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出院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負外債。


    醫院的錢沒給就算了,反倒讓賈張氏這個豬隊友拉了不少虧空。


    迴到家,他拖著病體跟賈張氏抱怨道:“你說說你,好端端的找何大清他們鬧什麽啊?現在可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我鬧什麽?”


    賈張氏瞪著眼珠子破口大罵道:“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說說看,何大清他們家那麽有錢稍微要出來一點我們的住院費不也有著落了嗎?”


    “你去要人家就一定給嗎?”


    易中海都無語了。


    他有時候真想扒開賈張氏的破腦子看看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腦筋好像比別人都缺一塊似的。


    “誰知道何雨柱那麽厲害,三言兩語的反倒把我兜裏的錢給騙走了。我倒是想找他們好好算賬的。結果成了他們跟我們算賬了。現在每個月還得給他們家三塊錢。你當掏糞工本來就掙十塊錢了,給他們三塊,我們剩下七塊錢該怎麽活啊!”


    “你還好意思說。”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的三塊錢我們倒不著急。著急是醫院裏的住院費。你說我們欠久了,他們不得來找我們啊。萬一再使用什麽手段弄我們怎麽辦?”


    “能嗎?”


    賈張氏緊張兮兮的問道。


    “人家那麽大的醫院,我們欠了賬,他們還沒有辦法催繳嗎?”


    易中海接著抽煙。


    賈張氏靈機一動說道:“你說你這事兒是在廠裏麵出的,廠裏哪能不給報銷啊!說到底這也算是工傷啊。工傷肯定會給你錢的。你去跟廠裏要一要,咱們這不就解決了?”


    易中海想了想。


    說到底這件事情是在廠裏發生的。


    廠裏肯定有一定的責任。


    但具體責任在誰,這還真的不好說。


    易中海心裏頭也沒有底。


    “你把咱們家的賬本拿來我看看。”


    賈張氏答應了一聲之後趕緊拿過來。


    易中海翻了翻,發現這賬目上確實也虧空了不少。


    別說醫藥費了,可能每個月給何雨柱的三塊錢都拿不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這錢都花到哪裏去了。


    一筆一筆的看起來好像是對的,又總覺得哪裏不對。


    “咱們家錢都花到哪裏去了?”


    “你問我啊?”


    賈張氏給易中海一一列舉道:“棒梗上學不要錢嗎?你抽煙不要錢嗎?家裏頭吃飯不要錢嗎?還有平時的水電費,這些不都是錢嗎?”


    “那也用不上這麽多啊!我過去還存了錢的。”


    “我怎麽知道你存的錢在哪裏?反正我是一分都沒看見。”


    賈張氏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


    易中海的重心沒有放在她身上也就沒有注意。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


    決定還是去廠裏問問。


    不說一百塊錢全部都報銷了,哪怕給一半也行啊。


    好歹也是解救一下自己的燃眉之急。


    另外如果不給錢的話,也能跟廠裏說一聲給自己換個工作。


    不說迴去一線繼續當工人,哪怕迴到後勤部去當個清潔工也比現在這麽過日子強啊。


    易中海這樣想著,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


    “你幹啥去?”


    “我去廠裏去!我幹什麽去!”


    易中海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直接消失在了四合院。


    他到了廠裏之後,優先去找了許伍德。


    許伍德好歹是人事科的主任,怎麽都能說上點話。


    再說了,當初也是他給易中海安排的掏糞工的工作的。


    如今出事兒了,許伍德能不負責嗎?


    易中海突然造訪打了一個許伍德措手不及。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他笑了笑。


    “老易,你怎麽來了?”


    “許主任可真是說笑了。您的辦公室我還來不得了嗎?”


    “那怎麽會呢?你先坐,坐下我們說。”


    易中海看道許伍德的態度還算不錯,覺得這件事情有戲,順勢坐下來了開口說道:“廠裏頭最近都沒什麽動靜嗎?我這是因公受傷,怎麽都應該有所表示吧?”


    “表示什麽?”


    許伍德裝傻充愣地問道。


    “不說給我一個表彰大會嘛!好歹把我的醫藥費給教了啊!”


    易中海開門見山。


    許伍德心想:易中海的胃口還挺大的,竟然還想要醫藥費。他怎麽不說廠裏直接賠付他一套房子呢!


    “到底是不是因公受傷這還需要上級部門的裁定,也不是我人事科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最近身體好些了?什麽時候過來上班啊?”


    易中海一聽這不就是想岔開話題嗎?


    他肯定是不能讓許伍德得逞了。


    趕緊說道:“就算不是工傷,也是我工作期間發生的事情。您好歹給我想想辦法,醫院那邊要一百塊錢的醫藥費呢。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肯定是拿不出來這個錢的啊!”


    “你以為廠裏對錢這種事情就不吃緊嗎?”


    許伍德轉著眼珠子,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我上午才去了一趟財務科。財務科那邊都說了,最近廠裏經費緊張。甚至都想發布通知讓我們減薪呢!你以為現在這年頭誰好過?誰都不好過的。廠裏為你考慮,你也要為廠裏考慮啊!”


    “降薪?”


    易中海有些不相信。


    婁曉娥在的時候廠裏的業績那麽好,怎麽可能有虧空?


    總不能說李建國剛來就把過去的老顧客都給得罪光了吧?


    這明顯就是許伍德對自己的說辭。


    “對啊,廠裏確實也不容易。你沒看今年都沒有招工了嗎?你的事情我大概已經了解了。你先迴去吧。有變動了我立馬通知你,你看行不?”


    許伍德說著就推著易中海往外麵走。


    易中海哪裏想走,不停地掙紮。


    兩個人一直拉扯到門口。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來上報道:“許主任,那邊招唿你去呢!表彰大會沒有您怎麽能行?”


    “我這就來了,就來了。”


    許伍德找到了救命稻草,說著就要走。


    絲毫沒想起來這個表彰大會是開給張二愣子的。


    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易中海也跟在了自己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明一暗的走進了廠裏的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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