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主殿~


    詢問完諸多事宜之後,雲憐星環顧一圈,看向周雅詩問道:


    “嗯?怎麽不見小魂宇呢?難不成已經長到我認不出的地步了麽?我可是還記得,那時候這個調皮的小玩意兒爬我背上,嚷嚷著讓我帶他飛呢!現在長大了,居然第一時間不向我問好?”


    這一問,讓眾人都是一愣,一個個都看向周詩雅那邊。周詩雅等人也一陣錯愕,她們都沒想到,師祖居然會第一時間先問魂宇的情況,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麽搭茬。


    眼見沒有人出聲,雲憐星眉頭挑了挑,說道:


    “嗨~,到底是人走茶涼了,雖然你們還尊崇我,卻也不想從前那般敬畏我了,就連問個話,想要知道一個弟子的情況,現在也沒有人跟我說了是麽?”


    眾人一陣汗顏、心驚,他們可是知道這位的厲害,從一介平凡的外門弟子,一步步成長,打敗所有競爭者,一路登頂宗主寶座。


    她的強大毋庸置疑,她的強勢也令人窒息,更不用說她的鐵血手腕了,一旦認真起來,整個天玄宗必將掀起一股血雨腥風。


    而且,十年閉關,這位最受人尊崇的宗主,實力已然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雖然極盡內斂,卻依然給人一種震顫人心的威壓之感。


    而聽到她如此說話,證明這位已經有些不悅了,在座之人,沒有人願意承受這位的怒火。


    眾人一致看向周雅詩那方陣營,希望她們盡快出麵,說明有關魂宇的事情,畢竟,自從魂宇被廢之後,他們這些長老和峰主就再也沒有關注過有關魂宇的事情,所以他們無從迴答。


    周詩雅看了一眼雲憐星,正準備說話,卻不想三師姐花無錯搶先開口,義憤填膺的說道:


    “師祖是在說魂宇那個廢物嗎?沒事幹提他幹什麽,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氣,我真後悔那一掌打輕了,還讓他拿著小寒的東西逃跑了!”


    雲憐星聞言,美眸猛的睜大,呢喃道:


    “廢物?挨打了,逃走了?”


    她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隻是到了她這種程度,很多事情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她輕聲詢問道:


    “哦~?這是怎麽迴事?十年時間,看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啊!不過,我記得我閉關的時候,小魂宇可是超級逆天的存在呢,怎麽會變成你口中的廢物呢?”


    花無錯恨恨說道:


    “超級逆天?您說的不會是超級逆天廢物吧!切~!”


    這時,沐清綰注意到,好像這位閉關十年的師祖對魂宇的事情很是關心,不由得心中一緊,想要接過話茬解釋一下,奈何花無錯心直口快,根本不給她機會。


    “您閉關第二年,他就被一個叫花雨樓的超級強者廢除了修為和經脈,整天不思進取,到處惹是生非。偷看我洗澡被我抓了現行,還死不認賬,汙言穢語的到處搬弄是非。仗著自己替我們出過幾次頭,就打著我們的旗號招搖撞騙。隔三差五就偷東西,最惡心的就是偷女生的貼身衣物,四師姐和清綰師姐的貼身衣物隔三差五就會丟,我們現在都不敢在外麵晾衣服了。”


    “欺負弱小,動不動就欺負我們的小師弟蕭寒,動手打他,還搶他的東西。這些年他幹過的缺德事,一件比一件惡心,我都懶得說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昨天,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廢物也想娶清綰師姐,不知道誰瞎了眼讓他跟清綰師姐簽訂了婚約。昨天大婚之日,小寒為了給他送新婚賀禮,被一頭妖獸重傷,師傅和我們幾個師姐十分牽掛著急,就跑去照顧小寒了,他居然膽敢跑到小寒的住所去鬧,不僅當場逼著清綰師姐簽下斷絕婚姻關係的契約,還威脅師傅,簽下他跟天玄宗斷絕師門關係的契約,哼,簡直就是作死,他以為他是誰,我們和天玄宗,也不稀得養活他一個廢物。”


    花無錯沒有注意到,雲憐星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臉色也變得陰沉可怖,任誰都可以看出,她在強忍著怒氣。


    “無錯,你剛剛說,魂宇和沐清綰成婚之日,你們這些人都不在場?就連長輩師尊周雅詩和新娘沐清綰都跑去了你小師弟那裏去照顧他了是麽?還有,你剛剛說,魂宇已經跟沐清綰和天玄宗斷絕了所有關係,而且已經簽訂了斷絕契約是麽?”


    花無錯理所當然點點頭,說道:


    “對啊,師祖,你說那個廢物是不是太討厭了,小師弟都重傷成那樣了,他居然為了個破婚禮就如此大鬧,誰會想要慣著他?他一個廢物,連小寒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有什麽資格跑來鬧事!”


    “最可氣的是,他早上趁著天還沒亮,就跑到小寒的練功房偷東西,偷了小寒的那座青蓮石台,逃跑時被我和小寒抓了個現行,他還說那東西是他的,他隻是迴來取自己的東西。小寒都已經明說了,他隻有在那座青蓮石台上修煉,才會更容易進入狀態,他還要搶。明明知道小寒受了重傷,他還在搶奪過程中,將小寒打傷,我真後悔當時沒有一掌將他打死,要是小寒的身體因為這次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哪怕他已經逃離宗門,我也會找到他,把他碎屍萬段。”


    此時的雲憐星,緊緊抓著重金屬打造椅子的扶手,甚至手指鉗進了扶手都不自知,她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已經在極力忍耐。


    青蓮石台,那是魂宇的伴生之物,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當年周詩雅抱著石台迴來,魂宇穿著一件紅色小肚兜,就臥在上麵酣睡,嘴角還留著口水,跟個瓷娃娃一樣。


    那樣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她居然說那件東西被人占據了,去拿的時候還被人說是去偷?


    如果剛才那些事情都還不能說明什麽,這件事情的出現,就讓她認定,這些年的魂宇是一直在被人欺負著。


    當聽到魂宇簽下悔婚契約,斷絕與宗門情分時,她簡直怒不可遏。


    她壓製著怒氣,看向身旁的周雅詩,沉聲問道:


    “周宗主,事情真如花無錯所說的這樣嗎?”


    周詩雅恭敬迴道:


    “雖然很多小的事情我並不知曉,但大體情況應該就是這樣!”


    雲憐星站起身來,衣袍無風自動,她說道:


    “很好,你們所說的這些事情我會一一考證,待我調查清楚,如果真如你們所言,我會親自出手將魂宇抓迴來,在宗門受刑。”


    “但是,如果事情並不是這樣~……”


    話沒有說完,但是她看向周詩雅這邊一眾人,臉上的寒意湧現。


    她飛身離開,再沒有看眾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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