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仁至義盡
方昊不知道周廖是忙不過來，還是真的為他考慮。
但反正不管什麽原因，既然他自身也需要，那就一定會去做。
離開天意科技，坐著專車前往醫院。
沈月最近心情開朗了很多。
一方麵是看開了，另一方麵方昊有了賺錢的能力，她不用再擔心方昊以後的生活。
“小昊來了。”
“媽，蘭姨呢？”
“她孫子生病在醫院打點滴，去看孫子去了，你找蘭姨有事？”
“我能有什麽事，”方昊當然不是找蘭姨有事，隻是他想私下裏和母親說點事。
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方昊促狹的說道：“媽，你先坐穩啊，千萬別激動。”
不說還好，方昊一說沈月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可看方昊臉上明顯的笑意，沈月沒好氣道：“是公司有業務了？”
“嘿嘿，那當然，”方昊得意一笑。
沈月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開心樣。”
“媽，你就不好奇賺了多少？”
“賺多賺少媽不在乎，你有出息媽就放心了。”
“還是老媽你闊達，我昨天知道我賺了一千多萬，一晚上愣是沒睡著。”
“哐當！”
沈月被嚇的身體向後一倒，右手打在了醫用床頭櫃上，櫃上的保溫杯應聲倒下。
“媽，”方昊連忙上前攙扶，誰料卻被沈月一把打開。
“我沒事，你剛說你賺了多少？”
“我……我賺了一千多萬。”
病房內瞬間陷入了沉寂，隻剩下兩台生命維持係統不斷響著氣流聲。
“兒子，你那家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
要是賺個幾十萬，沈月隻會開心，並為兒子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而欣慰。
可數字到了一千萬……這不是驚喜是驚嚇！
不會犯法了吧？
方昊原本隻想在母親麵前表現一下，卻沒想到反而嚇到了自己母親。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略微的解釋了一遍，當然在他的說法中，草本丸就是自己偶然間配製出的一種獸藥。
我一個培育專業的配製點獸藥，很合理對吧。
不過，別人隻會關心你技術怎麽來的，能不能弄到手。
但父母不會。
沈月聽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問起了周廖，“這個人靠不靠譜，你要多長點心眼……”
“媽，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生意的事我也不懂，你平日裏多注意些。還有你也畢業了，再過幾個月你都25了，居委會那邊也給我打了不少電話……”
開始沈月還在叮囑方昊要多留心，小心被騙。
可說著說著話題偏了。
“媽，啥意思？”
“我意思你還聽不出來？居委會介紹的姑娘你也好歹接觸幾個試試，好姑娘不是等來的，你看人家蘭姨比媽還小了三歲，孫子都上幼兒園了。”
“哎呦，媽、媽、媽！”方昊連忙打住，“媽，我現在沒心思談，晚兩年行不？”
見老媽還要說，方昊隻能強行扯開話題，“還有，我現在不缺錢，我意思是先給爸轉院，商都的醫療水平高，咱們就先去那。”
“費那錢幹嘛，水平再高也看不了你爸的病，”沈月還是舍不得錢。
倒不是不想讓方文斌去更好的醫院，隻是植物人也沒得醫治。
換個環境再好的醫院，也還是靠著機器維持生命。
“媽，大腦問題沒辦法，但是脊柱神經還是有辦法修複，醫療技術越高修複的可能性也高。”
方昊見母親還有些猶豫，索性直接拍板道：“媽，再說護理也分等級，您自己看看縣裏的醫院能行麽，聽我的這事就這麽定了。”
“哎，好，都聽你的，”沈月臉上全是欣慰，連帶著眼眶也泛起了淚光。
方昊見不得母親哭，連忙勸道：“媽，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爸這邊我也會努力想辦法醫治。”
“媽，是開心，你有出息媽就放心了。”
說完了父親這邊的事，方昊又和母親商量了一下員工家屬們的問題。
方昊都是那些員工看著長大的，說起來關係比很多親戚都要近。
按照他的意思一家給50萬，別覺得的50萬少。
換做其他養殖場出這種事，頂天了10萬，碰到黑心點的甚至一分都不會給。
畢竟官方已經鑒定了事故的性質，他們家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況且，他們家給員工的保險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的，除了活著著的，其餘每家都已經賠付了100萬。
於情於法，他們家算是仁至義盡，沒人能挑毛病。
沈月覺得兒子的想法很好，做人還是要有情義，要有良心，“行，你聽的。”
方昊見母親點頭同意，可眉頭卻是皺著，疑惑道：“媽，怎麽了？”
“也不是別的，50萬肯定夠了，就是老王他們家情況特殊，所以……”沈月有點為難。
錢是兒子掙的，來的也不容易。
隻是老王的父母都癱瘓在床，老婆也有長期病一直需要吃藥，家裏就一個兒子還在讀高中。
整個家都靠老王一人扛著，又是照顧父母又是照顧老婆，還要管著兒子。
可現在老王人沒了，沒了穩定收入不說，家裏連個能照顧的人都沒有。
150萬看著多，這種情況下花銷起來根本不夠。
想到了老王叔，方昊也是一聲歎氣。
他最佩服就是老王叔。
換做是他，他可能都頂不住。
甚至老王叔在他人的生觀塑造期時，產生了極大影響。
“媽，老王叔那邊你別操心，我會想辦法。”
話題有些沉重，兩人是一陣傷感。
方昊寬慰了幾句之後說道：“媽，那我先去錢叔那看看。”
“行，你去吧，對了，這些水果拎去，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方昊嘴裏的錢叔全名叫做錢大桐，那次事故除了他爸之外，就隻有錢大桐幸運的活了下來。
隻是活下來歸活下來，身體情況比父親還要糟糕。
昏迷期間進了三次搶救室，至今還沒渡過危險期。
剛剛走出電梯，一人匆匆擦著方昊跑進了安全通道。
“額，那人怎麽看著有點眼熟，”方昊看著那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搖了搖頭向著護士台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那人是誰。
錢林，錢大桐的兒子。
錢大桐對方昊也不錯，對錢林管教也很嚴格，但是錢林有一個特別寵他的母親。
慈母多敗兒，所以在錢林高二輟學之後兩人聯係也變得極少。
不過方昊小時候不太喜歡錢林這人。
那時候他才讀小學，錢林就沒少忽悠他的零用錢去黑電子廳打遊戲。
有一次還帶著他一起去，兩人玩的正開心時遇到了突擊檢查。
錢林二話不說丟下他，自己跑沒了影，最後還是父親把方昊領迴家的。
那天晚上，方昊家裏的竹鞭斷了三根。
不過在初三的時候，方昊對錢林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那時的女孩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而男生則是一群血氣方剛的中二少年。
方昊自然也不例外。
況且方昊長的不賴，很有女生緣。
他因為一個喜歡他的女生和一名男生起了衝突，雙方約架於放學後。
方昊這邊隻有幾個關係好的同學，而對方卻喊來了一群數十人，一個個不是高中生就是混混。
見到這場景有兩個同學一聲不吭直接跑了，本就人少還跑了倆，方昊這邊肯定得吃虧。
而這時候那群人裏麵走出了個人，那人正是錢林。
錢林走出來後連原由都沒問，反手就給那男生一巴掌，順帶著一頓威脅。
從此以後，那男生見到方昊和見了大哥似的，老實的不得了。
也因為這樣，方昊難得對錢林產生了好感。
“沒錯，肯定是錢林了，”方昊索性掉頭走向了安全通道。
他很不喜歡和錢大桐老婆打交代，更別說是這樣的事，所以他想著和錢林商量或許還容易些。
畢竟兩人有交情，也是同輩人。
隻是走進安全通道後，方昊卻沒看見錢林。
正當他準備迴頭，聽見了下方的樓梯傳來了錢林的聲音。
等他走到樓梯口才看見錢林麵對著窗戶在打電話，聽語氣事情很重要。
方昊知趣的停下了腳步，沒有打擾。
可是聽著聽著，方昊感覺內容似乎不對勁。
“錢林居然賭了債，還是高利貸？”方昊確定之後悄聲向後退了幾步，直接走出了樓梯通道。
而錢林根本沒注意到開合的安全門，他焦急的撥著號碼。
電話通了的瞬間，直接懇求道：“張哥，求你再給我幾天，我最近手頭真的緊。”
“你小子可以，居然敢不接我電話，是你飄了還是老子的刀不利了？”
“今天必須還錢！”
隨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錢林連忙解釋道：“張老大，我不是不還，我現在真沒錢。”
“沒錢是吧，你家裏不是有筆保險金嗎，規矩你也知道，今天還是50萬，明天可就55萬了。”
一聽又加了5萬的利息，錢林也是急了，連忙解釋道：“張老大，我爸還在重病房觀察，事情沒定性保險金根本下不來。”
“那還不簡單，拔了氧氣管不就定性了，我記得人活著也就賠個四五十萬，人要是死了最高是100萬吧。”
“張老大……”
“少給我廢話，要麽還錢，要麽給命。”
錢林還想懇求什麽，電話已經被無情的掛斷。
想到自己身上的器官都會被割下來，錢林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逐漸的，他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一抹狠厲在眼中閃過。
方昊不知道周廖是忙不過來，還是真的為他考慮。
但反正不管什麽原因，既然他自身也需要，那就一定會去做。
離開天意科技，坐著專車前往醫院。
沈月最近心情開朗了很多。
一方麵是看開了，另一方麵方昊有了賺錢的能力，她不用再擔心方昊以後的生活。
“小昊來了。”
“媽，蘭姨呢？”
“她孫子生病在醫院打點滴，去看孫子去了，你找蘭姨有事？”
“我能有什麽事，”方昊當然不是找蘭姨有事，隻是他想私下裏和母親說點事。
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方昊促狹的說道：“媽，你先坐穩啊，千萬別激動。”
不說還好，方昊一說沈月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可看方昊臉上明顯的笑意，沈月沒好氣道：“是公司有業務了？”
“嘿嘿，那當然，”方昊得意一笑。
沈月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開心樣。”
“媽，你就不好奇賺了多少？”
“賺多賺少媽不在乎，你有出息媽就放心了。”
“還是老媽你闊達，我昨天知道我賺了一千多萬，一晚上愣是沒睡著。”
“哐當！”
沈月被嚇的身體向後一倒，右手打在了醫用床頭櫃上，櫃上的保溫杯應聲倒下。
“媽，”方昊連忙上前攙扶，誰料卻被沈月一把打開。
“我沒事，你剛說你賺了多少？”
“我……我賺了一千多萬。”
病房內瞬間陷入了沉寂，隻剩下兩台生命維持係統不斷響著氣流聲。
“兒子，你那家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
要是賺個幾十萬，沈月隻會開心，並為兒子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而欣慰。
可數字到了一千萬……這不是驚喜是驚嚇！
不會犯法了吧？
方昊原本隻想在母親麵前表現一下，卻沒想到反而嚇到了自己母親。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略微的解釋了一遍，當然在他的說法中，草本丸就是自己偶然間配製出的一種獸藥。
我一個培育專業的配製點獸藥，很合理對吧。
不過，別人隻會關心你技術怎麽來的，能不能弄到手。
但父母不會。
沈月聽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問起了周廖，“這個人靠不靠譜，你要多長點心眼……”
“媽，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生意的事我也不懂，你平日裏多注意些。還有你也畢業了，再過幾個月你都25了，居委會那邊也給我打了不少電話……”
開始沈月還在叮囑方昊要多留心，小心被騙。
可說著說著話題偏了。
“媽，啥意思？”
“我意思你還聽不出來？居委會介紹的姑娘你也好歹接觸幾個試試，好姑娘不是等來的，你看人家蘭姨比媽還小了三歲，孫子都上幼兒園了。”
“哎呦，媽、媽、媽！”方昊連忙打住，“媽，我現在沒心思談，晚兩年行不？”
見老媽還要說，方昊隻能強行扯開話題，“還有，我現在不缺錢，我意思是先給爸轉院，商都的醫療水平高，咱們就先去那。”
“費那錢幹嘛，水平再高也看不了你爸的病，”沈月還是舍不得錢。
倒不是不想讓方文斌去更好的醫院，隻是植物人也沒得醫治。
換個環境再好的醫院，也還是靠著機器維持生命。
“媽，大腦問題沒辦法，但是脊柱神經還是有辦法修複，醫療技術越高修複的可能性也高。”
方昊見母親還有些猶豫，索性直接拍板道：“媽，再說護理也分等級，您自己看看縣裏的醫院能行麽，聽我的這事就這麽定了。”
“哎，好，都聽你的，”沈月臉上全是欣慰，連帶著眼眶也泛起了淚光。
方昊見不得母親哭，連忙勸道：“媽，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爸這邊我也會努力想辦法醫治。”
“媽，是開心，你有出息媽就放心了。”
說完了父親這邊的事，方昊又和母親商量了一下員工家屬們的問題。
方昊都是那些員工看著長大的，說起來關係比很多親戚都要近。
按照他的意思一家給50萬，別覺得的50萬少。
換做其他養殖場出這種事，頂天了10萬，碰到黑心點的甚至一分都不會給。
畢竟官方已經鑒定了事故的性質，他們家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況且，他們家給員工的保險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的，除了活著著的，其餘每家都已經賠付了100萬。
於情於法，他們家算是仁至義盡，沒人能挑毛病。
沈月覺得兒子的想法很好，做人還是要有情義，要有良心，“行，你聽的。”
方昊見母親點頭同意，可眉頭卻是皺著，疑惑道：“媽，怎麽了？”
“也不是別的，50萬肯定夠了，就是老王他們家情況特殊，所以……”沈月有點為難。
錢是兒子掙的，來的也不容易。
隻是老王的父母都癱瘓在床，老婆也有長期病一直需要吃藥，家裏就一個兒子還在讀高中。
整個家都靠老王一人扛著，又是照顧父母又是照顧老婆，還要管著兒子。
可現在老王人沒了，沒了穩定收入不說，家裏連個能照顧的人都沒有。
150萬看著多，這種情況下花銷起來根本不夠。
想到了老王叔，方昊也是一聲歎氣。
他最佩服就是老王叔。
換做是他，他可能都頂不住。
甚至老王叔在他人的生觀塑造期時，產生了極大影響。
“媽，老王叔那邊你別操心，我會想辦法。”
話題有些沉重，兩人是一陣傷感。
方昊寬慰了幾句之後說道：“媽，那我先去錢叔那看看。”
“行，你去吧，對了，這些水果拎去，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方昊嘴裏的錢叔全名叫做錢大桐，那次事故除了他爸之外，就隻有錢大桐幸運的活了下來。
隻是活下來歸活下來，身體情況比父親還要糟糕。
昏迷期間進了三次搶救室，至今還沒渡過危險期。
剛剛走出電梯，一人匆匆擦著方昊跑進了安全通道。
“額，那人怎麽看著有點眼熟，”方昊看著那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搖了搖頭向著護士台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那人是誰。
錢林，錢大桐的兒子。
錢大桐對方昊也不錯，對錢林管教也很嚴格，但是錢林有一個特別寵他的母親。
慈母多敗兒，所以在錢林高二輟學之後兩人聯係也變得極少。
不過方昊小時候不太喜歡錢林這人。
那時候他才讀小學，錢林就沒少忽悠他的零用錢去黑電子廳打遊戲。
有一次還帶著他一起去，兩人玩的正開心時遇到了突擊檢查。
錢林二話不說丟下他，自己跑沒了影，最後還是父親把方昊領迴家的。
那天晚上，方昊家裏的竹鞭斷了三根。
不過在初三的時候，方昊對錢林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那時的女孩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而男生則是一群血氣方剛的中二少年。
方昊自然也不例外。
況且方昊長的不賴，很有女生緣。
他因為一個喜歡他的女生和一名男生起了衝突，雙方約架於放學後。
方昊這邊隻有幾個關係好的同學，而對方卻喊來了一群數十人，一個個不是高中生就是混混。
見到這場景有兩個同學一聲不吭直接跑了，本就人少還跑了倆，方昊這邊肯定得吃虧。
而這時候那群人裏麵走出了個人，那人正是錢林。
錢林走出來後連原由都沒問，反手就給那男生一巴掌，順帶著一頓威脅。
從此以後，那男生見到方昊和見了大哥似的，老實的不得了。
也因為這樣，方昊難得對錢林產生了好感。
“沒錯，肯定是錢林了，”方昊索性掉頭走向了安全通道。
他很不喜歡和錢大桐老婆打交代，更別說是這樣的事，所以他想著和錢林商量或許還容易些。
畢竟兩人有交情，也是同輩人。
隻是走進安全通道後，方昊卻沒看見錢林。
正當他準備迴頭，聽見了下方的樓梯傳來了錢林的聲音。
等他走到樓梯口才看見錢林麵對著窗戶在打電話，聽語氣事情很重要。
方昊知趣的停下了腳步，沒有打擾。
可是聽著聽著，方昊感覺內容似乎不對勁。
“錢林居然賭了債，還是高利貸？”方昊確定之後悄聲向後退了幾步，直接走出了樓梯通道。
而錢林根本沒注意到開合的安全門，他焦急的撥著號碼。
電話通了的瞬間，直接懇求道：“張哥，求你再給我幾天，我最近手頭真的緊。”
“你小子可以，居然敢不接我電話，是你飄了還是老子的刀不利了？”
“今天必須還錢！”
隨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錢林連忙解釋道：“張老大，我不是不還，我現在真沒錢。”
“沒錢是吧，你家裏不是有筆保險金嗎，規矩你也知道，今天還是50萬，明天可就55萬了。”
一聽又加了5萬的利息，錢林也是急了，連忙解釋道：“張老大，我爸還在重病房觀察，事情沒定性保險金根本下不來。”
“那還不簡單，拔了氧氣管不就定性了，我記得人活著也就賠個四五十萬，人要是死了最高是100萬吧。”
“張老大……”
“少給我廢話，要麽還錢，要麽給命。”
錢林還想懇求什麽，電話已經被無情的掛斷。
想到自己身上的器官都會被割下來，錢林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逐漸的，他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一抹狠厲在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