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廠長!婁董!”


    秦淮茹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抓著婁半城的褲腿子不放手。


    她哭著喊著哀求道:“我們全家都靠著東旭一個人養活著呢!您要是給他開除了,我們家還怎麽過啊!求求您了,您給他記過也行啊,別開除他行嗎?”


    婁半城轉頭看著秦淮茹。


    心裏頭有些糾結。


    何雨柱冷笑,又搞裝可憐這出。


    也是在不經意間,他看到易中海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


    但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賈東旭的愛人,您求我我也沒有辦法。您愛人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們廠裏是絕對不能留這樣道德敗壞的人的。因為我們很難保證他以後還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他屢教不改,也會影響到其他女工不是嗎?我要為我的員工負責,知道嗎?”


    婁半城耐心的解釋。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耐心馬上就要消失殆盡了。


    秦淮茹依舊不肯放手,甚至還衝著婁半城磕頭。


    “婁董,我求求您了。您就饒了賈東旭這一次吧。我向您保證,他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賈東旭沒了工作,我們全家老小都得被餓死啊!”


    婁半城沉默不語。


    秦淮茹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足夠,趕緊又招唿旁邊的易中海道:“易叔,你也幫著說兩句話啊!”


    “婁董,不光秦淮茹可以保證我也可以保證。我從建廠開始就在這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您能看在我這個老員工的麵子上酌情處理,可以嗎?”


    易中海長這麽大還真沒求過人。


    為了賈東旭他也是拚了命了。


    婁半城看到易中海開口了,心裏有些鬆動。


    全廠的員工看著呢。


    他這麽處理,說好聽了是鐵麵無私。


    說不好聽了吧,又有點矯枉過正。


    他要的是員工們敬他,而不是怕他。


    一旦怕他,工人可就不好幹活兒了。


    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還留賈東旭,恐怕又會引起女工們的不滿。


    軋鋼廠很多細致的活兒又是缺少不了那些優秀女工的。


    正在他萬般糾結的時候,何雨柱開口了。


    “易中海,秦淮茹。賈東旭現在犯的事可不是小事兒。婁董能在廠內處理不報警就已經算給你們麵子了。如果報警了,賈東旭可就不是開除那麽簡單了。說不準還要吃牢飯!你們兩個是不是太看不清大小王了?”


    許大茂也跟著附和道:“摸人家屁股都夠判三年了,就開除都便宜了他!”


    於莉作為受害者也點點頭。


    “其實我剛才還想報警來著。但是看見婁董說開除,我就想想算了。也不至於真讓他進去。”


    受害者都這麽說了。


    婁董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他趕緊說道:“聽見了吧?這已經算是寬大處理了。你們再求我也沒用了。畢竟我不是受害者。如果人家於莉同誌想要報警處理。賈東旭肯定是逃不過牢飯的。所以你們不要再求我了,趕緊迴去吧。明天賈東旭來廠裏遞交一個離職報告。算你主動離職,我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


    婁董最後幾個字是咬著牙說著。


    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當時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甚至身子還縮了縮。


    “婁董,您就行行好行嗎?我們家離了賈東旭真就活不了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幫幫我們吧!”


    秦淮茹依舊不依不饒。


    賈東旭看見自己的媳婦兒這樣,心裏頭雖然感動,可是麵子上終究是過不去。


    他趕緊拉著秦淮茹說道:“咱們再想想辦法吧,先不說了,好嗎?聽話。”


    “你給我把嘴閉上!”


    秦淮茹迴頭兇相畢露。


    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的賈東旭頓時被嚇的跌坐在地上。


    他愣愣地看著秦淮茹。


    她讓他感到陌生。


    “婁董,您再給賈東旭一次機會成嗎?我求您了。”


    秦淮茹繼續哀求。


    婁半城依舊冷漠地搖搖頭。


    恰好這時候保衛終於聽到消息趕來了。


    婁半城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他趕緊吩咐道:“把他們幾個先拉走吧。別耽誤大家看電影。”


    “是。”


    保衛們過來一人抓著一個。


    連易中海都沒放過。


    秦淮茹還是不服氣,被抓著還衝婁半城喊:“婁董,您就再給賈東旭一次機會吧!求您了,婁董!”


    隨著保安的拖拽的動作,秦淮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三個人被保衛無情的扔出了軋鋼廠。


    領頭的保衛還特意指著他們仨威脅道:“你們別再進來了啊!進來一次我們扔你們一次!”


    秦淮茹,賈東旭,易中海三個人蜷縮在一起。


    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趁著放電影的功夫出去喝個酒都喝不消停!”


    “王八羔子還摸人家的屁股!”


    “有人樣沒人性的狗東西!”


    保衛們罵罵咧咧的往廠裏走。


    出了這個事兒,他們整晚都別想摸魚了。


    秦淮茹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秦淮茹先開了口問道:“易叔,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東旭開除了,我們全家都完了!您能不能給我們想想辦法啊!”


    易中海不敢直視秦淮茹的眼睛。


    他側低著頭,小聲地說道:“我想想吧。我,我們先迴家。迴家再好好商量一下。你剛才也看見了,婁董急了連我都要不放過的。我們得,得想個權宜之計。最起碼得等婁董氣消了之後嘛!”


    “可是我真沒摸人家的屁股!”


    賈東旭再次喊冤。


    “這重要嗎?”


    秦淮茹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丈夫就來氣。


    她大聲嗬斥道:“你摸沒摸不是你說了算的,是人家說了算的!人家說你摸了你就是摸了。你想證明什麽都晚了知道嗎?現在要解決的是怎麽才能不讓婁董開除你!”


    賈東旭被秦淮茹嚇得不敢說話。


    隻能默默地低著頭。


    易中海悄悄的瞟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另一邊,月色下,許大茂和於莉遠離人群站著看電影。


    許大茂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電影上,而是盯著於莉的小手癡癡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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