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有時候看著自己的女兒,都想請假幾年在家當超級奶爸了。


    實在是太可愛了。


    尤其是女兒不靈不靈的大眼睛,簡直跟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小東西。


    而且這個小東西竟然還是自己親生的。


    他簡直感到不可思議。


    按理說,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當爸爸了。


    可是隻有在女兒身上,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當爸爸的幸福感。


    他們不過才相處了一個月而已啊。


    怎麽會有這麽深的羈絆呢?


    何雨柱每每跟婁曉娥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婁曉娥都會點他的腦袋。


    “你呀!活脫脫的一個女兒奴!人家都是重男輕女,你可倒好直接重女輕男。”


    “重女輕男有什麽不好的?”


    何雨柱笑嗬嗬地反駁道:“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我是捧在手心裏頭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那等你女兒有一天嫁人了,我看你哭都找不到調!”


    婁曉娥笑著揶揄道。


    “我女兒怎麽會嫁人呢?我女兒一輩子都跟我們在一塊。永遠待在爸爸媽媽身邊,是不是啊?春春?”


    何雨柱說著還去逗弄了一下小孩子。


    婁曉娥提醒道:“馬上到點就上班了。你再鬧下去我們兩個都得遲到。”


    “你今天就要迴單位了嗎?”


    “你心裏頭隻有你的女兒一點媳婦兒的位置都沒有了。我昨天就跟你說了的。我出了月子就會迴去上班。”


    何雨柱吐了吐舌頭,有些歉意地說道:“估計你也沒來得及喊司機來,那我今天就開車送你過去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大忙人!”


    婁曉娥繼續笑著。


    何雨柱也沒言語。


    出了院門之後去發動汽車。


    婁曉娥抱著女兒跟著出來,說是要把孩子先送到高小翠那裏去。


    夫妻倆都要上班就沒有人能照看孩子了。


    何雨柱也同意。


    他們的四合院離高小翠的四合院也不遠。


    走兩步也就到了的事情。


    索性也沒有開車過去。


    直接抱著孩子去了。


    一家三口進了大院,鄰居們都圍著他們打招唿。


    “曉娥,這麽快就出月子了!”


    “身體恢複的蠻不錯嘛!”


    “不過盡量還是少吹點風的好,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老了總要找迴來的。”


    婁曉娥笑著迴應著鄰居們的好心。


    把孩子報給高小翠的時候,易中海剛好從旁邊路過,他也要去上班了。


    “你放心,孩子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帶孩子啊,可是一把能手!”


    高小翠非常驕傲地說道。


    這本來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話,可是被易中海聽去之後就變了一番意味。


    年輕的時候高小翠非常渴望要一個孩子。


    她像大部分這個年代的女人一樣,把婚姻孩子當做自己一生的事業。


    可惜,由於易中海的原因,她始終沒能有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聽著,心裏頭當然也不舒服。


    過去那麽多年了,難不成還怪我不成?


    要怪也隻能怪你高小翠命不好。


    可是要說她命不好,人到老了老了,命還好起來了。


    還過上了膝下承歡,子孫滿堂的日子了。


    反觀自己。


    易中海看看自己沾著不明液體的工作服,他雖然已經習慣自己身上偶爾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道了。


    可站在人群中,他還是有些介意。


    介意自己曾經明明是個滿身機油的工人卻變成了一個滿身糞水的掏糞工。


    這樣大的落差曾經一度讓他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還好有棒梗在。


    棒梗這個小火苗還能蹭蹭蹭的給他點燃上一點希望。


    否則的話,易中海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會自殺了。


    “高嬸,那我們走咯。晚上再來你啊,寶貝。”


    婁曉娥臨走的時候跟孩子親了親。


    何雨柱就更誇張了,抱到了孩子就不撒手了。


    還是高小翠提醒他要遲到了,他才走。


    交接儀式也結束了。


    易中海也沒戲看了,隻能悄悄摸摸的走到門口準備去上班了。


    一出門看見他們兩個上了一輛小汽車。


    心情就更糟糕了。


    他們兩口子竟然都有車了。


    小汽車啊!


    在這個年代裏,一輛小汽車是多麽的珍貴啊!


    他們兩口子都混的這樣好了嗎?


    他越想越發愣,一直看著車子啟動開走,他都沒緩過勁兒來。


    還是棒梗抓了抓他的手,提醒道:“爺爺,我上學要遲到了!”


    “哦哦。”


    易中海反應過來,又拉著棒梗的小手往前走。


    棒梗在路上看著他們的小汽車不禁感歎道:“爺爺,我們家為什麽沒有小汽車啊?”


    “你要小汽車幹什麽?”


    易中海有些不解的問道。


    “多氣派啊!”


    棒梗的眼睛都發亮了。


    “胡說!”


    易中海教育道:“開汽車的怎麽就氣派了?我們坐公交車的,未必不比他們氣派。我們坐公交車的車都比他們的小汽車要大不少呢。沒什麽好羨慕的。”


    “你才是胡說!”


    棒梗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嚷嚷道:“何大清他們家兒子上學,人家因為他有小汽車所以跟他玩兒!我們家呢?我們家什麽都沒有。所以他們都不跟我玩兒!要不是我爸……”


    棒梗說到這突然停住了。


    易中海很快發現了端倪。


    追問道:“你爸什麽?”


    “沒有,你聽錯了。”


    棒梗拉著易中海的手撒嬌道:“爺爺,你也給我弄個小汽車吧!我也想要個小汽車。求求你了!”


    易中海無語了。


    人家小汽車是因為人家是副廠長。


    他一個掏糞工廠裏會給他一個小汽車?


    廠裏連個糞車都不願意給他呢!


    “你別胡鬧了!趕緊去上學吧。”


    易中海打斷了棒梗的施法。


    卻沒有注意到,棒梗安靜的背後竟然暗藏了很多小心思。


    他在想,其實他想要的不一定非得跟易中海給。


    有一個人曾經許諾過他,他要什麽都會給他的。


    那個人對比易中海來說可是大方的多了。


    他有時候在想,明明自己原來的家條件那麽好,為什麽媽媽還要迴到這個四合院來呢?


    結果把自己給害死了不說,還害了他棒梗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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