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喬聽完這段話當時就傻眼了,這還沒開始,她就把自己兩天的食物全部幹掉了,這是什麽操作?


    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這是準備把自己淘汰的節奏。


    她在心裏,把製定規則的人家裏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她轉頭看向榮知予,榮知予送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隨著這個冷漠的聲音結束,迷彩運輸車後門打開,女孩子們不緊不慢地往下跳。


    “頭獎有五十萬呢,這兩天隻要沒餓死,說什麽我都得堅持到最後……”


    葉錦喬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嗖嗖嗖——”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各色子彈密集地朝她們射了過來。


    “啊!我中槍了!”


    “嘶!好疼!我是不是腿折了?”


    “這就開始了,都不給一點準備的空隙?”


    伴隨著哀嚎聲,女孩子們四下奔逃,場麵混亂不堪。


    “13號淘汰,61號淘汰……”


    一開場,就有一小半的人被淘汰出局了,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榮知予走在最後麵聽著葉錦喬抱怨,一顆藍色的空包彈射到了她的腳邊,“砰”地一聲不禁讓人一激靈,她瞬間認清麵臨的環境和形勢。


    “快跑——”


    她迅速拉著葉錦喬跳下車,搜尋可以躲藏的掩體。


    這些子彈都是特製的,分為紅黃藍三色,打在身上會有顏色印記,雖然沒有刺穿皮肉,但力道非常大,被射中的女孩子皮膚迅速青紫,疼得齜牙咧嘴。


    慌亂間,榮知予被人用力緊固住,擋在了那人的前麵,突然一顆黃色子彈打在她的腹部,她始料不及栽倒在地,眼角餘光瞥見拉她的那個人。


    9號宮以媗朝她揚了揚下巴,眼神中透著譏諷,明顯是拿她當肉盾了。


    說起來,她們也算是老熟人,她是付采薇的閨蜜和跟班。


    而付采薇也算是榮知予的朋友,畢竟兩家是父輩是非常要好的戰友。


    所有人都暴露在空曠的場地上,緊張、慌亂、不知所措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榮知予皺著眉,坐在地上緊攥著拳頭。


    葉錦喬看到她倒地,立馬停下轉頭來拉她。


    榮知予蹙著眉心有不甘,衝葉錦喬喊道:“你快走,不要管我!”


    激烈的射擊聲還在繼續,她被人算計恐有被淘汰的風險,心裏焦急讓葉錦喬快離開。


    真是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


    正在這時,一陣兒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年輕男人騎著馬擋在了榮知予前麵不遠處,他麵色冷峻氣質超然,散發出極強的壓迫感。


    藍黃隊都不約而同停止了射擊。


    這給了幾個絆倒在地上的女孩子爭取了逃離的時間。


    榮知予視線的角度隻看到那男人的側麵,他五官精致立體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男人氣場十足,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


    完美的側顏殺吸引了在場眾多女孩子的視線,以至於相互擁擠再次造成了踩踏,場麵一度有些混亂。


    榮知予匆匆一瞥,便慌忙拉著葉錦喬鑽進旁邊低矮的灌木叢。


    直到所有人都散開,男人才縱著馬朝紅隊了望台方向奔去。


    遠處藍隊了望台上。


    拿著望遠鏡的男子,看到這一幕勾了勾嘴角:“宴瑾煜,有點兒意思。”


    “阜大少,要不要過去敲打一下,讓他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旁邊的人諂媚道。


    阜靖深嘴角噙著笑意,不緊不慢地說:“他能來也算是給麵子,更何況他還是我那位好弟弟的朋友,怎麽說都應該好好招待。”


    他側身站著的紅衣女子微微一笑:“宴瑾煜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名利雙收風頭正盛,阜大少是做大事的人,沒有必要為自己樹這樣一個強勁的敵人。”


    阜靖深眯著眼睛,笑而不語。


    百米外的紅隊了望台上,幾位高貴倨傲的年輕人看到這個場景笑鬧著,心情愉悅。


    “這是誰出的餿主意,拿女孩子當獵物,多損呐。”


    “阜靖深唄,他的地盤他做主。”


    “虧他想的出來,不愧是寧城四惡少之首啊。”


    “宴瑾煜竟然能來,可真不容易!”


    “來就來了,居然還會出手相助,這不是他的風格,他什麽時候這麽熱心過?”


    “英雄救眾美,難得。”


    “我們紅隊可別丟人啊,黃隊和藍隊已經下手了。”


    宴瑾煜躍下棗紅色的駿馬,提步走上台階,冷聲問道:“你們下得去手嗎?”


    鍾斯意看到他上來,嬉笑著問:“宴瑾煜,那些女孩子都沒什麽意見,你在為她們抱不平?”


    謝敬亭輕聲說:“確實有些過分,我本以為阜靖深是把養殖場裏的兔子放出來給我們娛樂,沒想到他會搞出這一出。”


    “找來這麽多女孩子扮小白兔,有趣。”紀東隸眼神清澈,頂著一張娃娃臉嗬嗬笑著,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宴瑾煜眯了眯眼睛,轉頭冷冷地說:“阜時延,你這個哥哥踐踏別人的尊嚴並以此為樂,可真不是個東西!”


    紀東隸聽了微微一怔,感覺到他剛剛好像說錯了什麽,不禁轉動了一下眼球。


    他原本興致高昂,這會兒也覺得這事不妥。


    姚疏影冷嗤一聲接話道:“阜靖深從小就是一個壞痞子,那是刻在骨子裏的,你還指望他長大能成個人?”


    阜時延並不介意姚疏影的話,淡淡地說:“他是阜家的長子,他的事我這個便宜弟弟管不了,也不想管。”


    鍾斯意覺得這個活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說:“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去看看,隻要沒有人提出異議,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有些事違背道義,但並不違法,一些人慣會打這種擦邊球。


    五男一女走下了望台,輕身騎上提前備好的馬。


    在這裏他們每個人都有寄養的馬匹,這種純血馬價格不菲,毛發漂亮體型健碩,是富豪望族鍾愛的品種。


    清雋恣意的六人並排朝“獵物”奔跑的方向行進,俊男美女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很是惹眼。


    路上的醫務救護人員和淘汰受傷的女孩子們頻頻看向他們,眼中閃著精芒。


    仿佛看到了明星。


    同一時間,一匹安達盧西亞馬從後麵朝他們飛奔過來,那馬鬃毛長且濃密,呈波浪狀,通體白色十分漂亮。


    駿馬馳騁在狩獵場,步伐輕靈優雅,異常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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