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離開,對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那恐怕是不行的。”


    說著,便讓下麵的人繼續將車子圍得水泄不通。


    周正霆懶得和他繼續耗下去,畢竟耗得越久,車上的人的心理防線就越是容易崩潰。


    隻怕事情會越來越棘手。


    想到這,周正霆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錄音設備出來,正是上次江清月用的那個。


    隨手打開了播放鍵,霎時,之前他找江清月私下談話的錄音都被當眾播放了出來。


    周正霆又按停了一下,隨即揮了揮手上的東西,“紮爾曼先生,我手裏可不光有這麽一份證據。”


    說著,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些照片在他麵前晃了晃。


    都是這段時間收集到的證據。


    “這也隻是一部分,全部的證據我都已經發迴了國,你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今天我們但凡有一個人不能全首全尾地走出去,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紮爾曼見了照片,聽了錄音。


    臉上的神色早就有些慌亂。


    不過過了一會又強作鎮定下來,冷笑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恢複外交,你以為你的國家真的會為了幾個無足輕重的人就要發起戰爭嗎?”


    周正霆正色道,“那是你以為,我們從來就沒有怕過。”


    “我們的海上艦隊已經到達附近公海,如果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致電你們的沿海哨所去問下。”


    紮爾曼見周正霆的神色鎮定,絲毫不像是在說謊。


    當下也沒了主意,喃喃道,“這怎麽可能?”


    周正霆冷嗬一聲,“說戰爭倒也算不上,但是沿海摩擦不是時常有的嗎?這有什麽好稀奇的。”


    紮爾曼一聽,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好不容易經過多年的努力,兩國才在近海上達成了和平。


    如果真的因為這些事搭了進去。


    怕是自己也很難和上頭交待。


    想到這,紮爾曼便連忙親自跑了進去。


    沒過多久,便又匆匆趕了出來,將周正霆和胡院長單獨請了進去。


    剛才在車上等待的眾人還能透過窗戶聽到幾人的交談。


    突然見兩人被請進去了,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外文不太好的謝向陽,更是懵了。


    “周團長剛才在和他們說些什麽?”


    一旁的胡常英趕緊挑重要的和他說了,隨即又忙問道,“咱們的海軍艦隊真的開來了?”


    聽明白後,謝向陽臉上才露出驕傲的笑容,“那是當然,我今天已經聯係確認過了!要是他們真的敢把我們怎麽樣?咱們的人也不會饒了他們的。”


    眾人一聽,再結合周正霆剛才說的話,頓時都明白過來了。


    江清月心底也是吃了一驚。


    原來周正霆私底下已經做了這麽多工作和籌碼,早就已經做好了談判的準備。


    想到這,身上的血液也微微發熱。


    想著一時半會走不了,江清月和周慧琴又詢問有沒有人能幫錢洛洛看傷。


    原本謝向陽覺得這個姑娘惹不起,加上胡常英對她不是很喜歡,自己也要避嫌。


    便沒有主動站出來,想著等迴去找醫生看也是來得及的。


    這會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不是在乎男女有別的時候,便主動站了出來。


    胡常英見錢洛洛疼得臉色都白了,一直拉著江清月的手哼哼唧唧的。


    也沒有再說什麽,反倒替江清月換了過來。


    “一會你忍著點,要是疼的話就抓我的手好了。”


    錢洛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你們。”


    謝向陽在部隊裏摸爬滾打慣了,稍微檢查了下就發現她是骨頭錯位了。


    便直接將她正了過來。


    伴隨著一聲喊叫,錢洛洛的腳踝也終於正位了過來。


    隨即眾人又幫著她簡單地固定了下,便讓她坐著休息。


    ......


    另一邊。


    周正霆和胡院長跟著紮爾曼迴到辦公室後。


    關上門,紮爾曼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我真的覺得這一切都隻是誤會,我在這裏和你們說聲抱歉,我希望我們能坐下來把誤會說清楚。”


    有周正霆剛才的話在,胡院長也硬了態度,“如果是道歉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存在什麽誤會不誤會的。”


    紮爾曼臉色變了變,“那你們想怎麽樣?不如這樣,你們把證據交出來,我放你們安全迴去就是了。”


    周正霆冷笑一聲,“放我們走?沒那麽簡單,晚了。”


    紮爾曼吃了一驚,“那你們想怎麽樣?”


    周正霆正色道,“我們可以走,也可以把這些證據秘而不宣,但是要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據我們了解,這附近有座礦山,礦山上關押了一群我們的國人,我們的條件就是將他們安全帶迴國。”


    說完,周正霆又補充道,“一個不少地帶迴去。”


    豆大的冷汗從紮爾曼臉上落下,隻見他狼狽的擦了擦汗,“這事我做不了主。”


    周正霆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那就找能做主的人,否則我們就幹脆魚死網破,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紮爾曼被逼得無路可走。


    隻好站起來踱了幾步,隨即又打了幾個電話。


    用菲國語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半晌,才掛了電話,沉重地走了過來。


    “你們的條件上麵答應了,不過要你們先迴去酒店,等明天我們會有人把那群人送過去。”


    周正霆聽他這麽說,忍不住笑了。


    當人都是傻子呢。


    等到明天,那群人還會有活路在嗎?


    按照他們的德性,隨便找個理由說是人不見了,絕對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


    便立馬站了起來,“不行,既然同意了,沒必要再等了,現在就帶我們過去。”


    胡院長也站了起來,“那就勞煩紮爾曼現在陪我們走一趟,反正也不遠,沒必要跑兩趟了。”


    見兩人咄咄逼近,紮爾曼隻好擦了擦汗,“那我先帶你們過去。”


    反正隻要把人帶過去,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到時候就說自己是被逼著一塊過去的。


    剩下的事,就都是他們軍隊和軍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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