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


    易中海遝著濕褲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審訊員看著他,一臉的嫌棄。


    “這屋裏一股子尿騷味兒。真難聞啊!”


    易中海的老臉騰的一下紅了。


    他也沒尋思自己能被嚇得尿褲子。


    這事兒傳出去,自己還怎麽活啊?


    “易中海。”


    “到!”


    易中海聽到召喚,趕緊喊了一聲。


    “你知道你為什麽進來不?”


    燈光直直的對著易中海的臉,照的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知道……”


    “聾老太跟你是什麽關係?”


    審訊員兇巴巴地質問道。


    “我們倆沒有關係啊!上次是鬧了一次誤會,但是誤會都已經解除了。我們兩個隻是鄰居……”


    “放屁!”


    審訊員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嘴巴。


    易中海都被抽懵了。


    “普通鄰居們我們會找你嗎?”


    “可是我真的……”


    “我不用你在這解釋!”


    審訊員粗暴的甩給他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他們撰寫好的交代材料。


    “隻要你在這上麵簽上字畫上押,這件事情就……”


    “就結束了?我就可以走了?”


    易中海天真地問道。


    “做夢!”


    審訊員喊道:“你的事兒已經定性了。你的成分也已經定了。簽上字畫上押,這件事情就定好了。你明天就要被發配到農場去!”


    “我……”


    易中海都快要急哭了。


    勞改農場那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啊!


    現在全國都在大改造。


    好多人進去了都出不來了,簡直是杳無音訊。


    易中海畢竟年紀也在這了,雖說隻有四十多歲,但也比不上那年輕的小夥子啊。


    他一旦進了農場,估計這輩子都交代在那了。


    易中海哭著哀求道:“我跟聾老太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在外麵也能改造的我……”


    “你沒問題為什麽還要改造?”


    審訊員抓住他的漏洞。


    易中海頓時啞口無言。


    “你能說出這種話來還不是證明了你就是有問題!你有問題才要接收改造。我們泱泱華夏不允許你這種蛀蟲腐蝕我們的社會!你趕緊簽上字畫上押,如果你耽誤我們的時間。你耽誤一秒,你就多在農場待一年!”


    易中海嚇壞了。


    可他依舊不願意簽這個字。


    如果簽了就證明他承認了自己有問題。


    如果他不簽字,他這件事情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


    他不能去農場啊。


    他去了農場,棒梗該怎麽辦?


    棒梗現在還這麽小。


    他豈不是要在四合院被活活餓死了!


    “我真的不能去農場啊!青天大老爺啊!”


    易中海趕緊說道:“我家裏還有個一歲的孩子,我要是去了農場。我的孩子怎麽辦?他肯定就要被餓死,被送去福利院了!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別送我去農場行不行啊?你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就是別送我去農場好不好?”


    “這事兒是你能決定的嗎?”


    審訊員看著他,目光淩冽。


    “我們已經給你定性了,你想逃也逃不掉。你記得,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至於你那個孩子,你這小老頭兒也是夠騷性的,這麽大歲數了孩子才一歲多?”


    此話一出,審訊室裏頓時爆發出一陣譏笑。


    易中海委屈巴巴地說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你還養活?你老婆給你戴綠帽了?”


    易中海的心被紮的透透的。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解釋。


    他想到棒梗,想到自己未來美好的生活。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可是他還是惦記不下棒梗。


    他進了農場,大院裏沒有人願意照顧棒梗的。


    棒梗的命運肯定不會好。


    棒梗的命運不好,就算他大難不死出來了,他的命運也不會好。


    他指望著棒梗長大養活自己能讓他過上好日子呢!


    不行!


    易中海在心中呐喊,他絕對不能讓棒梗有事兒。


    他抓著審訊員的褲腿哀求道:“這樣吧,你們說的罪我都認。你讓我先把我的孩子安頓好。孩子是無辜的,總不能讓他死吧?”


    “你進了這裏還想出去?”


    審訊員都笑了。


    進了這裏的人沒一個人能出去的。


    易中海當然也不能例外了。


    “我不是想出去,我知道我自己出不去了。你找我們的鄰居秦淮茹。你讓她來看看我,我交代一下。隻要我交代好了我的孩子我就認了我的罪。這樣你們也好向上級交代不是嗎?”


    審訊員猶豫了一會兒,他轉過身跟其他人商量。


    “好像沒有這個先例啊!”


    同事說道。


    “但是上麵也交代了必須要讓他交代清楚了,我們才能送他去農場。目前就差這一個名額了。我們要是按時間交不上去,上麵肯定會怪罪啊。”


    審訊員為難地說道。


    “他不認就打到他認為止!”


    “可不敢!”


    審訊員說道:“輕輕打兩巴掌無所謂。可是給他打傷了打殘了上麵肯定也要怪罪我們。要不然就了了他這個心願嘛。”


    同事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說道:“行,這件事情你拿主意吧。出了事情不要讓我負責就行了。”


    “沒問題,能有什麽問題?不就是一個小老頭兒嘛,能搞出來什麽幺蛾子。”


    審訊員跟同事商量好了又迴頭跟易中海說道:“把你說那人的地址給我寫下來。記得你說的,隻要你把孩子安頓好了就必須簽字畫押。”


    “一定一定!”


    易中海喜出望外。


    他想到賈家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畢竟棒梗是秦淮茹的親生孩子。


    她總不會不管自己的孩子真的讓他被活活餓死吧?


    他對未來的農場生活也抱著一絲的希望。


    他想如果自己多幹活兒少說話處處讓著犯人和領導,肯定會提早放他走的。


    他本來就跟聾老太不產生任何關係。


    他沒罪的他們能把自己怎麽樣!


    易中海想,隻要自己能有一條命迴來還能把棒梗接迴身邊去。


    棒梗隻要迴來,他就有養老兒子。


    他就不怕以後會發生什麽變故了。


    他想,自己的生活還是有希望的吧?


    至少,他能活著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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