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對這娘倆可真是沒辦法。


    再看看秦淮茹,人家一口菜都沒吃,就在那坐著。


    看起來她跟自己一樣也對這娘倆有點無奈吧。


    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原因,易中海關切地問道:“賈家媳婦兒,你怎麽不吃?”


    秦淮茹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賈家母子。


    舉筷又落筷,這是自己不想吃嗎?


    這是根本吃不到好嗎?


    “師父,你不用管她。她又不傻,餓了自己會吃的。”


    賈東旭頭也不抬的插嘴道。


    易中海剛想說他兩句,這時候坐在對麵的劉海中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他的注意力被轉移。


    眼看著劉海中端著酒杯直接走到了領導那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說話,上來就敬酒。


    “各位領導,我叫劉海中是軋鋼廠鍛工車間的。今天頭一次看到這麽多重要領導,我的內心十分激動。特意敬酒一杯,也恭賀何雨柱考上清大。”


    婁半城和大領導還沒等舉杯。


    劉海中直接把酒一飲而盡。


    這讓婁半城十分不悅。


    尤其是他劉海中還說自己是軋鋼廠的。


    簡直丟人。


    尤其是大領導還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婁董事長,你們軋鋼廠可真是人才濟濟啊!”


    婁半城更是臉色一黑。


    劉海中卻聽不懂他啥意思,還以為是誇自己呢,還謙虛上了。


    “領導過獎了,我算不上什麽人才。隻不過在廠裏當個初級工。何雨柱才是咱們廠的人才啊!您看這都考上清大了!”


    “劉叔,您也過獎了。”


    何雨柱此話一出,飯桌上大家都憋不住笑。


    “柱子,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劉叔也敬你一杯。”


    劉海中直接一把拿起大領導手邊的汾酒往自己杯子裏倒。


    大領導都無語了。


    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大歲數還這麽沒眼力見的。


    怪不得看起來快四十的人了就混個初級工。


    何雨柱一看,這要是不整他一下,這幾位領導看來都得憋著一口氣。


    幹脆把杯口一捂住,拒絕道:“慢著!劉叔,既然您說我是主角,那這酒怎麽喝是不是我說了算啊?”


    劉海中尷尬地笑笑。


    當著這麽多領導的麵兒,隻能點頭。


    “那是那是,你今天是主角,當然都你說了算。”


    “那劉叔。”


    何雨柱拿了幾個杯子出來,往裏麵都倒滿了酒。


    劉海中看這架勢明顯有點懵逼。


    “劉叔,我喝酒講究一個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眾人好奇。


    “怎麽個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這一大呢,肯定是您輩分比我大,您喝一個,我要喝三個。但今天您說我是主角,這咱們倆喝酒,冒昧了,自然是我這個主角大。那咱們就反過來,我喝一個,您喝三個。”


    “好事成三,喝一個怎麽行?”


    婁半城聽出來何雨柱的意思了。


    插嘴道:“今天這麽大個喜事,你不得喝三個?柱子。”


    “領導發話了,咱們不敢不從。那我聽領導的,喝三個。”


    “柱子,你喝三個了,那我喝幾個啊?”


    劉海中緊張地問道。


    “三三得九,您喝九個。”


    何雨柱說的那叫一個輕鬆。


    差點沒給劉海中嚇尿了。


    九個?!


    這不是要自己老命啊!


    這杯子裏的酒味兒聞著都嗆鼻子,喝九個下去還得了?


    他還沒猶豫好呢。


    何雨柱直接搶先他一步,哢哢哢幹了三杯酒。


    喝完了還把被子倒過來,一滴不剩,直接給劉海中看。


    劉海中這下可是騎虎難下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得喝,可九杯也實在太多了點吧。


    真喝下去,自己做夢不都得說胡話啊?


    “老劉,柱子都喝幹淨了,你這敬酒的怎麽沒動靜啊?”


    婁半城超級會打配合。


    這一句“老劉”都給劉海中美的大鼻涕泡出來了。


    廠裏最大領導叫自己叫的這麽親密。


    他不喝豈不是不給人家麵子?


    這一聲“老劉”也給了劉海中莫大的勇氣。


    他一咬牙,哢哢哢往嘴裏灌了九杯酒。


    大領導拍手叫好,劉海中喝的精彩,何雨柱他們配合的也精彩。


    這種不太會來事兒的人就得這麽治他。


    劉海中喝完九杯,也不知道喝的太快了還是怎麽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眼睛看向桌子上的人都是重影。


    腳底下打晃,栽栽歪歪的好像馬上要倒似的。


    他把酒杯倒下來,當即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我……我喝……喝……”


    哐當一聲!


    劉海中直接一頭栽地上去了!


    “老劉!”


    何大清嚇得趕緊衝過去把他扶起來。


    正在吃飯的人刷刷刷的都往他這看。


    “你們愣著幹啥啊?趕緊給他抬過去!”


    “哦!”


    鄰居們七手八腳的幫忙。


    想給劉海中抬到原來的座位上去。


    “慢著!別往那抬!”


    何大清指揮道:“老劉不能喝,給他抬小孩那桌去!”


    “哦!”


    鄰居們聽從命令又抬著劉海中直接按到了許大茂旁邊。


    許大茂剛夾了一塊紅燒肉,都被他哐當一聲給震掉地上了。


    迴頭一看,劉海中喝的兩眼發直,嘴裏麵還嘟囔著:“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


    宴席結束。


    何家父子親自送領導們出門。


    婁半城先走,臨走的時候拍著何雨柱的肩膀說道:“柱子,你去上學,軋鋼廠的職位還給你保留,照發工資。隻不過老何同誌就要辛苦一點了。”


    “為了我兒子,值!”


    何大清拍拍胸脯,逗笑了眾人。


    何雨柱說道:“啥活兒沒幹,您還給我開工資,我這心裏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誰說你不幹了?”


    婁半城看著何大清笑笑說道:“你去上學,老何可要一個人幹兩份活兒了!”


    大家又笑成一團。


    最後婁半城說道:“等你學成歸來,給軋鋼廠,給華夏做貢獻呢。”


    “為華夏崛起而讀書。”


    何雨柱笑笑,不卑不亢地說道。


    何大清趕緊先送婁半城走。


    門口就剩下了何雨柱和大領導了。


    “柱子,你是不是不想迴軋鋼廠啊?”


    大領導一語道破。


    何雨柱摸著腦袋笑了笑:“是有點兒。人往高處走嘛!”


    “高處在哪?你想好了沒有?”


    何雨柱搖頭。


    “我都替你想好了,就看你答應不答應了。”


    大領導故意賣了一關子,笑得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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