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鄰居衝進四合院大喊。


    引起眾人的圍觀。


    大家都在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剛看到秦淮茹擺攤被戴袖標的給抓走了。”


    “啊?”


    大家都很震驚。


    秦淮茹擺攤也不止一年兩年了。


    怎麽會突然被抓走。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出事兒了,趕緊出來詢問。


    “秦淮茹怎麽了?她現在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我就聽見那些戴袖標的說什麽要帶秦淮茹去所裏。應該是去派出所,你趕緊去看看吧!去晚了可就不一定了什麽情況了。”


    賈張氏聽到這個消息,如同五雷轟頂。


    秦淮茹現在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啊。


    她要是出了什麽事兒。


    他們家還怎麽活啊!


    賈張氏什麽都不顧了,趕緊跟著鄰居衝出去。


    ……


    派出所。


    秦淮茹被抓進去還在大喊大叫:“你們為什麽抓我!我到底犯了什麽法?你們這樣隨便亂抓人真的合理嗎?”


    “怎麽不合理?”


    警察看著她冷哼一聲道:“公私合營了不知道嗎?不讓擺攤不知道嗎?知道了還擺!”


    “不止哦!”


    袖標說道:“她那些貨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現在資源這麽緊張。她還能弄來一堆毛線。你們趕緊好好查一查!”


    “我毛線怎麽了?”


    秦淮茹慌張地喊道:“我毛線也是買來的,我都花了錢的!我有什麽罪!你們倒是說啊!”


    “那你告訴我,你毛線從誰那裏買來的?說啊!”


    警察手持警棍,樣子十分嚇人。


    秦淮茹感覺自己都要被嚇尿了。


    她半蹲在地上,咬著牙關不肯說。


    “不說是吧?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警察逼近。


    秦淮茹沒個抓手,隻能張牙舞爪地哭著說道:“我絕對沒有犯法啊!你們抓我也沒有用啊!我什麽都沒幹啊!”


    “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警棍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


    還沒等落下來就被賈張氏給空手接住了。


    她死死的護在秦淮茹的麵前說道:“你們幹什麽?派出所就可以隨便打人了嗎?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這裏就是派出所你往哪裏告?再說了,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臘八蒜!我們審判犯人,你插什麽嘴?”


    “你才是臘八蒜!你全家都是臘八蒜!”


    賈張氏吵架就沒輸過。


    她一個潑婦,她怕什麽?


    “我們孤兒寡母的掙點錢容易嗎?你們說抓就抓!標語上天天都在寫,為人民服務!你們為我們服務了嗎?還要打人民!你們膽子怎麽這麽大啊!”


    “我不跟你扯這些!”


    警察說道:“你是不是要護著這個女人?那你就是同謀!我告訴你,秦淮茹涉及犯法了,不交代出來你們毛線從哪裏來的,我們連你一起揍!”


    賈張氏天不怕地不怕。


    挺起胸膛反過來威脅道:“你打啊!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丈夫沒了,兒子也沒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意思!你們幹脆弄死我!我下去找我的丈夫和兒子!”


    警察碰見過硬茬沒碰見過這麽硬的茬。


    他碰見這種也有點懵。


    嚴刑逼供可以。


    但是真打死了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沒辦法,他隻好語氣軟下來說道:“打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你們交代清楚。你們織毛衣用的毛線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一沒偷二沒搶!我們都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的!我們有什麽錯?”


    “媽!”


    秦淮茹趕緊提醒道。


    她心裏頭很清楚,那個紡織女工是從廠裏把這些毛線拿出來賣給他們的。


    說到底這件事情也不是很光彩。


    如果真的曝光出去了。


    恐怕自己已經罪加一等了。


    “你怕他們幹什麽?我們又沒犯法!這些毛線我們都是從別人那拿的,怎麽都算不到我們頭上來!”


    “從哪裏來的?趕緊說!”


    警察再次威脅。


    “媽!你別說了!”


    秦淮茹根本製止不了賈張氏的嘴。


    賈張氏依舊非常自信地說道:“你們要抓也抓賣毛線的人啊!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大家都這麽幹,憑啥你們不抓別人非得抓我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


    “好啊!還是團夥作案呢!”


    警察聽到這有些興奮。


    抓了一個等於抓了一堆。


    這下可是碰到大案子了。


    “我媽不懂這些,她都是瞎說的!你們不要見怪。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秦淮茹趕緊打著圓場。


    警察說道:“我告訴你,秦淮茹。你現在非法占道經營已經觸犯了法律。這個毛線的來源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們查出來隻會給你重判!”


    “你們能重判到哪裏去?我們也隻是個做生意的!”


    賈張氏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為然。


    “還重判到哪裏去?去勞改知道嗎?你們倆都要去!”


    沉重的迴憶再次襲擊了賈張氏。


    她聽到勞改兩個字就想起了賈東旭。


    瞬間慫了。


    警察看到這個潑婦不鬧了,立馬心平氣和地說道:“但是如果你們坦白,那我們就可以從寬處理。趕緊把你們的同夥說出來!”


    賈張氏慌了。


    她知道被送去勞改是個多麽嚴重的事情。


    她趕緊勸說秦淮茹道:“淮茹,你趕緊跟他們說啊。東旭已經走了,你要是再被送去勞改我們全家都要玩兒完!”


    秦淮茹咬緊牙關依舊不肯說。


    她怕啊!


    她怕警察忽悠她!


    賈張氏看她不說也急了,推搡著秦淮茹,著急的命令道:“你趕緊說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這生意要是做不成了,我們吃什麽喝什麽啊!”


    秦淮茹在內心掙紮了很久。


    她看了看警察手裏的警棍。


    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說,警察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沒辦法,秦淮茹隻好交代了一切。


    “早說不就完了!”


    警察冷笑一聲道:“你是秦淮茹的家屬吧?她現在涉及非法經營,需要被關押。去那邊交罰款!”


    賈張氏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不是,你不說我們交代了就從寬處理嗎?怎麽還要關押?還要交罰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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