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自殺了。


    在派出所裏咬舌自盡。


    賈張氏把他的遺體抬迴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哭暈了過去。


    她在悲憤之下毆打了秦淮茹兩天兩夜。


    大院裏充斥著賈張氏的罵聲。


    “都是你出的主意!臭婊子!你他麽還有臉在這個家待著!你給我滾!滾啊!”


    “你個喪門星,娶了你迴來,家裏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你害死我兒子!”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你還給我啊!”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還有你這個賠錢貨!”


    秦淮茹死死護著自己的孩子。


    她的哭聲縈繞在大院的上空。


    “媽……媽……我們娘倆以後好好過日子不行嗎?我去找工作,我出去擺攤,我什麽都可以幹!我沒地方可去了。小當還小,你就發發善心吧……媽……”


    這樣戲碼上演了兩天兩夜之後,大院終於安靜了。


    鄰居們各個頂著黑眼圈,路過賈家的時候還要罵上兩句。


    “這一家子不能過就散!天天折磨人!”


    “賈東旭早死早托生要不然也是個禍害!”


    “造孽啊!”


    “她們造孽,我們就不造孽了?”


    沒過多久,秦淮茹的攤位已經在南鑼鼓巷裏支起來了。


    這時候剛到54年,還未開啟公私合營。


    很多人還是可以隨意擺攤做生意的。


    婆媳倆一個躲在房間裏紮鞋墊一個拋頭露麵,起早貪黑的擺攤。


    何雨柱每次路過秦淮茹的攤位都會站在那看一眼。


    他想人各有報吧。


    秦淮茹從聽從易中海的建議放棄應征軋鋼廠的工作嫁給賈東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了要一輩子過苦日子。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總之,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和他本人無關。


    何雨柱這段時間過的還算風風火火,外交部每天忙的腳打後腦勺,他感覺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假了。


    即使如此繁忙,他還是堅持每周跟婁曉娥見一麵。


    婁曉娥還算懂事,她並沒有因為何雨柱的忙碌而無理取鬧。


    她考上了中專安心在學校裏麵學習。


    憑借著她的聰明才智經常考取全校第一的成績。


    三好學生都拿了好幾次。


    閑暇之餘,她也會跟何雨柱一起給何雨水補補課。


    何雨柱也很爭氣,用一年的時間把初中的學曆拿到手,已經成功的考上了本地的高中。


    時光荏苒,很快就到了55年的春節。


    大院裏的鄰居們都在忙著過節的準備工作。


    “這邊,掛那邊就歪了!”


    大院裏張燈結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他們期待著過年。


    過年對於普通人來說寓意著一個新的開始也代表在過年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吃上好吃的了。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閻埠貴正在貼春聯的時候看到了他,露出驚喜的表情。


    “光齊,你迴來了?你爸都等了你一年了!”


    閻埠貴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在53年冬天的時候,劉光齊答應劉海中過年的時候迴來,他高興了好長時間。


    可當日曆撕到54年二月二的時候,劉海中都沒有等到劉光齊迴來。


    轉眼間都已經55年了。


    劉光齊才迴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嗯,閻叔。我迴來過年。”


    劉光齊冷冷地說道。


    閻埠貴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女人,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我對象。我們準備結婚了。”


    閻埠貴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掛上笑容,他衝著大院裏喊:“老劉!老劉!你快出來看啊!劉光齊迴來了!”


    劉海中的狗耳朵聽到這話立馬從屋裏衝出來。


    他聽到兒子迴來的那一刻並沒有高興,反而是憤怒。


    他等了他整整一年!


    一年啊!


    劉海中衝出來,破口大罵道:“死小子!你還知道滾迴來!你一年多都死哪裏去了?非得大過年的逼著我罵你!”


    說完,他愣住了。


    他也看到劉光齊的身後的女人。


    閻埠貴趕緊介紹道:“老劉,別罵了。你兒子出息了,都娶上媳婦兒了。這是他對象。”


    “是嗎?”


    劉海中三秒鍾轉化表情,立馬笑容滿麵。


    親切的招唿道:“女同誌,你別介意啊。我平時跟劉光齊就這麽說話,我不是真罵他。快進屋,進屋,外麵挺冷的。別凍著了!”


    “叔叔好。”


    劉光齊的對象禮貌的衝著劉海中點了點頭。


    緊接著,劉海中的大嗓門在大院裏響起。


    “孩兒他媽!快出來看看啊!劉光齊帶對象迴來了!趕緊去燒水沏茶!”


    “真的假的?!”


    王翠芝從屋裏出來,一臉的驚喜。


    上前熱情的拽著劉光齊的對象往屋裏走。


    “哎呀!你看這小姑娘長得多俊俏啊!水靈靈的!多好啊!快跟嬸子進屋,嬸子給你倒一杯熱茶。”


    劉光齊看到父母對自己的對象這麽熱情,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


    他介紹道:“爸媽,她叫劉芳。去年我沒迴來是他們家過的年。”


    “叔叔阿姨好。”


    劉芳表現的十分有禮貌。


    有了兒媳婦兒,劉海中兩口子非常高興。


    他們笑著說道:“光齊你也是,你在對象家裏過年你倒是給家裏來個信兒啊。讓你爸和我空等。”


    “兒子都帶著對象迴來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快進屋,咱們一家子進屋聊!”


    劉海中掛在臉上的笑容不過維持了幾分鍾。


    等劉光齊坐下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劉光齊正色道:“爸媽,我今天帶我對象迴來是跟你們談談我們倆結婚的事情。我們打算過了年就舉辦婚禮。劉芳家裏是獨生女,人家家裏在外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我想跟你們聊聊彩禮的事情。”


    劉海中緊張的看了一眼王翠芝。


    王翠芝心裏咯噔一下,喉嚨忍不住吞咽。


    “彩禮……要多少啊?”


    她笑的很尷尬。


    畢竟他們家很窮。


    “我丈人的意思最起碼得給個五百萬吧。”


    劉光齊的話音剛落。


    整個房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劉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沒看出來他們的尷尬,又補充道:“還有我們家打算婚禮就在您家辦,我們家親戚啊什麽的人多,可能要擺個十桌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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