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這麽的肆意做決定,可通知過長老會,王家什麽時候成了你王天闕的一言堂了!”


    “沒錯,王天闕,別忘了長老會有罷免族長的權利。”


    “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必定會召集在外的族老,罷免你的族長之位!”


    “不要想著你退居二線了,將族長的位置給了王元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族長啊,您今天到底是要幹嘛啊,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就不提前跟我們知會一聲呢,現在怕是全晉陽都知道我王家要依附長公主了!”


    “隻待今晚消息傳遞出去,你讓其他世家怎麽看待我王家,你又將我王家置於何地!”


    “都別說了,一切都是王渝之搞的鬼,自打他一迴來,就給族長下迷魂湯!”


    “王元戍,養不教父之過,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王天闕,今天你就在列祖列宗的麵前,好好承認你的錯誤,或許我們還有補救的機會!”


    宴會散去,一眾被臨時帶走的族老們再次出現,他們在祖宗祠堂,對著王天闕和王元戍父子逼宮!


    今日宴會上的一切,簡直是太突然了,你王天闕怎麽就敢不經過長老會,私自決定王家未來的命運?!


    隻見偌大的祠堂內,一眾族老們輪番對著王天闕狂轟濫炸,臉紅脖子粗的,


    不隻是反對王天闕的人,就算是一直支持王天闕的族老,都不知道王天闕今天這麽做的用意!


    別說族老們氣憤不已,就連王元戍這個即將做王家族長的人,都覺得自家老父親太胡鬧了!


    贈送王渝之馬匹,那無所謂,三萬匹寶馬就算再值錢,對於王家來說都是九牛一毛!


    送人才嘛,這個是王元戍和王天闕私下裏研究過的,送就送了,王元戍隻會讚同,畢竟這些人才都是去幫他兒子的!


    可這麽直白的將王家掀牌,當著全晉陽的大小官員麵前,明擺著告訴他們,王家就是要跟長公主綁定一起,這都算投名狀了!


    晉陽官員會怎麽看待王家,其他世家會怎麽看待王家,太子,天子又怎麽看待王家?!


    以往五姓七家從不介入皇權爭鬥,即便隴西李氏和趙郡李氏,都多少跟皇權沾親帶故,


    但至少他們明麵上,都是疏遠皇權,做足了表率!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五姓七家能傳承這麽多年,就是因為他們懂得自己的定位,不會做越權和出格的事!


    可今天王天闕的決定,就等於推翻了五姓七家和各大世家之間的默契,這是大忌!


    祠堂內,王天闕老神自在地坐在蒲團上,無視一眾祖老對著他唾沫星子飛濺,竟然看起了子弟名錄,這可把族老們徹底氣冒煙了。


    隸屬於王天闕的死忠粉們,有一位名叫王天宇的族老,見自家兄長閉口不言,隻能歎息道:


    “我說族長,你倒是說話啊,今天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啊!”


    “現在別人如何看待王家,弟弟我已經不考慮了,隻是想聽兄長一句肺腑之言,你到底犯了什麽失心瘋啊!”


    “如果兄長有意投效長公主,咱們可以低調行事,沒必要宴請晉陽的官員們來觀禮,這不是把家族放在火上烤嘛!”


    聽到王天宇勸說王天闕,正在噴著唾沫星子的族老們更氣憤了,他們指著王天闕:“他,老糊塗了!”


    一眾口水戰,隻堅持了三個時辰,眾族老們就沒力氣了,隻能滿眼憤怒的瞪著王天闕。


    王天闕見眾人都不罵了,知道到了自己開口的時候,便清了清嗓子,從供桌的下方,取出一幅畫卷。


    他攤開畫卷,示意眾族老們過來觀瞧,可現在一眾族老恨不得咬死王天闕,哪有心思聽他廢話!


    王天宇不愧是死忠粉,隻有他湊到了王天闕的身邊,拿過畫卷打量著,疑惑道:“兄長,這畫的是何物,我從未見過!”


    隨著王天宇將手中畫卷傳給四周人看,一眾族老們即便再生王天闕的氣,也紛紛被畫卷上的奇怪之物吸引了目光。


    王元戍蹙眉,這不是王渝之的武尊炮和燧發槍嘛。


    王天闕目視族老們都傳閱畫卷,他從供桌下取出一個長條狀,被抹布包裹的物件打開,露出了精製的燧發槍。


    王天宇見狀詫異道:“兄長,這不就是畫卷上之物嗎,造型奇特,有何作用?!”


    “有何作用?”王天闕冷笑著將燧發槍丟給王元戍,道:


    “元戍,你既已是下一任王家族長,便給你的叔叔伯伯們,解釋下此物有何用途!”


    “各位,隻待元戍將畫卷上的兩物解釋給你們聽,你們便會理解老夫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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