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早餐十分簡單。


    一個煮雞蛋三碗棒子麵粥外加若幹個棒子麵饅頭。


    這已經比大院其他家的夥食好多了。


    50年華夏也剛剛解放迎來了新社會。


    整個國家都在一個百廢待興的狀態,連貨幣都沒有完全統一。


    也就是何大清是軋鋼廠的廚子,平時可以小來小去的從後廚摳出來一些糧食迴來。


    他們幾個才能過上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


    正所謂災年餓不死廚子。


    一個好廚子,手藝就是他的鐵飯碗。


    端好了這個鐵飯碗無論外麵的世界發生什麽樣的風雲變化,他都可以做到吃香喝辣。


    何大清想讓何雨柱繼承自己的手藝端上廚子的鐵飯碗也是這個原因。


    飯桌上,何大清把雞蛋推到了何雨柱的麵前。


    “第一天當學徒累的很。把這雞蛋吃了吧。”


    何雨柱拿過雞蛋剝了皮,直接放進了何雨水的碗裏。


    何大清露出欣慰一笑。


    “傻柱子還真是長大了。知道疼妹妹了?”


    “我什麽時候不疼妹妹了?而且跟您都說了,別叫我傻柱。叫雨柱,柱子都行。”


    “教訓起老子還沒完沒了了。”


    何大清抱怨一句。


    剛低頭準備吃飯,一隻小手就伸了過來。


    他抬頭一看,何雨水正夾著碗裏的雞蛋往他碗裏放呢。


    “爸爸,你吃!”


    何大清笑了。


    但這笑在何雨柱眼裏竟然看出了一點苦味。


    “一個雞蛋還讓來讓去的。雨水,家裏你最小,你吃吧,吃了好長身體。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的無所謂!”


    何大清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逗何雨水。


    飯桌上一家子笑成一團。


    吃完飯,何大清吩咐道:“你去把雨水帶去找許大茂。然後在前院等我,我帶你去軋鋼廠。”


    “好嘞!雨水,咱們走吧。”


    何雨柱牽著何雨水的手走進了大院。


    在腳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跟這片土地產生了連接。


    一股奇異的感覺湧進心裏,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情緒。


    這個大院承載了他太多的過往。


    也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


    正矯情呢,許大茂突然從暗處蹦出來,差點給何雨水嚇哭了。


    她緊緊握著哥哥的手,撅著小嘴,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許大茂!”


    何雨柱還想著上輩子許大茂給自己收屍。


    這輩子還是可以對他好點嘛!


    他卻忘了許大茂這小子是真的欠,又菜又愛撩閑。


    “傻柱!你還敢吼我?我爸跟我說了,今天是我去送何雨水上學。你再吼我,小心我給何雨水扔大道邊上不管!”


    許大茂臉色一沉。


    13歲的他矮了何雨柱一個頭,就這他都敢跳腳。


    可見他這性格是有多欠揍了。


    “哥……”


    何雨水害怕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當即一呲牙,抽起自己的鞋底子就要往許大茂身上甩。


    “許大茂,我看你敢不敢這麽幹!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還敢威脅老子了!”


    許大茂見識不好撒腿就跑。


    何雨柱在後麵追。


    兩個人繞著大院跑了好幾圈。


    最後許大茂腿短體力又跟不上還是被何雨柱揪住了命運的後勃頸。


    許大茂被揪住了才知道慌,不停求饒道:“我的好傻柱,你放了我吧。我剛才就是嘴巴賤一下。我不能真扔你妹妹呀!”


    “料你小子也沒這個膽量!”


    何雨柱鬆開了許大茂之後,拍了拍手又提醒道:“還有,以後你不要叫我傻柱。叫我柱子哥知道嗎?分不清大小王,一點不懂禮貌。”


    “行行行,柱子哥,柱子哥。”


    許大茂拱手求饒。


    何雨柱看他態度良好才放心地把妹妹交到他手上。


    不過他還是“友善”地提醒了一下道:“我妹妹交你手上什麽樣,送迴來還得是什麽樣。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知道嗎?”


    “放心吧,柱子哥。放心。”


    許大茂一臉諂媚。


    他從小就懂得什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等他轉過身去,才敢在地上啐一口,罵還不敢罵大聲了。


    隻敢嘟囔一句道:“呸,死傻柱就知道欺負小的。等我長大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


    “上班啊,大清。”


    何大清過來前院找何雨水。


    鄰居們看見了紛紛打著招唿。


    這時候的何大清在大院裏的地位不算低。


    一個有手藝的廚子據說跟軋鋼廠的大股東董事長婁半城還有點交情。


    鄰居們自然見麵都要敬他三分。


    “對。今天帶傻柱去學徒。”


    何雨柱聽到傻柱倆字又不樂意了,趕緊迴頭糾正道:“爸,說好了不要叫我傻柱。叫我柱子或者雨柱。”


    “你看看這孩子,長大了還知道害臊了。現在的孩子啊,真是翅膀硬不得一點。”


    鄰居們聽到何大清的調侃也讚許的點頭。


    “都一樣!我們家那個傻小子還不是。一點都說不得,說了一句他能頂十句。”


    這時候,易中海出門準備上班。


    看到何大清和何雨柱,也笑著打了一聲招唿道:“大清,早啊。今天帶傻柱去學徒啊?”


    何雨柱迴頭看了一眼易中海。


    差點沒認出來。


    這時候的易中海可真年輕啊。


    留著寸頭配上一身的藍色工服,還有點意氣風發的樣子。


    “是啊,老易。待會兒要不要一起走?”


    “不了吧。我今天早班比你上班早,一起走怕要來不及。”


    易中海轉過頭剛準備要走又迴頭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爹味兒十足的道:“傻柱,跟你爹學徒可好好學啊!學會了,本事都是你自己的。”


    何雨柱麵無表情提醒道:“易叔,以後不要叫我傻柱了。我都是上班的人了。這麽叫也不好聽啊!”


    易中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嘴角上揚了一下,並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


    何雨柱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易中海這時候還不是八級鉗工呢,就這麽拽。


    “走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


    何大清打斷了何雨柱的思路,拉著他出了大院進了南鑼鼓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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