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郝主任的辦公室。


    何大清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吵吵嚷嚷的。


    先是保衛科李主任的聲音。


    “秦淮茹到底是怎麽進軋鋼廠的?”


    緊接著是郝主任帶著哭腔的喊聲。


    “我怎麽知道啊!這都是廠裏決定的!”


    “廠裏負責人事最大的官就是你了。你好意思說是廠裏決定的!你是不是跟秦淮茹有什麽?我問你!”


    何大清在門口聽著,當時嚇了一激靈。


    不敢聽也不敢講。


    還不如走了算了。


    這迴來的不巧了,直接撞槍口了!


    “我跟秦淮茹能有什麽?我們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物。你不要亂給我頭上扣帽子。再說了,秦淮茹的事兒都過去半年了,你才想起來找我。你早幹嘛去了?”


    “調查不需要時間的嗎?”


    李主任冷哼一聲說道:“是你幹的,你想跑也跑不了。”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幹的?”


    郝主任突然硬氣起來了。


    秦淮茹來找自己的時候,可是什麽都沒拿。


    連個禮物都沒有。


    再說了,當時跟秦淮茹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誰也沒看見。


    誰能出來作證?


    他們亂扣帽子也沒有用。


    “證據是吧?”


    李主任停頓了一下,隨後吩咐手下說道:“你們把他的辦公室給我搜個底朝天出來!”


    “是!”


    手下們答應之後直接動手。


    郝主任這下懵了。


    趕緊攔著不讓搜。


    “你們說搜就搜嗎?我跟你可是平級的,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不是你說的算的!我也告訴你吧。郝世仁!這次來抓你是楊廠長直接下的命令!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楊廠長?!


    何大清聽到這三個字,心裏頭開始忐忑了。


    如果是楊廠長的話,肯定不單單是為了秦淮茹的事情。


    他這是純粹的想抓到郝主任貪汙的證據啊。


    撞槍口上不算完。


    他之間還送過郝主任東西呢!


    這可怎麽辦啊?


    他本來想走的,如今也不敢走了。


    他想站在這再聽聽事態的發展。


    “冤枉啊!”


    郝主任哀嚎道:“我為了廠裏簡直是兢兢業業,我要是真的幹出這種事情來。我掌握這麽大的權利,我豈不是都發財了?”


    “你發不發財我們哪裏知道?我們就知道,隻要抓到了你的證據。你就廢了!”


    李主任再次吆喝著手下們去搜。


    郝主任想攔都已經攔不住了。


    他痛苦的蹲在牆角。


    眼珠子亂轉。


    這可怎麽辦啊。


    上迴何大清送來的東西他都沒敢往迴家拿。


    就放在辦公室。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可好了,最危險的地方真的成了危險的地方了。


    他想躲都躲不掉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功夫,保衛科的人就搜到那瓶好酒。


    拿過來給李主任看的時候,郝主任心都提到嗓子眼兒去了。


    李主任拿著那瓶好酒,質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酒啊,你不識字啊?”


    “少特麽給我廢話!”


    李主任說道:“你一個人事科的主任,你能喝的起這麽好的酒?這一瓶酒都快趕上你一個月的工資了。你這不是貪汙是什麽?”


    “不是,那還不行我愛喝,我舍得買嗎?一個月的工資我買瓶酒。我慢慢喝我能喝一年!”


    “還狡辯!”


    李主任可不慣著。


    直接上去就一巴掌。


    保衛科的宗旨就是如此。


    講道理不聽那就動手。


    打總是能打服的!


    “冤枉啊!”


    “承認不承認!”


    又是一巴掌落在了郝主任的臉上。


    郝主任都被打哭了。


    眼冒金星,身體是跪著的,可精神已經快撐不住了。


    “這玩意兒就是秦淮茹送來的。為了找工作,這娘們兒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主任直接下定義。


    門外的何大清倒是鬆了一口氣。


    幸虧郝主任夠朋友沒把自己給供出來啊。


    也幸虧李主任猜的不準。


    他剛轉身要走。


    保衛科的人直接把郝主任架著走出了辦公室。


    李主任看見何大清有些意外。


    “何主任,您怎麽在這兒?”


    何大清身體一激靈,趕緊找個借口說道:“啊,我路過,聽到吵鬧就站著看會兒熱鬧。你們忙,你們忙。”


    說完,何大清拔腿就跑。


    此時的郝主任已經被兩巴掌給打蒙了。


    大腦都不會轉了。


    他也說不出話來。


    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被保衛科的人拽去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楊廠長看到這瓶好酒,心裏一沉。


    他是清醒的。


    他也知道秦淮茹是肯定買不起這瓶酒的。


    那也就是說,除了秦淮茹之外還有別人給郝主任送禮。


    他沒有在乎這個人是誰。


    能送得起好酒的人在廠裏的地位應該都不低。


    他也不想因為秦淮茹的事情損失幾員大將。


    郝主任沒了就沒了吧。


    總不能從上擼到下。


    畢竟法不責眾。


    他想了想說道:“直接革了郝主任的職,在他檔案裏好好添上一筆。敢在我軋鋼廠明目張膽的幹出這種事兒來,這是在打我楊某的臉!”


    很快,郝主任的懲罰結果就被公布出來了。


    軋鋼廠的工人門頭聽到廣播裏的通知一個個的都義憤填膺。


    “這個郝主任!看著人模狗樣的竟然這麽能貪!”


    “我就說咱們廠裏怎麽每年都要進新人!”


    “原來是他操控的人來搶我的鐵飯碗!”


    何大清站在這些流言蜚語裏,整個人忐忑不安的。


    他有點懷疑剛才在郝主任辦公室,自己找的借口實在是太蹩腳了。


    很有可能會露出馬腳。


    不會李主任已經發現了但是卻不說吧?


    眾所周知,貪汙的和送禮的都是同罪。


    他的廚房主任被革職了事兒小。


    如果自己的事情被廠裏給捅咕大了。


    影響了何雨柱的仕途才是大啊!


    他越想越覺得不安,來迴的在後廚踱步。


    後廚的王師傅都看不下去了,說了他兩句:“大清,你總是走來走去,都耽誤我們幹活兒了。”


    何大清剛想懟他兩句。


    這時候有人敲響了後廚的門。


    “何大清主任,楊廠長有找。”


    何大清當即腿下發軟,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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