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話音剛落,台下掌聲雷鳴。


    “恭喜啊,大清。以後咱們大院裏的大事小情可就仰仗著你了。”


    挨著何大清的鄰居側過頭道了一聲恭喜。


    何大清禮貌地笑了笑。


    坐在中心地帶的許伍德眼睛朝何大清瞟了一眼。


    他表麵未動聲色,但拳頭都悄悄捏緊了。


    他是個極其爭強好勝的人,哪能甘願就這麽輸給了何大清。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有請三位委員會代表上台講話。”


    徐主任一聲令下。


    何大清、許伍德、易中海三位齊刷刷地站起來。


    根據排名,何大清站在桌子的正前方,許伍德在左,易中海在右。


    他們誰也沒商量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這樣的站位。


    何大清先開口道:“感謝各位鄰居對我何大清的支持。以後大家遇到困難都可以跟我們安全委員會上報。我們會召開院會,奇思廣義,盡量幫助大家解決。”


    台下再次掌聲雷鳴。


    閻埠貴端坐在凳子上,算盤珠子在心裏打的非常響。


    何大清他們家條件最好,選他出來當第一代表。


    那豈不是以後想找他幫什麽忙就幫什麽忙了。


    想到這,他嘴角上揚,腦袋裏已經有了計劃。


    許伍德接著講話道:“老何說的很好。但我還想補充一點,就是既然大家選中我們做了大院的代表。那我們就有責任和義務幫助大家。以後你們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可以盡管先來找我。我個人能解決的就幫忙解決。不能的我再組織院會跟大家共同商榷。”


    鄰居們的掌聲更熱烈了。


    “沒想到許伍德竟然這麽夠意思。”


    “話是這麽說的,是不是真辦事現在哪知道。”


    “不給辦事能這麽說?我相信許伍德能說到做到。”


    “……”


    許伍德說完搶先坐了下去。


    老二的位置雖然坐的不舒服,但他在語言上已經壓了何大清一道。


    已經足夠他爽半天了。


    輪到易中海了,他倒是比前麵兩位沉默一些。


    隻是淡淡地說道:“前麵兩位代表說的挺好的,我就不多補充了。還是讓徐主任盡快進行下一個環節吧。”


    “咱們今天除了選出安全委員會成員之外還有一件大事。是關於昨天晚上,何大清家的自行車被紮案件。這件事情對大院乃至整個街道辦影響都很大。”


    “徐主任說的對。這件事情影響極其惡劣。我在此宣布,我們委員會歡迎舉報,舉報有獎!如果有人主動承認的話,還可以從輕處理。但如果被我們查出來,我一定會嚴懲不貸!”


    許伍德搶著放狠話。


    可把台下的許大茂給嚇壞了。


    尤其是聽到“舉報有獎”,“嚴懲不貸”的時候。


    他訕訕地盯著何雨柱的背影。


    心裏默默祈禱他不要把這件事情的真相說出去。


    何大清剛才就覺得許伍德有些不對,聽他說這些帶節奏的話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老小子是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


    明裏暗裏跟自己鬥呢。


    何大清從來不惹事,但事找上來了也不怕事。


    他站起來說道:“作為自行車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我先講下我的看法。第一,這個紮車胎的賊有八成的可能性不是外來人員。”


    “你依據什麽判定的?”


    許伍德質問。


    “如果是外來人員,閻埠貴晚上應該能聽到翻牆的聲音。很顯然那天晚上沒有人進來過。再者說了,如果是外麵的人,他肯定不可能光紮一個車胎就走了。”


    “那萬一是你兒子何雨柱在外麵惹了什麽人呢?”


    “許叔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何雨柱的聲音悠悠地從底下傳來。


    “眾所周知,我除了跟你們家許大茂不對付好像也沒別的什麽仇人了吧?”


    許大茂頓時身子一緊。


    他咬緊牙關愣是一句話不敢說。


    隻能在心裏求天求地求何雨柱不要出賣自己。


    “那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按我這思路,很可能是我們家許大茂幹的咯?”


    “許叔,我可沒這麽說,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何雨柱說完直接坐下了。


    許伍德卻被激怒了。


    “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剛才說了舉報有獎。我就算你提供了一個線索。許大茂,我問你,你昨天晚上紮人家何雨柱的車胎沒有?”


    許大茂緊張的擦汗。


    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站起來說!”


    許伍德一聲怒吼。


    許大茂條件反射一樣的從馬紮上彈起來。


    “不是我,我沒有……”


    “聽見了吧?許大茂說他沒有。你還有什麽疑問嗎?何雨柱。”


    許伍德目光炯炯,盯著何雨柱問道。


    “我沒疑問,他說沒有就沒有唄。”


    “聽你這口氣好像還挺不服氣似的呢?你要是懷疑你就直說。”


    “冤枉啊,許叔。我從頭至尾也沒說懷疑許大茂啊!一直都是您在說,不是嗎?”


    “誰冤枉誰咱們審問審問就知道了。許大茂,你站起來給鄰居們說說清楚。你昨天晚上在幹什麽?”


    許大茂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兩條腿都在抖。


    他心裏頭慌啊,一直想著許伍德說的嚴懲不貸。


    “我昨天晚上在家睡覺呢啊,爸。”


    “也沒起過夜?”


    “咱屋裏有尿壺我起夜不用出去啊,爸。”


    許大茂苦笑,盼望著能把這件事情忽悠過去。


    “不對呀!”


    許母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不假思索地說道:“大茂,我記得昨晚我起夜還碰見你了。問你幹什麽,你說你要去外麵上大的。”


    許大茂崩潰了。


    他闖禍就闖禍了。


    親爹質問就算了,怎麽親媽還出賣自己呀!


    “媽,您肯定看錯了。”


    “傻孩子,天底下當媽的哪有認錯自己兒子的。大茂,我相信你肯定幹不出來那種事。但是你要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被大家冤枉,明白嗎?”


    “媽——我真的沒起夜……”


    “你小子還不說實話是不是?”


    許伍德騰的一下站起來朝著許大茂走過去了。


    許大茂嚇得差點尿褲子。


    “我告訴沒告訴你,撒謊在我這非常嚴重。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紮沒紮何雨柱的車胎!”


    許大茂眼看著許伍德都站在自己跟前了。


    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他抱著腦袋崩潰大喊道:“紮了,紮了。我紮他車胎了爸。我都承認了,您就不能打我了吧。至少我沒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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