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賈張氏把小當送走之後,日子並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過的越來越好。


    易中海已經很久沒有給她糧食了。


    由於大環境的問題,家家戶戶的糧食都不夠吃。


    廠裏給的糧票也逐月的在減少。


    甚至有的時候拿著糧票都買不到糧食。


    糧食太少了!


    每年糧油店門口都排著隊。


    大家拿著空米袋子進去又拿著空米袋子出來。


    易中海要管著家裏的兩口哪有富裕的糧食再管賈張氏呢?


    賈張氏已經餓了好幾天的肚子,她忍著饑餓跑到易中海家門口等著他。


    就想著讓他能夠在下班迴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見自己。


    這樣她就可以開始自己的討口子計劃了。


    “老易!”


    賈張氏看見易中海迴來就像狼看見肉一樣興奮,她三步並著兩步趕緊走到他身邊去。


    “老易!”


    易中海聽到賈張氏的聲音避之不及。


    但終究還是讓她給抓住了。


    “你老躲著我幹嘛啊?”


    “我沒躲著你。”


    易中海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鄰居們正看著自己。


    他有些難為情。


    卻也不敢“引狼入室”。


    兩個人就這麽站著。


    賈張氏嘿嘿一笑道:“你已經欠了我一個多月的糧食了,你打算什麽時候給啊?”


    “上個月不是才給你了,你一個人哪裏吃的了這麽快?”


    易中海顧左右而言他。


    “十斤糧食我再是一個人也吃不了兩三個月啊!你看我餓的,都瘦了!”


    賈張氏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易中海仔細看了一下。


    照這個肚皮的厚度,賈張氏不吃飯幹挺三個月都餓不死。


    也不知道她說的瘦是瘦到哪裏去了。


    “等等再說吧再說吧。”


    易中海想趕緊撤退。


    不料,賈張氏卻不依不饒的,她抓住了易中海趕緊說道:“你這等等又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去了。我跟你說的可都是正經事。我真的餓了,餓的不行了。你們家總要吃飯的吧?你讓我進去吃兩口也行啊!”


    “今兒我們家沒做飯。”


    易中海苦笑。


    心想我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


    你賈張氏不會還不明白怎麽迴事兒吧?


    “你今兒沒做飯明兒總要做飯吧?你什麽時候做飯我什麽時候吃。反正我是餓不起了。”


    易中海有些無奈。


    他也不想把珍貴的糧食分給賈張氏。


    但是賈張氏又如此的難纏。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張大嫂,您也了解現在的情況。誰家都沒有餘糧,你這樣逼我不是不給我活路是不給你孫子活路啊!”


    “孫子又不是親生的,給你了就是你的。但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條件你得履行!”


    賈張氏兇巴巴地道。


    “我是真沒有,有我還會不給你嗎?”


    易中海無奈地說道。


    “沒有我就等著你有唄。我就賴在這不走了,什麽時候你把糧食給我了,我什麽時候走!”


    賈張氏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弄死也不走了。


    來來往往的鄰居們都看著。


    易中海這臉上也是掛不住。


    他自打從勞教農場迴來之後,整個人都恢複了過去的神態。


    甚至比以前更加好麵子了。


    “你別在這鬧,大家都看著呢!”


    易中海拉著賈張氏,讓她起來。


    “你別碰我!”


    賈張氏一把甩開易中海的手,嚷嚷道:“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看看!易中海說話不算話!說好的每個月十斤的糧食卻不履行!出爾反爾的!你這麽大個老爺們兒了,你專騙我這個老娘們兒!你這好歹是糧食的問題。你要是看上我了,恐怕我人都要被你騙了去!”


    走過路過的鄰居們都被賈張氏這話給逗笑了。


    易中海臉都紅了。


    賈張氏再這麽鬧下去保準要讓人笑話。


    他麵子上實在掛不住。


    “行行行,都依著你。你來我們家吃飯,我請你吃,行了吧?”


    “早這樣不就得了!”


    賈張氏騰的一下站起來,馬上喜笑顏開的。


    終於有飯吃了!


    她高興啊!


    她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甩著胳膊就往裏麵進。


    棒梗聽見外麵易中海爺爺迴來了,高興的過去迎接。


    “爺爺!”


    他看到賈張氏的那一刻,人都愣住了。


    “爺爺,她怎麽來了?”


    “這孩子讓你教的!沒禮貌!什麽她她她的!我是你奶奶!”


    賈張氏滿臉不高興的樣子。


    “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麽?你們倆平時見麵都不打招唿的也不怪人家孩子跟你不親了。”


    易中海抱住了棒梗。


    “今天在學校裏麵乖不乖啊?老師有沒有表揚你啊?”


    “我今天還得到小紅花了呢!”


    棒梗驕傲的拿出自己珍貴的小紅花遞給易中海看。


    賈張氏也伸著脖子瞧了一眼。


    最後滿臉不屑地說道:“我當是個什麽呢,一個破紙片你那麽高興。又不是吃的!”


    “你就知道吃!”


    易中海氣鼓鼓地說道:“我跟孩子說話你老插什麽嘴啊!你不是來吃飯的嗎?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道嗎?”


    “少跟我拽這些文縐縐的詞!我聽不懂!”


    賈張氏敲擊著桌麵提醒道:“你讓我來吃飯,飯呢?怎麽半天都不上桌啊?不會這是你的迂迴戰術,你壓根就不想給我吃吧?”


    易中海真的憋氣啊!


    他有時候恨死了自己這個要麵子的性格。


    要不然就隨便賈張氏去鬧去。


    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可現在都已經“引狼入室”了。


    不給塊肉讓她叼走估計她也不會自動離開。


    “你等著吧。我得現做!”


    易中海這邊兇巴巴地跟賈張氏喊完了,又迴頭溫柔的跟棒梗說道:“棒梗啊,你在這乖乖的啊。我去做飯,一會兒就有的吃了!”


    “嗯!爺爺!我念會兒數字!”


    棒梗乖巧的答應了。


    迴頭爬到桌子上慢慢的開始數數。


    屋子裏就剩下了賈張氏和棒梗兩個人。


    賈張氏無聊的晃蕩著自己的腿,時不時的看一眼正在學習的棒梗。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


    她突然湊過去大臉搭訕道:“你念的倒是挺順溜都學會了嗎?”


    棒梗抬頭疑惑地看著賈張氏。


    很明顯他沒有弄明白賈張氏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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