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


    秦淮茹驚恐的抓著門,這是她認為最能保障自己安全的方式了。


    “您別緊張,我就是跟您聊聊工作的事情。”


    郝主任的表情逐漸猥瑣。


    上下打量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聊工作就聊工作,你關門幹什麽?”


    “關門好說事啊,你這是加塞,走後門。難不成我還大張旗鼓的讓人聽去嗎?”


    “同誌,算了吧。我覺得軋鋼廠的工作也不太適合我。你放我迴去吧。”


    “現在說這些恐怕有些晚了吧?”


    郝主任慢慢靠近。


    秦淮茹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這可是軋鋼廠,多少人擠破了腦袋往裏進。別人想有這個機會還沒有呢。”


    “你放我迴去吧。我不認識幾個字的,我就算上崗了,我也做不好的。”


    “做好做不好都是我決定的。”


    郝主任離秦淮茹隻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近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了。


    秦淮茹都嚇哭了,苦苦哀求道:“我真不要這機會。你還是給別人吧!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你怎麽這麽想不通?”


    郝主任一把控製住了秦淮茹的雙手。


    秦淮茹哇的一聲就哭了。


    郝主任立馬貼了過來,小聲說道:“你給我想要的。我給你想要的這是交換。”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喊吧,這層樓都沒人,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郝主任的臭嘴已經貼了上去。


    秦淮茹滿臉淚水,屈辱,委屈,害怕交織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此刻怎麽哀求都沒有用了。


    對麵的人就是個畜生!


    她被郝主任控製著,根本摸不到門插,想跑都跑不了。


    郝主任突然鬆開了控製她的手,要去撕扯她的衣服。


    “慢著!”


    秦淮茹急中生智,故作鎮定地說道:“我自己來。”


    郝主任的臉上浮現笑意。


    “這才聽話嘛!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女人。”


    秦淮茹緩慢的解著自己衣服的扣子。


    “快點啊!”


    郝主任急了。


    秦淮茹看他的注意力已經分散,故意勾勾手指說道:“那你幫我,不過你輕點,要不衣服壞了,我迴家不好交代。”


    “我這個人可是最憐香惜玉了。”


    郝主任說著又靠近過來。


    秦淮茹認準了他的襠部。


    使出了最大的力氣!


    “啊!”


    郝主任當即彈出去一米。


    疼的在地上打滾!


    就是現在!


    秦淮茹趕緊打開門閂,一刻都不停歇的往外麵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軋鋼廠,反正看見有出口就跑。


    跑的時候還時不時的迴頭看看郝主任有沒有追上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


    直到跑到了軋鋼廠的大門口,她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驚魂未定的她拍著胸口,嚇得臉色蒼白。


    “太可怕了!軋鋼廠太可怕了!”


    ……


    秦淮茹逃迴了昌平,才逐漸放鬆下來。


    一進門,秦父就過來問道:“怎麽樣?進去了嗎?”


    “啊?”


    秦淮茹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父親問的不是她想得那個。


    支支吾吾地迴答道:“沒,沒……廠裏人數招滿了已經結束了。”


    “啊?”


    秦父和秦母都愣住了。


    這可怎麽辦啊?


    老師都來家裏找了好幾趟了,說再不交學費就不給孩子念書了。


    還有借給他們家錢的親戚,天天上門來問。


    五萬塊錢,一直拖著不還,街坊四鄰都在說三道四。


    秦淮茹是他們家唯一的希望了。


    軋鋼廠是他們家唯一的希望了。


    秦父想到這,惆悵的抽了一口煙說道:“要實在不行,你就跟狗蛋成了吧。他們家說蓋新房子結婚,彩禮肯定也拿得出來。”


    “狗蛋說的話你也信!”


    秦母一屁股坐下來憤憤地說道:“他們家靠著貧農身份就分著了那點地,蓋房子都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咱們家現在正是記著用錢的時候,哪等的起他!”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秦父騰的一下站起來,大聲吼道:“除了軋鋼廠京城就沒有春天招工的。這次錯過了,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除了讓秦淮茹結婚,我們還有什麽辦法?”


    “我有辦法。”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說道:“如果非要結婚也不能嫁給狗蛋。我媽說的對,他的話不能信。還不如嫁給賈東旭。”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秦父,他又蹲下來不斷地抽煙。


    上次因為彩禮的事情,他們都鬧成這樣了。


    他們現在在迴頭找他們,這不得讓人拿捏住了?


    他覺得有些不妥。


    “城裏就沒有別人了嗎?隻有賈東旭能嫁?”


    “城裏人有幾個說農村媳婦兒的?再說了,我們現在再去找哪裏還來得及。我小弟難不成真不上學了嗎?”


    “我要讀書!”


    秦淮生插嘴道:“姐,你嫁給誰都成。隻要給彩禮!能讓我讀書!”


    “淮生!”


    秦母嗬斥了他一聲。


    秦淮茹聽到這話,內心也是一陣發酸。


    可是能怎麽辦呢?


    他是自己的弟弟,她也不能真不管他。


    “那咱們得商量好了,怎麽跟人家去說。”


    秦母算是過來人,摸著秦淮茹的手說道:“他們家給的彩禮我們嫌少才跟人家說不合適的。現在迴頭去找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十萬塊錢都給不上。”


    “我看那個易中海好像還挺相中咱們淮茹的。”


    秦父冷靜下來接著分析道。


    “他喜歡有什麽用?還不得人家賈家說了算!”


    “不。我看他能做的了這個主。”


    秦父迴憶著那天見麵的場景,靈機一動。


    “我看這次咱們直接饒過賈東旭,直接去找易中海談。賈東旭也做不了什麽主。他在場還影響我發揮。易中海是賈東旭的師父,他這麽著急張羅,肯定有他的原因。這個彩禮,我看如果賈東旭給不了。他沒準都能幫忙出了。”


    “還有這麽好的師父?”


    秦母都懵了。


    沒見過,真是沒見過。


    “賈東旭沒爹,易中海沒兒子。”


    秦淮茹一語道破天機。


    “那難怪了。”


    秦母歎息道:“一個絕戶找養老呢這是!”


    秦父踩了一腳地麵上散落的煙灰,下一定決心似的說道:“就這麽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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