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一走,整個後廚都炸了。


    大家團團把王師傅圍了起來。


    “王師傅,恭喜你啊!”


    “熬了十來年,你可算熬出頭來了!”


    “我看啊,過了今天,咱們就得叫你一聲王主任了!”


    “低調,低調。”


    王師傅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臉上卻笑嘻嘻的,內心都已經波濤洶湧了。


    他等著這個機會已經十年了。


    他還以為自己還要等上幾年,最起碼得等李主任退休了之後才有機會。


    沒想到他竟然突然生病,提前病退了。


    他是食堂裏的大廚,雖然廚藝沒有何大清,何雨柱高明。


    但確實資格最老的。


    而且平時人緣也不錯,不管是投票選舉還是廠裏內定,估計都非自己莫屬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說道:“八字還沒一撇,但是我保證,如果這次真的是我選上了這個主任。我一定請大家吃飯!”


    “太好了!”


    大家歡唿雀躍。


    包括何大清在內。


    何雨柱看到他替別人高興的樣子,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也不知道何大清是咋迴事怎麽一點野心都沒有。


    其實論資曆,王師傅是在何大清之上,但是論廚藝和能力,他遠遠不及何大清。


    難道王師傅當上這個後廚主任,何大清就不會覺得失落嗎?


    下班之後,在迴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柱問道:“爸,這食堂主任的事你有啥想法沒有?”


    “我啥想法?我還等著老王請咱們吃飯呢!”


    何雨柱一陣無語。


    “你就沒想過自己當主任?”


    “害!”


    何大清的表情有些變化了。


    “說沒想過都是假的,但是想也白搭啊!人家在軋鋼廠的灶台站了十來年了。我跟人家怎麽比?我也就廚藝好了點。”


    “廚藝好還不夠?你就甘願居人之下嗎?”


    何雨柱有些激動。


    “柱子,你還小。你不懂。”


    何大清語重心長地說道:“進入領導層從來都不是隻看能力,還要看很多東西的。我比老王在某些很關鍵的地方還是有一些差距的。所以這次估計也輪不到我。”


    “別給自己找借口了,我就問你想當不想當吧。”


    何雨柱直白逼問。


    何大清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想肯定是想的。不過這次沒機會還有下一次嘛!老王年齡也不小了,他當上主任不出個十年也就退休了。等他退休了,這個蘿卜坑又空了,那不就輪到我了嗎?”


    “機會不是等出來的是爭取來的。你要是想,你就得想辦法抓住這次機會。先不說工資不工資的事情,食堂主任這樣的頭銜,說出去好聽。你要真想再找一個,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聽到你是食堂主任,這選擇麵不就更廣了?”


    何雨柱直擊何大清的內心。


    何大清聽到這話,心裏的想法有些鬆動了。


    說實話跟白寡婦斷了這麽長時間。


    他還真有點饞得慌。


    而且看樣子,何雨柱能主動提起這個,他是不反對自己再找的。


    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如果自己當上了食堂主任,那選擇範圍就更廣了。


    他現在也就將近四十歲的年齡,如果條件非常優秀,別說小媳婦兒小寡婦了,大姑娘都隨便挑。


    要真能找個大姑娘……


    “算了。”


    何大清還是泄氣了。


    他想到自己空想有什麽用?


    老王在的一天,這個機會一天也輪不到自己。


    “等有機會再說吧,我現在當個大廚也挺好的。咱們爺倆雙職工,在哪不是橫著走。人啊,要懂得知足。”


    “你是想當但還是覺得自己當不上吧?”


    何雨柱再次出擊。


    何大清尷尬的笑了笑:“那不然呢?隻要老王在,我就沒機會。幹脆不要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你就沒考慮過你兒子我是有這個能耐的?”


    何大清更笑了。


    “柱子,爸知道你現在出息了。在軋鋼廠你是婁董身邊的紅人,又上了兩次報紙。但是這跟我能不能當上食堂主任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家廠裏考核可複雜著呢。至少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何雨柱聳了聳肩膀。


    他感覺跟何大清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夏蟲不可語冰。


    幹脆也不講了。


    “看你自己吧。反正咱們倆提前說好了,互相不操心彼此的事情。”


    “那不行啊!”


    何大清一把摟過何雨柱的肩膀說道:“你是我兒子,你其他事情我不操心行。但是以後你要結婚娶媳婦兒啥的,我還是要幫你參謀參謀的。”


    “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臭小子!”


    何大清又給了何雨柱一個大脖溜子。


    父子倆說說笑笑的進了大院。


    另一邊,軋鋼廠這邊人事科已經收到了李主任的病退申請。


    整個人事科正在開會研討下一個主任的人選。


    “後廚是我們重要的後勤保證部門,群龍不能無首。我想我們要盡快,最快的把食堂主任的人選敲定下來。你們大家有沒有什麽想推薦的,都可以盡管提出來。”


    郝主任優先發言道。


    “我覺得這次選拔食堂主任,肯定要優先在食堂內部人員中選拔。”


    “這麽說,你心裏已經有人選咯?”


    “我覺得論資曆,後廚的王師傅最合適不過,他在軋鋼廠已經勤勤懇懇工作十來年了。對軋鋼廠後廚的工作也熟悉,立即上崗立即上手,可以省去很多磨合的時間。”


    “但是據我所知。”


    郝主任搖搖頭說道:“王師傅應該不出十年就要退休了吧?”


    “年齡大才能服眾啊!”


    “可是他幹不長,退休了之後我們要換領導。”


    全場陷入了沉默。


    “你要說年齡小,那何雨柱還年齡小呢!”


    郝主任聽到何雨柱的名字眼前一亮。


    “不行,那也太小了。恐怕不能服眾!”


    “他不能服眾不還有他爸嗎?”


    “何大清上去了,王師傅沒上去,王師傅不得鬧意見?”


    “那這麽說,還不如一步到位就王師傅了。”


    “郝主任剛才都說了,王師傅幹不長,就算是返聘,後廚管理工作繁重,他一個老頭子也沒精力啊!”


    “好了!”


    郝主任製止了吵的不可開交的眾人說道:“我們在這討論也沒有什麽結果。這樣吧,我明天會挨個找後廚的人談話。看看他們的綜合意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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