人。”


    現在不是流行租女友嘛。


    嚴崢說的話,宴瑾煜自然也是懂的,他淡淡地說:“你看著辦,別給我惹來麻煩就行。”


    嚴崢點頭:“好,我會盡快辦好的,應該能趕上為卓簡接風。”


    宴瑾煜沒有說話,他微微蹙眉,舌尖抵了抵後牙槽,摸了一下臉頰,似是有些不爽。


    那天他從狩獵場趕迴市區,便馬不停蹄的忙碌了兩天一夜沒有休息,昨天晚上又在會所喝了點酒。


    後來,他的衣服被榮知予粘上了口紅,讓客房服務員拿去幹洗,晚上便直接睡在了這邊。


    隻是宴瑾煜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大清早,他是被一個女人給打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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