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神力的地方,所以真者也隻能靠著自己的身體素質去抓捕陳六。


    可這裏是農場,農場是什麽地方?是他阿賈克斯,哎不對,是他真者罩著的地方。


    尤其是旅館,手底下數百蟲人大軍,還逮不住眼前的這隻小螞蚱?


    想到這裏真者也是給他手底下的士兵發布了命令,讓他們去抓捕眼前這個其他神靈的信徒。


    而陳六早已逃之夭夭了,看著穀物貿易站的方向,陳六想到了星期五。


    但他不想去禍害星期五,於是隻好向南麥田走去。


    南麥田,陳六感覺那裏也有著大秘密,若是能把阿賈克斯吸引到那裏去,說不定還真的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但蟲人士兵得到命令之後動作也是十分的迅速。


    他們對旅館展開了包圍之勢,陳六也是知道自己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若是自己被逮住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呢。


    可真者豈會讓陳六這麽輕易的逃跑?


    天堂在左,哪怕真者這個自認為自己都是一個大壞蛋,也想去那真正的神國看一看。


    心念所動,真者也是不再猶豫,他直接向左邊衝了過去。


    運氣使然,命運使然,陳六和真者所扮演的阿賈克斯撞了一個結結實實。


    看著陳六像一隻受驚無措的小兔子一樣,真者也是笑了笑。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啊。”


    真者手中的ak74u也是向陳六瘋狂的開火。


    那癲狂的模樣讓陳六真覺得這丫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不過子彈的射擊確實很有效果,陳六被壓製在了圍牆缺口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雖然自己是寄宿者,但是被4級bp蛋打到身上也肯定不好受,若是傷了筋,動了骨,那豈不是更難活下去。


    而這一次死亡,陳六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奪去什麽…


    可是蟲人士兵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陳六也不知道這些人喝了什麽藥,見到他就仿佛陷入了興奮一般。


    衝也不是,退也不是,但陳六身前隻有一個阿賈克斯,身後是大批的蟲人士兵,他也是決定衝他。


    “賈賈嘛,不聽話,衝一波就好啊。”


    陳六拿著手上的akm衝鋒的時候,他也是沒有想到,阿賈克斯居然這麽猛。


    換上一個彈匣,真者看見陳六衝了上來,他興奮的直突突,打完了彈匣也是向陳六衝去。


    陳六有些疑惑,因為阿賈克斯這準頭好像有些不行啊。


    根本就不像一個百戰老兵,反而就像是一個新兵蛋子一樣。


    但幾發子彈打到自己身上,陳六還是感覺不好受。


    可是看著阿賈克斯一臉興奮的向自己衝過來,陳六也是不禁有些害怕。


    心裏不禁嘀咕著。


    “賈賈不會是個gay吧?早聽聞他與傑傑有一腿,但我也沒有想過會這麽嚴重啊。”


    “被他抓住不會破…了吧”


    陳六還陷在他的想象之中,但殊不知若是被抓住的話,他遭遇的可比破…可要舒爽的多了。


    但阿賈克斯向陳六衝過來,陳六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的。


    手裏的akm向阿賈克斯傾瀉著子彈。


    因為長期摸槍導致陳六的準頭也不是很差,但子彈傾瀉到阿賈克斯的身上,被哨兵彈掛甲擋下一部分不說。


    可剩下的子彈穿過了哨兵彈掛甲依舊對阿賈克斯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乖乖,這玩意兒不是人吧?”


    陳六嚇得丟下了槍轉腿就跑。


    但事已至此,真者又怎麽會這麽容易的讓陳六跑掉?


    軍刀被彈出,真者也是向陳六投擲了過去。


    陳六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阿賈克斯雖然槍法不怎麽樣,但是飛刀的技術確實可以。


    軍刀徑直插到了陳六的小腿處,那巨大的力道讓陳六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都可能要被打的裂開。


    陳六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而真者也是順勢上前把陳六就像是捏雞仔一樣給捏在手裏。


    他有些陰惻惻的對陳六說道。


    “你個廢物!終於被我抓住了吧。”


    “放心,我雖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該怎麽破局。”


    “不過等我好好折磨你,殺了你之後,應該也就會有一個結果吧。”


    陳六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他不由得抬頭問道阿賈克斯。


    “難道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真者聽陳六說話哈哈大笑著。


    “你這是被摔傻了腦子吧,我們當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且,我不是阿賈克斯,記好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真者…”


    隨後真者也不管陳六在那裏說什麽,做什麽,拉著陳六的腿,真者就往旅館走。


    地下室裏,陳六被鐵鏈鎖了一個結結實實,帶著長釘的鐵鞭讓這陳六著實體驗了一把酸爽。


    身為寄生者雖然被削弱了一定的疼痛感,但是鐵鞭每次揮下都能帶走一大塊血肉。


    真者仿佛是想用這種刑法給陳六剃成骷髏架子。


    更磕磣的是,真者在廚房裏拿出了不少鯡魚罐頭。


    看著一旁的真者打開鯡魚罐頭,慢慢澆在自己的身上。


    惡臭味,還有那種鹵水的沾滿傷口的酸爽,瞬間讓陳六叫了起來。


    “我操,混蛋啊!他媽的,真是變態,你給我等著,若是有我出來的那一天,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身上的唾沫星子,帶血的沫子讓真者有些興奮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這個信徒仿佛都沒有了尊嚴一般向自己破口大罵。


    真者莫名還有一種舒暢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欺負弱者的快感。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膽怯又弱小,隻會無腦的狂吠。”


    “除了這些你還能做什麽?你還會什麽?”


    “要知道你現在的命是由我來掌控的,我想讓你生,你才可以生,想讓你死,你就會像死狗一樣躺在我的腳邊。”


    隨著真者說完,鐵鞭又一次重重的揮舞在了陳六身上。


    但這次上麵的鐵釘仿佛重重的卡進了陳六的骨頭裏。


    而真者一時還有些拔不出來。


    陳六看著真者撕拉著鐵鏈的樣子,他也是不由得冷冷笑著。


    “嘿,你不是很厲害嗎?但我也是一個硬骨頭,搞死我啊,艸,現在就搞死我!”


    看著陳六如此囂張模樣,真者手上的力氣也是不由得用的大了些。


    陳六的肋骨被拆下了兩根,現在全憑著蟲子來修補這殘破的身體。


    若不是蟲子,估計這一鞭子下去陳六就歸西了。


    但現在,鯡魚罐頭的惡臭折磨著他,身上的疼痛更讓陳六感覺到生不如死。


    可是信念莫名的加持,腎上腺素也減輕了陳六的疼痛。


    狂熱讓陳六對真者開啟無限嘴炮模式,終於真者忍不下去了。


    長鞭在陳六的脖頸上繞了一個圈,鐵釘紮進了陳六的脖頸。


    哪怕是被蟲子寄宿,這樣的傷勢也是讓陳六的鮮血滋滋的往外噴射。


    大量的失血讓陳六感覺很眩暈,但真者顯然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鐵鞭繼續在真者的手裏慢慢被拉緊,陳六的頭也是軟軟的垂了下去。


    “操,這次抓住真的被嘿嘿…”


    最後一個嘿字還在心裏沒想出來,陳六就又一次離開了世界。


    看著陳六已經死去,真者也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空虛。


    鐵鞭被真者解了下來,而血液在濺射了一陣之後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屍體,真者愣了一會兒,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他卻陷入了短暫迷茫。


    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這個世界還沒有消失,按道理來說,信徒之間的戰爭,一旦一方勝利之後,世界就會自然消失。


    而構建世界的神力也會成為信徒的獎勵。


    但現在,什麽都沒有出現,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像他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


    真者陷入了癲狂之中,他一次又一次鞭打著屍體,直到陳六慢慢變成一堆肉泥。


    現在真者也是不知道要去幹什麽了,他吩咐了兩個士兵把這攤肉泥給清理掉。


    就這樣,這灘名為陳六的碎肉被兩名蟲人士兵扔到了外麵的大棚那裏。


    真者發現殺死陳六無用之後,他首先猜測自己是不是殺錯了。


    但他發現好像除了陳六的眼裏都有那麽一些靈動之外,剩下的人就仿佛是機器一樣。


    現在有些迷茫的他也是漫無目的的遊蕩了起來。


    率領手下的蟲人大軍,見到偽人就是殺,見到房子就是點火燒,見到人群聚集就是炸。


    就這樣真者把這片世界當成了他的樂園。


    時間漸漸流逝…


    真者在這片世界裏麵為非作歹的時候,殊不知背後總會吊著一個特殊的偽人在默默地看著。


    這個偽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星期五。


    星期五被火光所吸引,但他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被殺害。


    被眼前這個名叫真者的男人所虐殺。


    火光在他的眼裏搖曳著,仿佛是向他發出怒吼,又仿佛是讓他見證這個世界的不公。


    但此刻他的身邊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湧現出了無數的咧著嘴,睜著大眼,看著他的偽人。


    可這些偽人和那些普通的偽人不一樣,他們的眼裏有光,光裏蘊含著獨特的智慧。


    就在陳六死的那一瞬間,星期五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麽。


    他仿佛感應到了悲傷,感應到了生命裏最珍貴的東西——情感。


    大棚裏,一堆碎肉在慢慢蠕動著,仔細看去,這些碎肉就是一條又一條的粉色蟲子。


    但這些蟲子都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它們仰頭看天,若是讓人看去,肯定會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此刻陳六才知道了那些粉色的肉蟲是什麽,但現在,他知道的遲了。


    或者說他已經不是陳六了,他成了一堆蟲子,而這些蟲子,是他的大腦變成的。


    陳六不能定義這一堆蟲子是不是他自己?但現在陳六可以思考這個問題就證明這堆蟲子可以代表他的意識。


    人們有時候會想,大腦蜿蜒複雜,它們會不會就像一堆蟲子一樣糾纏著?意識互相交流,再把這些意識傳遞給身體。


    而人的死亡,到底是肉體上的死亡還是精神上的死亡?


    有些人活了一輩子,他肉體腐朽了,但他的精神卻升華了。


    他活的很通透,並且給人留下了很多的精神,所以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或者說,他的肉體和他的精神什麽才能更代表他這個人?


    但若是有一個人,他的身體健康,卻腦袋渾渾噩噩,那麽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植物人之所以還被稱為人,那就是他還有意識,若是沒有意識了,他就成為一個死人了。


    一張大手覆蓋住了陳六,他輕輕的撥弄著陳六的命運,想看看陳六能走到哪裏?


    哪有什麽穿越?哪有什麽暗區?不過隻是一場精心準備的遊戲。


    隻是一個至高的神靈對一個凡人小小的施舍,並想看看他最後能走到哪裏的故事。


    但創世在觀察陳六的同時,也把它自己帶入了陳六的角色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凡人可以不用再去信仰神靈,反而有了更大的創造性,反而有了更多的潛力。


    就像養孩子一樣,有時候反而放養,還會更容易培養天才。


    但創世就想看看,人,人的大腦,他的潛力究竟在哪裏?


    因為人大腦的無限性,因為人大腦的潛力…


    所以有人提出元宇宙伊甸園,讓人的身體就像數據一樣可以隨意被更換,大腦的唯一性讓人在虛擬的數據中獲得永生。


    可是當經曆了無數人的生活,當體驗了人生所有的快感,感受到了所有的悲歡喜樂。


    那麽人還會記得自己當初的那個模樣嗎?


    宇宙都要被重置,人的生死輪迴又何嚐不是對人的保護?


    創世還記得自己問過陳六的那個問題。


    那是陳六剛剛打通了農場的關卡,當磨死阿賈克斯之後,陳六也是陷入了瀕臨死亡的狀態。


    創世也是第一次以本體出現在了有意識的陳六的麵前。


    它那時候詢問著陳六。


    當它問到陳六是想獲得阿賈克斯那樣的能力而沒有任何懲罰,還是複活所有人而身體要遭受很劇烈的痛苦時。


    陳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


    人最寶貴的經曆,就是他這一輩子的記憶,就是他所經曆過的東西。


    最終大浪淘沙,可能歲到末老,也忘不掉當初陪伴過自己的那個女孩兒。


    這是對陳六的最後一次試探,創世想看看,陳六最後的選擇是什麽?


    看看陳六最後是想成為神,還是想成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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