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老易這段時間就這樣嗎?”


    “嗯。”


    高小翠落寞的點了點頭。


    她這段時間也是備受折磨。


    易中海一迴家就發脾氣,說兩句話不對就要動手似的。


    不理他,他要生氣。


    理他,也要生氣。


    她有時候也想過要一走了之,可是自己走了之後能去哪呢?


    她在四九城連個房子都沒有。


    “都這樣了,您還跟他過啊?”


    何雨柱驚訝地問道。


    “柱子……”


    何大清趕緊攔著他的後半截話。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再說了,易中海離婚了對他們家有啥好處?


    “爸,您剛才又不是沒看見。易中海還對高嬸動手呢!再怎麽也不能動手打女人啊。他易中海都不是男人了,我高嬸跟著他不也是遭罪嘛!”


    “那也跟你沒啥關係。人兩口子的矛盾,咱們作為外人管不著。”


    何大清此話一出。


    何雨柱發現高小翠的眼眶都紅了。


    “高嬸,您別聽我爸的。他這人啊,就是老思想。總覺得人結婚了就得過一輩子。但我認為啊,如果過不下去了根本就沒必要忍著。忍的了這一會兒,您忍的了一輩子嗎?”


    “可我不忍能怎麽辦呢?”


    高小翠抬頭看著何雨柱。


    這是來自一個女人的絕望。


    “你們倆又沒孩子,離開他,您也就用養活自己。再說了,易中海跟您隱瞞了他不育的事實,他是過錯方。離婚之後您還能分到財產呢!”


    高小翠一懵。


    她還從來沒聽說過,女的跟男的離婚了之後還能分到錢的。


    何大清也不理解了。


    覺得何雨柱這是瞎說。


    “柱子,你這從哪聽說的?哪有兩口子離婚之後,男的還給女的錢的?”


    “婚姻法,您懂嗎?”


    何雨柱有了係統之後也是博覽群書,閑著沒事的時候也會看一些法律相關的書籍。(第一套婚姻法是1950年製定的)


    “婚姻法?還有這個法嗎?”


    何大清迷糊了。


    “當然有了!結婚離婚有婚姻法,殺人有刑法,咱們國家法律都明文規定的。如果真打官司,他易中海就憑借他這個不育的情況都要給我高嬸錢。所以,高嬸。”


    何雨柱又轉頭跟高小翠說道:“您不用怕跟他離婚之後您沒地住,沒錢花。您隻要想通了,離婚對您來說沒影響,對他易中海影響才大呢。”


    “柱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高小翠疑惑地問道。


    何大清這時候知道站自己兒子了,趕緊說道:“柱子是大學生有文化,估計說的不假。”


    “但是……”


    高小翠作為一個傳統的女人,除了離婚之後的生存問題。


    她還在乎是離婚之後的名聲問題。


    離過婚的女人說出去多難聽啊。


    “看您自己吧。”


    何雨柱知道高小翠一時半會兒也勸不動。


    他攛掇著高小翠跟易中海離婚也是想讓易中海難受。


    畢竟易中海的性格就像古代的帝王,隻是他沒有王國。


    而婚姻就是他的王國。


    如果這個王國都被摧毀了,他這個帝王還怎麽當的下去?


    那簡直會生不如死。


    何雨柱想到易中海會是這個下場,心裏頭就痛快。


    “反正我該說的都跟您說了。我也是看不下去,不想讓您被易中海欺負了。這樣吧,如果他還欺負您。您就把我說的話說給他聽。好歹能震懾住他,讓他在家老實一點。”


    “謝謝你了,柱子。”


    高小翠紅著眼眶向何雨柱投來非常感激的目光。


    “都是鄰居,這也沒什麽。”


    何大清插嘴道:“如果柱子說的震懾不住易中海,你就過來找我們委員會。他危害到鄰居們的安全了。我們委員會不能坐視不管。”


    “也謝謝你了,大清。”


    高小翠沒敢抬頭看他,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行了,趕緊迴家去吧。有什麽事你就招唿一聲。我們能幫忙的都會盡力幫忙。”


    何大清放下豪言壯語。


    高小翠確實被感動到了。


    他們兩家之前其實都沒啥來往的。


    她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讓這父子倆對自己這麽好。


    還安慰自己給自己出主意。


    “你們對我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們。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這有啥可感謝的。”


    何大清說道:“我平日裏最看不慣自己氣兒不順找女人的撒氣的男人了。我開始不勸你是因為我覺得真離婚了對你的生活也沒有保障。但是柱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看你啊,還是考慮考慮吧。柱子有句話說的好,這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自己活的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高小翠被這段話鼓舞了。


    她用力的點點頭。


    反正不管離婚還是不離婚,她絕對不能再讓易中海給欺負著了。


    她即使是女人,女人也是人啊!


    憑什麽她是女人非但得不到丈夫的疼愛。


    還要給丈夫當牛做馬。


    甚至過了大半輩子了,竟然連個孩子都沒有。


    是易中海,易中海剝奪了她做一個完整女人的機會。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謝謝你們今天跟我說的話。謝謝你們了。”


    高小翠衝著何大清父子深鞠一躬。


    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何雨柱戲謔地看著何大清道:“你之前還說不讓她離,今天怎麽又變卦了?”


    “這看著不遭罪啊?”


    何大清說道:“哪有易中海這樣的,娶媳婦兒是幹啥的?是用來疼的。非打即罵的,那還不如找個丫鬟!”


    “怎麽?易中海不疼,你想疼了?”


    何雨柱開了一個玩笑。


    何大清這次竟然沒有打他,隻是嘟囔道:“胡說!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


    何雨柱震驚。


    難不成何大清真的……


    “你想再找我不管。但是你再找可不能讓自己吃著虧了,知道嗎?人倆還沒離婚呢,你可別犯錯誤。”


    “你想到哪去了!”


    何大清臉色通紅道:“你爹我像是能幹出那種事的人嗎?”


    “高嬸不像,至於你嘛……還真說不準!”


    何雨柱說完就挨了一個脖溜子。


    父子倆又在大院裏麵鬧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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