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於父還是有些理智在身上的。


    平白無故的,這人跟自己也不認識。


    為什麽一定要詆毀自己的鄰居非要攪和黃人家的婚姻呢?


    “我老實跟你說啊。”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說道:“我是人民教師。以我這樣的高素質呢,我是看不下去他們去禍害別人的。而且就許大茂那樣的都能娶到這麽好的媳婦兒。我兒子他差點啥啊?”


    於父這下聽出來了。


    這人是想截胡啊!


    雖然說用這種方式確實不光彩。


    但是他來許家就是為了給於莉掌掌眼。


    隻要沒結婚,於莉就有更多的選擇。


    而且閻埠貴說自己是老師。


    他對此非常的滿意。


    許大茂家是做工人的,肯定都是一幫沒有文化的大老粗。


    閻埠貴這種做老師的家庭就不一樣了。


    教出來的兒子肯定特別有教養,而且他看自己跟閻埠貴也挺投緣的。


    他想著,興許結婚之後兩個家庭還沒準能更有共同話題呢。


    “你兒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多了,跟於莉差不多。”


    於父這下更滿意了。


    他主要就是嫌棄許大茂比於莉小。


    這下來個年齡差不多的還是出生在教室家庭,肯定錯不了。


    “像他們倆這歲數早就該結婚了,你兒子怎麽還單著呢?”


    “我兒子啊用心事業,一直都沒倒出空去琢磨這件事情。這不他已經進了廠子了,工作也比較穩定。別看現在是工人啊,以後我肯定要把他送進辦公室的。大小也能當個領導。”


    閻埠貴說這話純粹就是吹牛逼。


    他要是能送閻解成去辦公室,自己這優秀教師都早就評上了。


    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看著一茬茬的年輕人踩著自己的頭升上去。


    “你說好說壞的,咱們也要親自去掌掌眼才行。我們家那孩子啊,眼光高,挑。我先看了來,等我看著還行了,我再找個機會跟我姑娘說一下。現在的年輕人不一樣了,不像咱們以前很聽父母話的。”


    “行行行。”


    閻埠貴高興的不得了。


    迫不及待地拉著於父進了屋。


    按照他的計劃,閻解成這邊已經討得丈母娘的歡心了。


    而且於莉的媽肯定也聽了一些不好的話。


    隻要雙方一見麵,直接就可以談婚論嫁了。


    他的計劃進行的確實很順利。


    閻解成長的不孬,個子也比較高,看著確實是個精精神神的小夥。


    於父第一眼見他就很滿意。


    再加上閻解成為了給於父於母留個好印象,那端茶遞水的殷勤勁兒實在找人稀罕。


    “我看這事兒啊就這麽定下吧!”


    於父很滿意。


    對比起許大茂,閻解成更符合自己的預期。


    閻解成聽到這話高興的不得了。


    立馬說道:“您覺得行,我立馬上您家提親去!翻年之後我趕緊就結婚。”


    閻埠貴趕緊捅咕了閻解成幾下。


    提親。


    提親不得花錢嗎?


    他看於父對閻解成這麽滿意,當然是想空手套白狼了。


    “提親我看就算了。”


    閻埠貴悠悠地說道。


    話音剛落,於父於母表情都變化了。


    “我是這麽想的,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咱們還是不要走老一套。倆孩子隻要婚後過的好就行了。您們覺得呢?”


    “你啥意思?”


    於父急了,怒問道。


    “現在講究一切從簡。翻了年之後,倆孩子一扯證直接就在一塊過不就得了。到時候我們家收拾出來一間空房,直接讓於莉住下。這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


    閻埠貴說完嘿嘿一笑。


    閻解成倒是有些蒙了。


    他爸這是想讓自己結婚還是不想啊。


    “那彩禮呢?擺席呢?這些你們家怎麽安排?”


    “都說了一切從簡,當然就直接摒棄這個陋習了啊!”


    “胡鬧!”


    於父當即一拍桌子,氣的簡直火冒三丈。


    於莉可是他的大女兒。


    他在社會上雖算不上有頭有臉,但是好歹在外麵也要點麵子。


    閻埠貴他們家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肯定不能答應。


    “您急什麽啊?”


    閻埠貴也站起來了,趕緊勸說道:“我這完全符合現在新社會的價值觀啊。人家中央都提出了,婚禮要摒棄陋習。什麽是陋習啊?彩禮就是陋習。你說兩口子過日子,是跟人過不是跟錢過。這個錢根本就沒必要嘛!”


    “你當我們家女兒是沒人要的大白菜嗎?”


    於父氣的胡言亂語。


    指著閻埠貴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許大茂沒有誠意,你們家比他們家還要更沒有誠意!”


    “叔!叔!”


    閻解成眼看著於父要走了,趕緊拉著他說道:“叔,我爸不是這個意思。您坐下來談,咱們好好談。彩禮啊擺席這些事情不都是談出來的嗎?您先別急著走。”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家你能做主嗎?你能給多少彩禮?”


    於父看了一眼閻埠貴。


    閻解成聽到這話,瞬間歇菜了。


    他剛參加工作哪裏有錢啊。


    他隻能也把目光投向了閻埠貴。


    “看我幹嘛?”


    閻埠貴不耐煩地說道:“我做的一切都符合現在的價值觀。彩禮我肯定是不會給的。你要是不同意啊,我們就找別人去!”


    “他爸!”


    楊瑞華都聽不下去了。


    閻埠貴這不是誠心搗亂嗎?


    她不知道的是,閻埠貴心裏頭想的是,反正許大茂他們家已經不考慮了。


    想要於莉嫁個好人家,那肯定是非他們家莫屬了。


    不說別的,滿京城去打聽。


    有幾個有他們老閻家這個條件的。


    “那你趕緊去吧,我們走了,告辭!”


    閻埠貴萬萬沒想到啊。


    於父於母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他們倆竟然直接甩胳膊就要走了。


    閻埠貴這下著急了,趕緊追了上去。


    “不是,你們走什麽啊,彩禮的事情我們可以好說好商量嘛!”


    “是彩禮的事兒嗎?”


    於父瞪著眼珠子說道:“本來我還挺猶豫的,在想讓不讓我們家於莉嫁給許大茂。但是今兒遇到你,我可不猶豫了。我大姑娘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們家這種摳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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