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賈東旭迴來拿秦淮茹住院要用的東西。


    “你怎麽自己迴來了?秦淮茹呢?”


    賈張氏伸個頭出來問。


    賈東旭看見她,眼神兇狠。


    瞬間把賈張氏嚇的後退一步。


    “你這個眼神看著我幹什麽?”


    “你說呢?”


    賈東旭語氣冷漠。


    “到底怎麽了,兒子你為什麽這麽跟我講話?是不是秦淮茹那個臭婊子又跟你說什麽了?”


    “我警告你!”


    賈東旭指著賈張氏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叫秦淮茹一個臭婊子就試試看!”


    “老天爺啊!”


    賈張氏哐當一聲坐在了地上。


    她從來沒有見過賈東旭對自己這樣過。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活到那麽大,你竟然這麽對我說話。我到底做錯什麽?你爸死了之後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可倒好,為了那個臭婊子你竟然還指著我罵我了!我到底造了什麽孽啊!”


    “你造了什麽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賈東旭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大聲吼道:“你把我的孩子給害死了!秦淮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你知道嗎?你的大孫子,沒有了!”


    “怎麽可能!”


    賈張氏愣住了。


    她用了三十多秒來消化賈東旭說的話。


    “秦淮茹真的懷孕了?”


    “就是因為你!”


    賈東旭眼睛含淚,聲音哽咽地道:“因為你灌給她的棒子麵粥,她拉肚子拉到暈倒,孩子流產了!”


    “怎麽能賴我呢?”


    賈張氏矢口否認道:“我怎麽知道她真的懷孕了?她又不肯去醫院檢查。我還以為她是騙我的。她騙咱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醫院肯定是弄錯了,她就是來例假,根本就不是懷孕了。”


    “你到現在都不肯承認你的錯誤。”


    賈東旭咬牙切齒地說道:“醫院說的能有錯嗎?我本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我馬上就會有個兒子了,就是因為你的不信任。你把我的孩子給害死了!”


    “我要是知道是真的,我怎麽可能故意這麽做。”


    賈張氏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畢竟這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孫子啊。


    “都三個月了……三個月了……”


    賈東旭嘟嘟囔囔地抓著自己頭發。


    他無法消化自己的痛苦。


    “再過幾個月這個孩子就能出生了,我就要當爸爸了……就因為你,我當不成爸爸了……”


    “媽真不是故意的,兒子……”


    賈張氏過去安慰賈東旭。


    “你別碰我!”


    賈東旭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賈張氏。


    眼底充滿了恨意。


    “你這麽做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秦淮茹還沒等嫁過來你就瞧不上她。我成天夾在你們兩個中間,你要是真當我是你兒子,你會讓我這麽為難嗎?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媽。你怎麽當媽的?你就是這麽害你的親生兒子的嗎?”


    賈張氏從來都沒有受到過賈東旭如此的指責。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手腳都無處安放。


    賈東旭依舊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甚至揪住了賈張氏的脖子。


    “我告訴你,賈張氏。我恨你,我都要恨死你了!”


    “不是……兒子……你聽我解釋……”


    賈張氏無法唿吸,虛弱無力的掙紮。


    “我不想聽見你說話!”


    賈東旭用力一推,賈張氏差點沒腦袋磕在桌子上。


    他看見她被自己推倒了。


    下意識的想要去扶。


    但憤怒的情緒還是拉住了自己。


    他現在看見賈張氏就煩。


    賈東旭轉身準備離開。


    “東旭……”


    賈張氏去追。


    賈東旭迴頭說道:“我這段時間都不會迴來了。”


    “東旭……”


    賈張氏到最後也沒有拉住賈東旭要走的心。


    也沒有留住他的人。


    她看著賈東旭決絕的背影,整個人崩潰的癱坐在地上。


    她想不通。


    秦淮茹明明是找理由不去醫院。


    明明是騙他們的。


    怎麽就真的懷孕了?


    而且那一碗餿棒子麵粥怎麽會讓人流產呢?


    自己懷東旭的時候條件不好,什麽餿的沒吃過,她怎麽就把賈東旭給順利生出來了?


    想起賈東旭。


    賈張氏更是心痛不已。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會這麽對待自己。


    就算是孩子流掉又怎麽?


    秦淮茹不是沒死嗎?


    她沒死就可以接著再生啊。


    為了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會這麽對待自己!


    賈張氏恨啊!


    恨的心裏在流血。


    她不怪自己也不怪自己的兒子。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了秦淮茹身上。


    肯定是秦淮茹。


    一定是她。


    這個臭婊子不說,賈東旭怎麽會知道她是因為喝了棒子麵粥而暈倒。


    這個臭婊子就是喪門星,掃把星!


    從她嫁進他們賈家之後,他們賈家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包括這一次!


    也絕對是秦淮茹故意的。


    她想用一個孩子的生命來徹底決裂她跟賈東旭!


    一定是這樣的!


    賈張氏想到這,又為死去的大孫子心痛不已,她仰天長嘯道:“臭婊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害死我的大孫子!”


    ……


    賈東旭走在南鑼鼓巷,臉上的淚幹了又流下,眼睛哭的紅紅的。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命運是如此不公。


    自己的親生老媽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到底是個什麽事啊!


    他無法平複自己的心情,在路過隔壁李大怪院子的時候,裏麵傳來的陣陣麻將聲讓他忍不住駐足。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都沒有進去。


    他心情不好,實在想找個地方發泄。


    可又害怕自己輸個精光。


    也害怕自己曾經發的誓言會兌現。


    這時候李大怪從屋裏麵出來,看見賈東旭瞬間眼前一亮。


    “東旭,來都來了,進來耍兩把?”


    “不要了吧……”


    賈東旭下意識的拒絕。


    “你怕什麽?你現在都當上正式工了,也不差這點錢。萬一贏了,還能貼補下家用是不是?”


    賈東旭有些心動,舔了舔嘴唇。


    “那我就玩兒兩把。”


    “到牌桌上再說。”


    李大怪拉著賈東旭就往院子裏麵走。


    “我們現在有個新玩法,好玩的很。而且一把就能迴本。你試試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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