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對對對!就在這邊!”


    何雨柱快活的聲音伴隨著汽車的滴滴聲出現在大院門口。


    鄰居們聽見聲音裹著大衣跑到門口去看熱鬧。


    “這柱子又買什麽了?”


    “看著好像是不少好東西啊!”


    “父子倆都是雙職工花錢都硬氣一些啊!”


    “放在這就行了嗎?”


    卸貨的工人詢問道。


    “嗯。簽單子吧,一樣不差了。”


    何雨柱點了點數目,直接簽了單子。


    汽車的滴滴聲再次響起,卸貨的工人們走之後,鄰居們又圍了上來。


    “柱子,你這是又買了什麽啊?”


    “這長得跟煙囪似的鐵片子是啥啊?”


    何雨柱笑笑迴答道:“我要安個暖氣。”


    “暖氣?!”


    鄰居們震驚不已。


    暖氣這東西在他們的認知裏簡直是聽說過沒見過。


    這年頭煤都是稀缺的東西,他們燒火什麽的都是撿到什麽燒什麽。


    直接往爐子裏麵一放,一家好幾口子就圍著一個爐子取暖。


    條件好點的還有個炕,條件不好的到了冬天真是裹著大衣睡覺啊!


    結果人家何雨柱可倒好直接要弄個暖氣出來。


    “啥是暖氣啊?”


    有沒見過世麵的鄰居立馬問道。


    “暖氣你都不知道啊?就是……就是……”


    迴答問題的鄰居就是了半天也沒就是出來個什麽結果。


    “到時候我弄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先讓一讓別耽誤我幹活兒!”


    何雨柱笑笑扛著工具就往屋裏走。


    何大清聽見動靜趕緊出來幫忙。


    “昨天你才說了要弄個暖氣今天就把東西扛迴來了?動作還挺快的!”


    “那是,我高姨馬上就要生了,再不早點弄,生孩子的時候可要遭大罪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他說完這句話,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人群中的易中海。


    有的人甚至還憋不住的偷偷的笑。


    易中海那叫一個氣啊!


    絲毫不顧及斯文地喊道:“看什麽看?不認識我啊!”


    “那可就是太認識你了才會看你啊!”


    這句話的歧義比何雨柱那句“高姨都快生了”還要大。


    易中海氣的也不想爭辯什麽了,直接轉頭就走。


    鄰居們的議論砸在他身上,好像一把把刀往他的脊梁骨上刺。


    “說真的老易也挺可憐的,自己老婆跟自己一個蛋都不下,剛嫁給別人就懷上了!”


    “這能賴著高小翠嗎?還不是他易中海自己不行!”


    “你說這高小翠要是生個兒子,他不都得氣死!”


    “怨天怨地不如怨自己!”


    易中海捏緊了拳頭卻又放了下去。


    他不能生氣更沒資格生氣。


    他跟高小翠結婚這麽多年沒孩子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別說兒子了,他連個姑娘都生不出來。


    沒孩子也就算了。


    偏偏自己辛苦培養的養老人竟然還沒了一條腿。


    他很擔憂自己退休之後的未來。


    萬一有個大病小災的身邊根本沒個人伺候自己。


    他以後該怎麽辦呢?


    會不會最後也隻能步了聾老太的後塵。


    最終的歸宿就是福利院了。


    易中海不服命運的性格讓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麽辦?


    他根本就選不到第二個養老人了。


    賈東旭要是生個帶把的也還好,偏偏生了個女腿就沒了。


    也不知道那方麵會不會產生影響。


    畢竟女人是愛美的動物,看到賈東旭那條殘腿估計也不能願意吧。


    老話說的好,提誰來誰。


    易中海正想著呢,賈東旭竟然拄著拐過來找他了。


    “師父……”


    賈東旭衝著易中海討好似的笑了笑。


    易中海皺眉,他根本不想看見他。


    “別這麽叫我,咱們倆已經不是師徒關係了。”


    “師父,您這話講的,一時是我師父您一世是我師父啊!您不認我,我認您不就行了?”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易中海冷淡地道。


    “師父,還得是您,好眼力!我媽今天又去廠裏要賠償金去了,郝主任把著賠償金死活不給。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您也知道我們家這情況要是賠償金下不來,我們一家幾口人可都活不了了。您人脈廣,要不幫幫我們吧。”


    易中海冷冷地看了一眼賈東旭。


    他是成心的吧?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郝主任也有不對付的地方。


    他賈東旭竟然想到讓他易中海去求郝主任?


    還師父師父的叫。


    真徒弟有這麽坑自己師父的嗎?


    “我能有什麽人脈?我還沒人家何雨柱在廠裏有人脈。人家何雨柱跟婁董是忘年交。你怎麽不找他去呢!”


    “我怎麽找的上他啊……”


    賈東旭苦笑道:“他們家連搭理都不搭理我們。我們找了也沒用啊!”


    “未必找我就有用。八百年前我就跟你們家沒關係了,以後這種幫忙的事情不要來找我!”


    易中海說罷直接轉身要走。


    賈東旭費勁巴力的用一隻手拽住了他。


    易中海迴頭一看,賈東旭拄拐的那種手都爆出了青筋。


    他也有些無奈。


    “我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


    “那要是我能生個兒子呢?”


    賈東旭試探性的問道。


    “你?”


    易中海狐疑地看著他。


    “啊。”


    賈東旭解釋道:“您別看我腿腳不好,但是我其他功能沒影響啊!這迴雖然生的是個女兒,但是下迴我保準是個兒子。我有兒子了,我直接過繼給您。您看怎麽樣?”


    易中海說實話還有些心動的。


    但是他也不傻。


    他知道生孩子這個事兒也不是賈東旭一個人能決定的。


    他嘴上這麽說,以後真有兒子了反悔了怎麽辦?


    “你跟秦淮茹商量過嗎?”


    “全家一致同意!”


    賈東旭嘿嘿一笑道:“反正咱們兩家現在能搭夥過日子何必大家都孤苦伶仃的呢?您說是不是?我也不求您什麽,就求您能幫幫我,幫我要來這個賠償金。您幫了我們這個忙,到時候賠償金下來了,我們還不是得孝敬您?”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沉思了一會兒。


    他似乎有些心動了。


    “師父,您就幫幫我們吧。算我求您了!”


    賈東旭說著拖著殘腿要給易中海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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