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跟易中海告別,迴到賈張氏的家裏。


    賈張氏上來就去掏她的書包。


    東西都散落了一地。


    小當哭著在地上撿,撿了又裝迴書包。


    天知道此刻她有多傷心。


    “奶奶,你幹什麽呀?”


    “易中海有沒有給你錢?”


    賈張氏質問道。


    “沒有。”


    小當搖搖頭。


    “你撒謊!”


    賈張氏指著她的鼻子痛罵道:“易中海都舍得給你買新書包,買這些個破東西。他會不給你錢?他那麽有錢,他會不給錢?”


    “真的沒有!”


    小當嘶吼道。


    用手拍了拍書包上的灰塵。


    都髒了。


    “真是個老摳比!”


    賈張氏意外的沒有動手,坐在凳子上就開始罵:“這個易中海啊,幫人就幫到底嘛!連個零花錢都舍不得給你。留著那些錢幹什麽?能下崽嗎?留著給自己買棺材吧!我看他啊,也是活到頭了。弄不好明天就因為心肝脾肺都壞掉,直接死了去!”


    “那也比你強!”


    小當鼓起勇氣吼道。


    “你說什麽?”


    賈張氏的語氣透著威脅。


    “那也比你強!易爺爺好歹讓我去上學了,好歹給我買新書包新文具了!你呢?你給過我什麽?我天天在家還要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你是我的親奶奶嗎?全天下的奶奶都沒有你這樣的!”


    “死丫頭,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賈張氏抬手了。


    小當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隨即又英勇的迎了上去。


    “你打啊!你打啊!你打了我,我就去告訴何爺爺去!我讓何爺爺把你房子給收了!我讓你沒地方住!打孩子也是犯法的!街道辦不會不管的!何爺爺也不會不管的!”


    賈張氏一聽收房子,瞬間慫了。


    何大清她是真的惹不起。


    惹急了,那房子是真的收啊!


    但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隻能錘著桌子,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你敢威脅你奶奶!我養活你這麽大,我真是白養活了!你竟然連你的奶奶都敢罵!你簡直不是個人啊!你就是個白眼狼啊!你跟你那個死媽一樣啊!就知道找我的麻煩!”


    “別提我媽!”


    小當嘶吼道:“我媽已經死了!我媽活著的時候對你也不差!你怨天怨地從來你都不怨你自己!我明天就上小學了,我長大了!以後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再也管不了你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


    賈張氏又要伸手去打。


    “你打呀!你打呀!你敢打我就敢去何爺爺那裏去告狀!”


    小當倔強的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抬起的手終究還是放下了。


    她甚至有點害怕了。


    她害怕這個小丫頭片子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她本能的害怕著每一個讀過書的人。


    讀過書的人有文化,能做的事情比她多的多。


    她要是真的打了。


    小當真的去告狀,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賈張氏頭一次麵對小當感受到無能為力。


    她忍著自己的一口氣。


    惡狠狠地說道:“你長能耐了,你厲害了!看以後你不吃不喝你能不能活下去!”


    撂下這句狠話之後,賈張氏直接躺迴了炕上。


    被子一蒙起來,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躲過一劫的小當第一次感受到了反抗的快感。


    她應該很早就反抗的。


    她應該很早就意識到自己是有靠山的。


    她應該很早就明白賈張氏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隻要她做的絕,賈張氏是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的。


    小當抱著自己的新書包,最後抹了抹眼淚兒。


    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的。


    對。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隻要她上了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第二天。


    何雨柱受命去參與種蘑菇計劃。


    在巷子口跟婁曉娥告別的時候,他往反方向走去。


    婁曉娥有些疑惑。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保密。”


    何雨柱說罷,直接轉頭就騎車走了。


    自行車帶起了一片塵土,差點揚了婁曉娥一身。


    “壞家夥!”


    婁曉娥嬌嗔似的衝著何雨柱的背影伸了伸拳頭。


    何雨柱到達了新的單位,他以為自己到的是最早的卻沒有想到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


    他有些尷尬。


    看到邀請他的科研部工作人員笑笑道:“沒想到我竟然是最後一個來的。”


    科研部工作人員看到他,趕緊把他拉到了會議桌的前麵。


    隆重的跟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提供我們重要圖紙的何雨柱同誌,接下來的工作由他來擔任我們的顧問。大家熱烈歡迎!”


    掌聲瞬間響成一片。


    大家朝氣蓬勃的樣子讓何雨柱很受鼓舞。


    這個年代的人就是這樣。


    大家用力奔赴著同一個目標。


    為了達成偉大的理想可以犧牲自己成全集體。


    每個人都像是早上八九點鍾的太陽。


    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他向著大家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何雨柱。很高興能跟大家公事。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及時溝通。讓我們為著人類偉大理想共同進步!”


    “好!”


    掌聲再次響起。


    科技部的工作人員也趕緊跟何雨柱握了握手。


    “認識了這麽久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我姓鄧,以後您就叫我老鄧就好。”


    “哪敢哪敢。”


    何雨柱趕緊說道:“我還是尊稱您為鄧同誌好了。”


    “哈哈!”


    大家笑成一片。


    會議也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開始了。


    “何同誌,其實我一直有個地方不是很明白。您提供的圖紙準確率是非常高的了。但是有幾個地方我感覺不是很符合我們的算法。您可以幫我解答一下嗎?”


    會議上有人提出了問題。


    何雨柱拿過自己的圖紙說道:“論專業當然是你們更專業。這份圖紙說實話,也是我背下來的。但是我想呢,您剛才提到的這幾個不符合算法的地方。恐怕是他們故意留給我們的錯誤。”


    “故意的?”


    會議室亂成一團。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大家安靜!聽何雨柱把話說完!”


    鄧同誌趕緊維持了一下現場的秩序。


    “對。這份圖紙是怎麽弄到的,看來我要跟大家詳細的講講了。”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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